車子絕塵而去,張正打算收回目光,忽然看見米小影悠哉游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隨即迎上去說︰「米小影你剛下班?」
「是啊,你呢……?」米小影瞄了一眼張手里的化妝品包,「給女朋友買的?」
「我說了,我沒女朋友。」
「是嗎?」
「不相信?」
「我信不信很重要?」語氣貌似有點酸溜,米小影自己應該也察覺到了,展顏一笑,「告訴你一個事情,我明天搬家。」
「搬家?為什麼忽然搬家?這里不好嗎?」發覺自己問題過多了,張立刻補充道,「我意思是這里房租便宜,生活便利,距離你公司又不算遠。」
「房子是我借朋友的,之前我房子在裝修,現在已經完工。」張明白了,難怪過去沒看見過米小影,原來是借來的房子。
進了樓道,米小影問張︰「你近來很忙?」
「一般,你是不是找不到人搬家?我明天剛好有空……」
「我不是這個意思。」米小影臉紅,「不過……我確實沒找到人幫忙。」
「我幫你,準備幾點搬?」
「會不會太麻煩?」
「你自己一個人搬確實挺麻煩。」
「大概……十點吧!」
聊著聊著,已經走到張家門口,張看著米小影上樓梯,看不見了才開門,那一刻他心里有股莫明的失落,感覺要失去些什麼東西……
「回來啦?」何巧兒在做飯,听到開門聲往外面看,看見張,頓時有點心慌怒放起來。
張哦了聲,去洗了把臉,洗完出來何巧兒已經把飯做好,好幾個菜,都是他喜歡吃的。
「這個是……?」何巧兒看見張帶回來那個化妝品包。
「給你買的。」
「真的?」何巧兒一臉驚喜,然後臉色又沉了,「無緣無故干嘛送我東西?這個應該很貴吧?亂花錢不好,你應該趁年輕多存錢,否則以後沒人願意嫁你。」
「呵,沒人嫁你嫁唄。」貌似又說錯話,張要死啊,「我不是這意思……」
何巧兒掛個大紅臉。
吃完飯,張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看電視新聞,無聊透頂,正想回房間上網,忽然看到何巧兒洗完澡從廁所走出來,帶著一股香氣直接坐在自己傍邊。何巧兒穿的很單薄,一件藍色吊帶睡衣,下擺下面露在空氣里一雙腿潔白如玉,隱隱散發著象牙光芒,再往下是精致的腳趾……
「掉東西了?」何巧兒問,她在擦護膚品,張買那些。
「啊?沒有。」張郁悶,掉眼珠了!
「香嗎?」何巧兒在自己身上噴了一些香水,然後整個身子向張靠過去。
「香。」張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
確實香,非常香,具備致命的魅力,張已經開始有點神魂顛倒。死何巧兒,你不知道這樣會激發老子的獸性?
「你不舒服?」
「有嗎?」
「你呼吸好象有點……」
「可能躁熱,我馬上回房間喝涼茶。」理智告訴張,此地不宜久留,留下去必定惹禍。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張第一時間打電話向蘇然要車子,沒車沒法幫米小影搬家。電話響了十多遍接通,蘇然才接了,操著懶洋洋的聲音道︰「干嘛?知不知道打擾人睡覺很沒禮貌?」
「我知道,身同感受,我就沒少被你打擾。」
「沒空跟你扯皮,有事說事。」
「車呢?我要用車。」
「行,你自己過來取。」
「你在那?」
「杭州。」
「杭州?你個死王八蛋開我車跑杭州?」
掛斷電話,張很郁悶,看來又得問冷羅剎借,反正冷羅剎那麼大方,應該不會不借。
張正準備撥冷羅剎號碼,冷羅剎先一步打了進來︰「在那?」
「家。」
「到頤林森林公園,現在,立即。」冷羅剎劈啪掛斷電話。
張匆匆打車到頤林森林公園,往里走,看見許多人在晨運,男男女女,成雙的、單身的,各個年齡階段涵概其中,大多是有錢人。
