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睡醒,冷羅剎已經離開了張的房間,而張睡在地板上,到底怎麼睡到地板上的他一點都記不起來,好在地板是木地板,如果是瓷地板,估計他今天就得進醫院。
洗了個澡,吃早餐時張收到集合打道回府的短信。假期結束,的三天過去了,什麼的事情都沒干成,玩沒玩成、風景沒看成、好吃的沒吃成,整個三天時間張都在遭受冷羅剎戲弄,這個旅程對他來說無疑是個莫大的悲劇。
返程,張等到大部份人上完車才上,為的是能避開冷羅剎,冷羅剎總是瞄著他,根據他的選擇而選擇,這次他壓根不選擇,想看看冷羅剎還怎麼折磨他。可是,人倒霉起來沒完沒了,越不願意看見听見的事情越會看見听見,張不想看見冷羅剎,卻倒霉的上了一輛冷羅剎正在坐的大巴,而且唯一一個空座位在冷羅剎傍邊。
張現在面臨兩個選擇,要不當站長,要不與冷羅剎分享座位。而回去要好幾個小時車程,要站死人的,張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選擇坐。
「膽很大啊。」冷羅剎聲音很大,故意讓整車人听見,「不怕挨罵?」
「冷總你真會說笑,你一副菩薩心腸怎麼會亂罵人呢?就算罵也是恨鐵不成鋼,用罵這種方式鞭策我們,這那算罵,簡直比好言好語還要好言好語。」張整個車廂掃了一眼,「誰要敢說你罵人我第一個跟他拼命,真是狼心狗肺,冷總多好一個人,多好一個領導,就你們會冤枉好人。」
張知道自己很惡心,睜大眼楮說瞎話,他也知道很多人在心里詛咒他,無所謂,即便他不這麼說,還是很多人詛咒他,既然結果一樣,不如惡心自己的同時順帶惡心一下那幫鳥人,怎麼算都不吃虧。
「嘴巴很甜,會說話。」冷羅剎加大說話力度,「你們得跟他學學啊。」
「必須的。」張趁機坐了下去。
「怎麼?沒人說話啊?擦領導鞋擦到這份上,你們怎麼也要配合性笑一個吧?」
冷羅剎說完,立刻的,整個車廂發出一陣假笑。
張知道冷羅剎是故意讓他難堪,他就厚臉皮,氣死她。
上了高速,大巴的速度變快起來,這期間張一直沒跟冷羅剎說話。冷羅剎倒跟他說了幾句,他懶得理睬,最後冷羅剎覺得無趣,還了他耳根清靜,直到大巴安全到達皇冠。
下了車,張打出租回家,可能霉運還沒有完全過去,竟然遇上大堵車,上車半個多小時才跑了幾百米,然後冷羅剎一個電話打過去,冤魂不散的,張掐斷了她再打,最後發短信︰給我馬上滾回來,我辦公室被徹底翻了一遍。
居然有這種事?
張嚇一跳,匆匆忙忙跑回皇冠,站在冷羅剎辦公室外面。
冷羅剎皺著眉頭坐在老板椅里,她的總監辦公室沒有想象中一片混亂的景象,冷羅剎說徹底被翻了一遍應該很亂才對,這死變態又騙人?
「冷總,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累了,想回家。」
冷羅剎沒說話,離開老板椅,走近張,粗暴地把張拉進辦公室,然後把辦公室燈光全部熄滅,接著在抽屜里掏出一把藍色光芒的特殊手電筒︰「看見沒有?」冷羅剎照地面,「仔細看。」
張看見了,是一堆雜亂無章的腳印,異常清晰。
「離開前我讓保潔阿姨拖過一遍,我親自監督,絕不可能留下腳印,除了我自己的,但我穿高根鞋。」冷羅剎繼續照另外的地方,「看見沒有?抽屜、保險櫃,都有指紋,我離開前全擦過一遍,我照過才走。」
「什麼意思?你拿的什麼東西這麼高科技?這是警察用來辦案做鑒定的吧?私人都能整來用?呵呵,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說什麼呢?有人進過我辦公室,白痴。」冷羅剎咬牙切齒。
「這說明什麼問題?你丟沒丟東西?」
冷羅剎搖頭。
「沒丟東西你緊張什麼?真要被你嚇出心髒病。不對啊,這關我什麼事?你丟不丟東西和我有關系?我為什麼要關心?我還迫不及待沖回來,看來這不是個正確決定,我走了。」
「不關你事?這就關你事,而且你笨不笨啊?沒丟東西不代表什麼都沒丟。」
張一頭霧水,無法正確領悟冷羅剎的話里之意。
「一份重要文件可以用相機照下來,文件原封不動還給你,別人卻可以得到一份。」
張無語,他沒想到這方面。
「看見腳印沒有?」冷羅剎照地面,「兩個人,一男一女。」
張仔細看,確實是,其中一只比較大的應該是男人,另一只小的則是女人,他說︰「冷總,你打算怎麼辦?報警嗎?」
「你認為報警有用?」
「我覺得奇怪,開你保險櫃或許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你辦公室門是密碼鎖,而且你一星期換一次,別人怎麼可能進來?」張覺得這是個問題,全公司都知道冷羅剎辦公室一星期換一次密碼,要進去可以,破解起來比破解保險櫃難度更大,國外訂造的,外面是玻璃門,防彈玻璃,里面是塑料門,冷羅剎在的時候玻璃門開著,塑料門關著。冷羅剎下班或者外出玻璃門就關上,要進去得用炸彈把玻璃炸飛,可是現在完全沒有毀壞痕跡,別人卻進去了,奇怪不奇怪?
「我自己也覺得奇怪,密碼一般只用一次……或許,我低估了她。」
「什麼意思?」
「錢靈靈。」
「哈哈,真逗,這關錢靈靈什麼事?她是你秘書,可也不知道密碼。」
「你還認為錢靈靈是一般的秘書?你看她的辦事風格,犯些小錯誤,還有慢手慢腳。我告訴你,那就是故意慢的,那些小錯誤也是故意犯的,就你那麼笨看不出來。」
「冷總,你說話可要有證據。」其實冷羅剎說這些問題張也察覺到了,只是真的不相信錢靈靈是那種人,因為按冷羅剎的意思,錢靈靈就是一名間諜,錢靈靈這麼單純的人會是間諜?誰信?而且……這要成立了,這個世界還剩什麼是干淨的?
「證據?你想要證據。」冷羅剎冷笑,「我問你,何巧能力比錢靈靈如何?」
「廢話,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憑什麼用錢靈靈不用何巧?」
「當然是有目的有所圖,等等……這不會是……?」張真的驚訝了,他知道冷羅剎故意弄走何巧,但卻不了解其中原由,冷羅剎這麼一說,難道就為了讓錢靈靈當秘書?引狼入室太自信了吧?而冷羅剎她花這麼大功夫,換言之不會冤枉人,那麼……錢靈靈真是間諜?她是誰的人?為誰服務?
想著想著,張心里不好受起來,雖然他也當過臥底,實際上十分痛恨這種行為,而他當臥底是以交易形式,沒有忠于任何一個人,不過是偏向冷羅剎較多。錢靈靈就不好說了,任何可能性都存在。
還有,錢靈靈裝病,趁皇冠真空干了這麼個齷齪事情,難怪在直角踫見遙遙,遙遙說錢靈靈沒病,張還以為遙遙騙他,所以沒往深處想。
「可惜,她們低估了我,翻我辦公室有何用,沒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冷總,一般有價值的東西你都放什麼地方?」
冷羅剎忽然臉色一變,把張推出辦公室,然後鎖好門,匆匆往電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