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皇後再提醒下人們幾乎要把御藥房扛來,開始給童茗進補起來,應蕪覺得實在可笑又不好說什麼,畢竟他也是有些著急的,倘若真的再沒有動靜,自己的地位不保姑且不提,恐怕就是先要換太子妃了,對于童茗,他顯然有著比父母之命多一層的愛戀。
再說童茗,給她端來的東西一律強迫自己吃下。
一夜,不知是幾更天,太子才批完了周折回到房中,他扶上她的身,兩人心照不宣。
情到濃時,他淡淡的說︰「茗兒。」
而童茗的聲音永遠都是不冷不淡的,連一絲激情都找不到,反而多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房間里點著極品的蘭花香,煙霧繚繞彌漫出一種朦朧的意味。
看透了,終于還是自己輸了無數的交集只換來一碗的醉生夢死。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輪回的盡頭早已刻著宿命。
從那天皇後下達無聲的命令之後,童茗生活的全部就是吃藥然後等著太子的恩寵,然後又是太醫帶來的一次次的失望。
應蕪對她無疑是體貼的,但也不能抵住北闕皇宮的陰冷。
轉眼間已是臨近春暖花開時,春喜每天高興的蹦來跳去,她說春天就要來了,春天來了自己就會走運,她要這把運氣給主子。
「主子,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整日在屋里呆該著悶壞了。」春喜見童茗整日發呆也沒有什麼笑容著急的很,便天天想拉著她出去走走,也看看這大地回春。這一日,終于說服了她。
可沒想到竟半路被皇後叫了去,童茗便一人在朔望附近轉了轉,確實已是春天了,她的記憶力似乎還沒見過這麼多的花草,南郡是個荒涼的地方,要不然她的父親也不會為了離開那里托妻獻女。
想到此,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再欣賞風景便想要回去,誰想眼前一黑竟不能動彈。
「太子妃!」听聲音似熟非熟,緩過神來定楮一看原來時椴妃。
「虛火上升,肝胃不調……太子妃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補藥?」椴妃將童茗扶回自己的住處,把脈後端了一杯藥茶給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