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命連同幸存不足一半的弟子趕回威靈宗後,見荊楚紅等人無恙,便稍微放下心來。**泡!書。吧*
而荊楚紅和林馥香一得知他回來,就在第一時間找到了他。
荊楚紅自然想問荊歌的下落,而林馥香則是想知道藍雪煙的消息。
林馥香一看荊楚紅表情,就知道她和荊歌肯定有故事。不知為何,對此,林馥香總有些不舒服。
荊無命只能費心思敷衍她們一番,然後下意識催動心神,感應了一下荊歌位置。這一感應,就不由有些愕然︰「怎麼在東方凡人界?不可能啊!」
將二女打發之後,荊無命又召來荊楚潔問了一些宗內近況,然後就馬不停蹄地進入底層洞府,打下重重禁制。又將海神項鏈祭出,護住周身,隨即神色帶著一絲凝重,將儲靈袋取下來,往前一丟,五個活死人便從里面鑽了出來。
「道友還不準備現身麼?」荊無命一面警惕,一面淡淡問道。
要知道,任天行雖只是元嬰之身,卻是化神後期!比荊無命整整高了兩級。而且儲物法寶沒有被陸天來找到,多半就藏在身上。荊無命對此不得不小心。
半晌,藏在活死人體內的任天行悠悠說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這陣基石雷域將雙方隔離了兩千年,任天行只知道陸天來的名字。而荊無命也不知道任天行是何許人也。
荊無命道︰「我姓荊,名無命!」
「荊無命!」任天行贊道,「好名字!」
「你呢?不知如何稱呼?」荊無命也問了一句。
任天行傲然道︰「我叫任天行!乃魔道聯盟盟主!」
「魔道聯盟?」荊無命好笑地問了一句,「好像魔道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只要心中有魔,魔道就不會不存在。」任天行道,「我們不說這個,你這魔道傀儡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確實是件寶物,生機未消,可供魔修暫作肉身,且乃純陰體質,內藏血煞濃厚,一經激發,威力巨大,不可多得啊!不知此傀儡如何稱呼?」
荊無命心里一凜,說道︰「任道友不愧為魔道盟主,短短幾日,便將活死人的底細給模了個通透。不知修仙者能不能將活死人作為肉身寄托?」
「活死人?很深切的稱呼。」任天行的語氣很平靜,似乎絲毫不為自己擔心,「你問我,活死人是你所煉,難道不知?」
荊無命臉色一沉,冷冷道︰「任盟主!如今你落入我手,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任天行沉默片刻,說道︰「自然不能,真元相斥之下,強行奪舍,只會引發自爆。若是激發血煞,修仙元嬰一進入其中,不說一定會死,但也必須馬上逃出。」
任天行知道,這五個活死人威力十分巨大,加上荊無命,他只元嬰之身,必定不是對手。
荊無命道︰「那任道友是想安心留在活死人內,受我驅使,還是加以反抗,被我煉化。兩條路,任由你選!我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考慮。」
任天行想也不想地答道︰「自然是選擇前者了。不過我希望荊道友能給我一個承諾,不然,我寧願身死,也不會任由你擺布。你雖可擊殺于我,但我也可保證,讓你麻煩不小!至少活死人死上一兩個,我還是有此自信的。」
「什麼承諾,說來听听?」荊無命面色一動,緩緩說道。
「自然是給我一絲希望了。」任天行道︰「只要我替你保住三次性命,你就必須發誓,答應放我安然離開,並將此具傀儡贈送予我,解除契約,將其控制咒語教授于我,如何?」
荊無命嗤笑一聲,道︰「實不相瞞,我這具傀儡血煞激發次數遠不止三次,被稱作死化。一經死化,便是堪比化神期修士,我怎會答應于你?」
