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椴妃指的方向童茗走回了朔望宮。誰想到那酒剛喝下去只是甘甜,到了這時酒勁涌上頭來,醉的童茗身體微傾,頭腦眩暈。
晃晃悠悠的回到朔望時太子已經坐在房中。
應蕪一眼看過去便知道她喝醉了,卻好奇于她如何喝醉的?在宮中找人喝醉也不是什麼容易事。
被應蕪這麼一驚她的酒意便褪去一大半,猛︰「今天我見到椴妃娘娘,去她那坐了會兒。還喝了一點酒,真是失禮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她低著頭像是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她知道宮里的規矩,太子妃不可以如此失態。
看著同名驚慌失措的樣子,應蕪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偷偷養著的一只小兔子,那時他也就七八歲大,跟隨父王去圍場狩獵,趁人不注意帶回來養的,本來好好的也沒人知道,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死了,他傷心了好久,後來皇後管的嚴了,他也再沒心情和機會養寵物。
奇怪的是今日的童茗竟出奇的像那只白兔,眼神忽閃驚嚇中帶著些許委屈又是乖巧順從,應蕪的心不由的一動,憐惜起來︰「哦,沒什麼,你也該多出去走走。」
他扶著童茗溫柔的低聲道︰「我扶你去躺會兒。」
這樣的應蕪是讓童茗意外的,她本以為太子至少會說幾句下次不要了之類的,沒想到非但沒有怪罪還如此體貼。
應蕪扶著她躺在床上,竟有些莫名其妙的依依不舍,明明就在簾外批閱奏折可還是不想離開。
「我很快就忙完了,一會兒就過來陪你。」她的眼神帶著一點迷醉,比平日多了份嫵媚,又不時閃過一絲惶恐,像極了白兔……
童茗雙眼微閉點了點頭,應蕪走了出去,春喜攝手攝腳的挪過開︰「椴妃娘娘平時對我們這些人也好得很呢。」看得出來春喜是喜歡椴妃的,童茗雖然不適倒也想听,可是只見春喜想說下去卻欲言又止,停頓了下口氣一變︰「只是……以後還是少跟那些妃子們打交道的好。」她左右望樂望壓低了音量附在童茗耳邊道︰「皇後不喜歡。」
春喜試探的望向她,童茗沒有回應,思維雖然因酒意混亂卻也听得清楚,心中難免惋惜,那椴妃對自己如此熱情……
雖然自己擅長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