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來了也不瞞你,現在宮里有人得了怪病,想請先生去看看。」這等事本該是保密的,可是眼看著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救人要緊,被北闕的人傳閑話總比西蠻全國出動的好。
「可否先說說病癥。」荀譯不慌不忙的詢問起來。
「整日瘋了一般大喊大叫還亂跑砸東西,要不就是昏睡,听不進別人的話,像是……像是中了邪一般。」他去看過一次,桑雨本來俏皮的樣子蕩然無存,現在看上去真挺怕人的。
荀譯若有所思了一下問道︰「之前好好的?」
「好得不能再好的一個人了。」看荀譯像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應蕪心中燃起了希望︰「先生可有眉目?」
沒想到荀譯竟然突然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若小生能將他治好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旁邊的侍衛見了惡狠狠地將刀拔出來指向他︰「敢跟太子講條件?」
「你說。」應蕪斜眼瞅了一眼拔刀的侍衛讓他將刀收起來,然後走上前去將人扶起。
「在下一直在找一個人,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卻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荀譯的眼神寫著誠懇二字,應蕪想問他可是尋找一個女子,想想便不問了。
情願任流年千回,戀紅塵幾許,心若浮塵,錦瑟無端。思念不滅,哪怕夜寂寂,孤枕難眠。世間最是為情忙,紅塵里,誰人不是就這樣浸染其中。
「你放心,即使治不好,我也會幫你找!」他突然想見童茗,說不是是一種怎樣的情愫。
來不急耽誤,荀譯便被帶進宮去。
應漣正受著桑雨,桑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必須要留人看著,他責無旁貸。見應蕪又帶人來了也沒攔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放他們進去了。
所有人都跟了進去,只留下應漣和童茗。
「我們的太子爺又找了一個什麼名醫?」應漣此時冷笑著抬頭,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一絲嘲諷的冰冷笑意,至眸底漫開。
她就這樣倔強地盯著應漣,前所未有的凌厲及憤怒,因為最近煩勞,沒心情梳妝,幾縷發絲散落下來覆在她愈發消瘦的臉頰上,堅毅到了極致。
「怎麼?說你夫君不高興了?」是的,他承認自己邪惡,為何就是折磨她?雖然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