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嚇得兩腿打顫,金蕊更是呆住了,手心一股冷汗,怪不得應漣那麼怕他,果然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再看著他對著自己微笑,又是一個寒顫。
空桐摘星將厚重的身子伏下來,金蕊的頭突然好暈,渾身無力,希望這只是一個夢。
往青軒閣回的路上應漣不小心還是像朔望瞅了一眼,里面零星散落著燈亮,他突然覺得諾大的皇宮他無處可去了。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第二日早朝,應漣早早的便起來沐浴更衣,他要洗清過去這幾日的晦氣,他還是那個空桐應漣,絕對不會讓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就這麼再失去。
大殿之上,密達爾按韁佩劍目光炯炯,一身明光鎧甲與雪地相映,熠熠生輝。他邁著四方步走上前來,沒有敬意的問空桐摘星︰「皇上,你可是送我們去死的?」
「將軍何出此言?」空桐摘星並搞不清楚這個西蠻人為何這麼幫應蕪,暫時看來像是沒有任何好處。
「回程期間,也不知是哪個混蛋在軍營里到處散播他們回去後太子要將他們都趕回去謠言,還說什麼因為他們以前都是二皇子的人,太子不放心,只是利用他們打這一仗,說不定還要殺一批來消弱二皇子的勢利!」他此話一出沒什麼,大家可都嚇傻了,這等話可是能在大殿說就直說的呀?
大家的余光都移向應漣,應漣此刻的窘境難以言表,仿佛自己被人隔離出來,以前搖尾乞憐的小人們都不自覺的將身子離他遠了些。
應漣心底恨不得現在就跟密達爾大戰三百回合打個你死我活,從上次交戰開始,這個人似乎總是跟他作對,按理說桑雨嫁給了自己他該是自己的手下才對,沒想到非但對他毫無尊敬之意,更是處處找自己麻煩還干脆去幫應蕪打仗去了。
「父王,這事看來也就是兒臣的嫌疑最大了,兒臣願意受查!」他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就看皇上的想法了。
這時應蕪上前請求︰「不,父王,二皇兄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一定是有人挑撥我們兄弟間的關系。」
群臣看著太子都上前求情再瞄了眼皇上的樣子像是等著大家呢,像是商量了好似的一起跪了下來同聲同氣——「請皇上明示!」
空桐摘星點頭微笑︰「應漣,你何必這麼認真呢?要不是你去平息此事,恐怕現在太子還不能站在這里呢。朕還是那句話,你是我北闕的福澤!那些閑言碎語不用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