走了幾十米,張在一個人工花壇邊找到正在做伸展運動的冷羅剎,她挺胸收月復的剎那胸前一對傲人無比,相對隱埋在職業裝下的任何時候都要豐滿,放眼整個公園,女性不少,論曲線玲瓏、體態優美,冷羅剎隨隨便便都可以把任何一人秒殺,看她連肩上掛一條小毛巾都掛得比別人有型,張不自覺就愣了……
「來了?」
「廢話。」
冷羅剎瞥了張一眼,然後開始沿著右邊的山道慢跑。
「喂……」
「一起。」
張暗罵︰老子穿一身正裝怎麼跑?而且你他媽有病啊讓人陪跑步。
張跟在冷羅剎後面跑,冷羅剎跑的很慢,步子非常穩固,一扭一扭特有韻味。
張從沒來過這個公園,但他現在已經弄懂了這個公園的大概路線,因為他跟在冷羅剎身後整整跑完了一圈,大概半個多小時才從另一條跑道跑回花壇邊,他累趴下了,身上粘乎乎一片,好不自然,還帶著一股汗酸的味道。
「體質真差。」
「廢……話,你……看我……穿什麼?皮鞋……」張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張還沒能回過氣,冷羅剎已經開始往外走,直走到外面的露天停車場,上了她那輛寶馬的副駕駛座。張上駕駛座,隨即嗅到一股芳香,同樣出一身汗,冷羅剎身上散發出的是芬香,自己身上則是汗臭,他很郁悶。
「開車。」冷羅剎冷冷道。
「往那開?」張望了望兩邊馬路,辨別回市區的方向。
「直開。」
一路往前,現在時間是九點二十,張盤算了一下,送完冷羅剎回家應該能趕上幫米小影搬家。
「往左拐。」
「左?左邊並非回市區的,你確定?」
冷羅剎瞪眼楮。
越開越荒涼,張心里發毛啊,這麼開下去必定趕不及回市區,趕不及回市區就失約。而且,他隱隱覺得不單單失約那麼簡單,還要失去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繼續開了幾分鐘,張忍不住問︰「冷總,到底要去那?」
「往右。」
往右,張看見一個俱樂部,恆太俱樂部,賽馬場。
在疑惑中下了車,張以為冷羅剎去賽馬,誰知進了柔道館,而且換上柔道服,張剛想問清楚,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米小影︰「沒起床?」
「起了,在郊區。」
「那……?」
「你等我一下,我會趕回去的。」張有點心虛,怎麼趕回去?
電話掛斷,張追上走前面的冷羅剎,他還來不及說話,冷羅剎就先開口了︰「等下有個韓國人,你要用最快速度打敗他。」
「什麼?拉我來打架?」
「你不是會玩柔道?」
「不是,我沒時間,我……」
「我看你挺閑。」
「不是啊冷總,柔道我就偶爾玩玩,你弄一高手……」
「放心,不算高手。」
進了一號場館,張立刻看見兩男一女三個人,統一穿柔道服。其中一個男人相貌一看就能確認是冷羅剎所說的韓國人,尤其那雙單眼皮眼楮最明顯,不過他會說國語,而且蠻標準。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個中國人,與冷羅剎認識,至于那個女人,大概是韓國妞,秘書之類的。
「冷總好。」
「全部長好。」冷羅剎微笑與韓國人握手,然後又和另一個男人打招呼,「周總。」再然後介紹張,「這位我朋友,張先生。」
「哦,張先生。」韓國人先和張打招呼,隨後握手。
「不錯,看著就覺得可以。」這句話周總說的,和張握手的時候。
隨便聊了聊假期、天氣之類的爛話題,然後登上場館中間的一個小平台。雙方擺好了陣勢,冷羅剎問全部長︰「全部長,這次什麼規則?」
「你看著定,反正什麼規則我都能贏,我已經贏過一次,不是麼?」韓國人說話很囂張,偏偏表情溫和,不令人反感。
「那就干脆一點一局分勝負。」冷羅剎語氣平和,但以張對她的了解,她已經動怒,或許因為之前找來的人讓全部長虐的很慘吧。張叫苦啊,媽的,這麼說來這個破全部長應該有兩下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