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童茗想起身行禮,卻被攔下,他無奈的搖搖頭,從桌上拿起兩杯酒,緩緩的走到床前。
「是規矩,喝了吧。」他的語氣像是在勸說別人又像是在勸說自己。
童茗接過酒杯,兩人尷尬的行了交杯酒,童茗仰頭將酒杯內的酒全部倒入泛著櫻花淡粉色的嬌唇中。
「听說你是南郡來的,這很冷吧?」
「回太子殿下,還好。」
「以後就叫我應蕪吧,我們畢竟是夫妻。」突然門外閃過幾個人影,應蕪持酒淺笑,又倒滿了一飲而盡。他知道那是母後派人窺視的。
「歇息吧。」言罷,他將酒杯放下,站起身子,輕邁著步子走到她的面前。縴細的手拉下童茗喜服的明黃系帶,她望向他,對方那清澈的眼神里流動著綿綿情意與悲哀。那麼的復雜,意外的是她竟然都懂。
修長的手指顫顫巍巍解開朱紅裙衣,羞澀的微笑,靦腆的猶如孩童。童茗身上的絲質的綢衣從光滑的肌膚滑落。
「我會對你很好的。我們,我們會幸福。」她心里微微的感觸,此刻,她知道自己懂這個人。幸福?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是幸福,只是此刻她出嘗到平靜的滋味,朔望宮靜極了,最終的平靜會是一種幸福。可是不平靜呢?等于不幸福麼?
他低下頭狂烈而炙熱的吻著她。剛才飲下的酒入細喉,至心肺,一陣苦澀的味道涌了上來。窗外探子的走動聲在寂靜的朔望顯得格外刺耳。
應蕪將惹眼的繡著鴛鴦的大紅內扇溫柔的月兌下,露出雪色果身和誘人的酥胸,美好一覽無余。讓他心里產生了莫名的悸動。手不自覺的用力抱住了她。
他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耀眼的燭光映著眼前的佳人,體內的迅速的膨脹。將手覆上她胸體會著柔軟的觸感,在她絲般柔滑的雪肌上不小心劃出一個灼熱的手印,突然他看到胸前的印記。
像是一抹誅殺胎記,他遲疑,卻沒有問什麼而是俯身壓向她的嬌軀。
童茗想躲,可卻只是想著,唯有在心底尖叫了一聲,最後狠狠的掐住即將出喉的悲泣,恁他滾熱的身體貼向自己冰冷的身體。
她不想掉淚,更不能掉淚。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涌出瞳孔,紅了雙眸。
她淚眼盈盈的樣子更加激起了他內心沉睡著的野性,任何男人都有的征服的。
暖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再沒有任何羞澀,也沒有說一句話,最後一絲防線瞬間潰堤,榻上的紅驕傲的證明著她的貞潔。
心,痛到刀割,只剩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