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到自己的家里,冷羅剎傻了,張也跟著傻了!
冷羅剎家的客廳、臥室,甚至廚房都是一團糟糕。臥室最為嚴重,就連被褥都被利器割開翻過了一遍,沙發、椅子通通都不能幸免,書架那些書本雜志零零散散扔到地上,手提電腦沒了,台式電腦的硬盤也不翼而飛……
冷羅剎憤怒異常,呼吸粗重,胸脯此起彼伏,想殺人的目光。
「冷總。」張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報警?」
「報個屁啊,報警有他媽什麼用?」冷羅剎第一次無法控制地對張罵出髒話,看見狼籍的一片,是個人都會憤怒、是個人都會毛躁。況且,電腦硬盤被拆走,里面存著許多個人**。
「你電腦有設密碼吧?」
「設了,裝了一個特殊軟件,輸入三次不正確就會毀掉指定數據。」
「什麼意思?」
「你怎麼說什麼都不明白。」冷羅剎很凶,「意思就是偷了也沒用,白痴。」
張無語,平白無故又挨罵。
「走,去物業管理處。」
「去干嘛?不是應該報警嗎?去找物業?傻了?算帳啊?」
「看監控錄象,白痴。」冷羅剎瞪了張一眼,「走啊,愣著等吃飯?」
到了物業管理處,冷羅剎直接用力拍辦公室桌,正在打盹稍微有點禿頂的保安嚇一大跳,立刻蹦起來,都打算拿放在一邊的警棍了……
「你睡的倒很安穩。」冷羅剎陰冷陰冷的語調。
「對不起。」保安一臉不自然,顯然懾于冷羅剎的氣勢。
「對不起不值錢,這些空話你留著做夢的時候說。機房在那?帶我去看看監控錄象。」冷羅剎命令式的口吻,「走啊,立即。」
保安模模腦袋,弄不清楚冷羅剎的身份,到底是住客還是領導之類?不過他不敢違抗,立刻領冷羅剎和張走進後面的房子。房內有很多四方形的黑白小電視,佔據整整一面牆,那些小電視都是有畫面的,會活動,處于工作狀態,不過負責監視畫面的另一名保安卻不處于工作狀態,正趴在桌子上睡的口水直流。
「醒醒。」禿頂的保安拍了拍自己同伴的肩膀。
「怎麼了?」那個保安揉揉眼楮,看了一眼,然後立刻蹦立,「領導好。」呵呵,都把冷羅剎當領導了……
「給我放5棟C座D梯10樓所有通道以及電梯的監控錄象。」
那保安愣了一下,立刻執行。
監控錄象從冷羅剎最後離開家的時間段開始快播,播到第二天晚上十一點畫面出現異樣,兩個身影出現在攝像頭下面,但由于身穿高領衣服以及戴帽子和墨鏡,看不清楚本來臉目,從身材辨別倒能確定是一男一女。他們用一分鐘速度打開冷羅剎的家門,怎麼開的看不見,因為遮擋住了,而且他們看的是備用攝像頭,並不夠清晰,沒辦法,露外的攝像頭在他們出電梯的時候已經失去功能,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又或者是信號干擾。
「冷總,你密碼是不是有規律的?一分鐘就能破?」張冷汗啊,破個鎖那麼容易,一分鐘恐怕連破處都不夠吧?
「十位數,一星期換一次。」冷羅剎盯著屏幕,「看見沒有,那個女的。」
張知道冷羅剎又認為那個是錢靈靈。他不敢說,無法判斷,畫面不夠清楚,身形好像不對,或許是穿比較肥大的衣服的緣故,身高倒符合,但這不足以說明問題,身材相像的人一抓一大把。
「把這段拷下來保存好。」冷羅剎對禿頂保安說,說完離開。
「你們是業主?丟什麼東西了嗎?要不要報警?」那個禿頂保安問張。
張指了指冷羅剎︰「別問我,問前面那位。」
禿頂保安想去問冷羅剎,不過已經不需要,冷羅剎正在打報警電話。
很快,警察趕到,一起上冷羅剎家,問一大堆問題,拍照、取證,最後到物業管理處提取監控錄象,可惜進樓層的地方並沒有監控點,甚至那兩個人怎麼混進花園大門的都不知道,問遍所有當值保安都說沒印象,通通表示從無見過那一男一女。
「冷小姐,恐怕你要到外面住一兩天。」警察說,現在已經晚上,他們工作起來難度大,需要弄專業人士過來掃指模之類,他們準備明天再干。
冷羅剎爽快答應,轉身就走,張跟著。
「去那?」上了車,張問。
「先隨便開一下。」冷羅剎說完靠在座位里,閉上雙眼不理會人。
張最討厭她這樣,隨便開,隨便開也要有個目的地吧?管她呢,反正他不打算隨便開,他餓了,找個飯店解決溫飽問題最實際。
「來這里干什麼?我讓你隨便開。」到了一個飯店門口,車停,冷羅剎吼。
「冷總,你是神仙你不用吃喝拉撒,我是凡人我用。」張下車,車鑰匙拿走,冷羅剎沒有發飆的資本,乖乖走下車。
進了飯店,在冷羅剎要求下要了一個包間。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張對著菜單亂戳,服務員一一記下。
「這位小姐,你呢?」服務員問冷羅剎。
「按他的。」冷羅剎指著張道,「多要一份。」
服務員發愣……
「沒听見?快去,立即。」冷羅剎沒听見張點的是什麼,張點的是酸菜魚、美極蝦以及王八湯,再點一份也就變兩份,夠把他們倆撐死。無奈,張反應過來服務員已經跑了……
片刻,飯菜端上來,張狼吐虎咽。
「你吃得蠻滋味啊。」冷羅剎忽然陰陽怪氣說了一句。
「我又沒得厭食癥,我干嘛不滋味?況且你丟東西你沒胃口,我又沒丟。」老毛病又犯了,口無遮攔,現在冷羅剎正不爽,他這落井下石不是自尋死路麼?
「你繼續幸災樂禍,看我不把你房子拆了。」
張閉上嘴巴,食不言寢不語,直到把自己塞的像只氣球。
冷羅剎給張倒茶,張搶過茶壺說︰「冷總,你有話直說,茶我自己倒。」
「你給我去查錢靈靈。」
「哇,這種事都要我干?我又不是偵探。」
「沒要你像偵探一樣查,你跟她不是有一腿嗎?」冷羅剎酸酸的語調,「你約她逛街看電影怎麼都可以,必要時你犧牲一下,我知道錢靈靈喜歡你。總之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要知道我該知道的,如果真是她,她總會露出蛛絲馬跡。你不需要直接問,不需要刻意問,旁敲側擊就可以,偶爾談一下我,仔細觀察錢靈靈的反應,千萬注意談起我的環境、場合,剛踫面盡量不要談,要自然說起。」
「冷總,首先我跟錢靈靈沒一腿,其次你這不是讓我犧牲色相嗎?」
「有何不可?」
「我憑什麼得幫你?」這麼卑鄙的事情,張干不出來,「你知道錢靈靈喜歡我,我是男人,我怕玩出火啊。而且,這不是玩弄人家感情嗎?她會恨我。」
「很好啊,會替人著想。」冷羅剎冷笑,「其實你是不舍得對吧?」
張不說話,懶得解釋。
「一句話,干或不干?」冷羅剎逼視張,偏偏眼神並不堅定,她自己似乎也有所矛盾。
張搖頭。
「行,你不干我找別人干,我告訴你,如果找別人干,我未必對錢靈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