「不過堪比化神初期而已,而且沒有意識,戰斗力低下,只會近戰肉搏,能有何用?若是由我控制,至少也可發揮中期實力,且能施展術法,只需補充血煞罷了。若是搭配我身上法寶,一般的化神後期,也都不可能是我對手。」
荊無命問道︰「那需死化麼?」
「當然需要了!」任天行忙道,「若不死化,我只保證元嬰中期以下,沒有古寶者必死。不過,若是你能解除契約,讓我以此身修煉百年,將其中血煞緩緩煉化,便可重新恢復化神期修為。」
活死人受荊無命控制,任天行不比荊歌,荊歌是自己肉身,任天行屬于奪舍,即使他入主活死人,沒荊無命允許,也不能加以控制。
荊無命想到荊歌,問道︰「據我了解,活死人一經死化,血煞沖擊,你不會因此瘋狂吧?」
「怎麼可能?我修習煞氣數百年,若因此走火,那不早死了?」任天行語氣變得有些不屑。
荊無命沉吟片刻,道︰「我可以答應放你走,但活死人不可能給你!我手上藏有一具被人毀掉的活死人,到時還可以送你。」
這毀掉的活死人,自是風烈所為。
「被毀掉的?不行不行!我就要這具!以示誠意,我願以寶交換!」任天行連忙說道。
荊無命微微一笑,道︰「哦?你身上還有堪比那朵血色蓮花的法寶麼?」
任天行嘿嘿一笑,道︰「自然沒有了。可惜那血蓮已被我解除認主,不然他們一定知道我沒死。為了保命,我只好將它放棄了。」
「那你身上還有何種寶物?」荊無命問道。
「我有兩件上古魔寶,即是與陸天來斗法時的魔隕螺和玄龜甲,不適合你使用。不過,我手上還有一件上古靈寶,乃是兩千多年前仙魔大戰,我宗前輩帶回的戰利品,名為龍火罩,火屬性靈寶,只受天地靈氣驅動,可攻可守,不可多得,卻是可以給你!」任天行說完,一個火紅色帶透明的頭盔式光罩出現在空中,內部藏著一條龍形雲霧,吞雲吐霧,帶起絲絲熱浪。
荊無命眼前一亮,卻是搖頭道︰「我認為此物不足換你性命。這樣吧,你手上除卻魔器以外,所有東西全部歸我!不然我寧願放棄你,也不願留你做個隱患!」
「荊道友貪性也忒重了一點吧!如此心性,對修為提升,道心穩固,恐怕極為不利吧!」任天行不滿說道。
「此事不用你擔心了。」荊無命臉色微變,哼了一聲。
猶豫片刻,任天行道︰「好吧!不過你得先發誓才行!」
荊無命也不嗦,指手向天︰「我荊無命……」
茫茫草原,一眼望不到邊,初看倒覺得浩瀚美感,接觸久了,就會產生嚴重的視覺疲勞。
荊歌將所有馬匹聚在一起,將食物水源收集起來。然後將死人衣服扒了,給了籠子里的凡人蔽體。然後將章子怡固定在馬車上面,自己學習了一會兒,騎上一匹馬,在籠子里女人的指引下,以均勻的速度像東北方向行去。
月兌離荊無命的日子,荊歌雖然有些牽掛荊楚紅她們,卻是覺得十分輕松,也沒想過立刻回到修真界,毫不著急的樣子,看得章子怡十分好奇。
一直行了三天。荊歌一行人來到平坦地游牧地區,時常可以看到帳篷和羊群,綠草也越來越淺,馬兒的步伐也自動加快了許多。
荊歌忽然回憶起伽燦唱的那首民歌,一時間不由歌性大發,輕輕哼起了小調。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荊歌的聲音倒還清朗,唱出的歌雖然死板,卻別有一番悠揚的味道。
章子怡听了,笑道︰「你這歌很有意思啊!曲調很優美!」
荊歌心里一動,笑了一下,道︰「我教你唱一首歌,你學會了唱起來,一定會很有韻味!」
章子怡忙搖頭道︰「我不會唱歌!」
荊歌不依不饒道︰「很簡單的,名字叫‘北方有佳人’!」說完,不顧她再行反對,便大聲唱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籠子里的女人們和他們相處了幾天,漸漸地收起了恐懼,听著荊歌的歌聲,一個個好奇地看著他,連最小只四五歲的孩子都有些目不轉楮。先前荊歌殺人的手段給予他們的震撼也逐漸小了許多。
天上偶爾飛過幾只不知名的小鳥,發出清脆的聲音。清風吹拂,綠草習習,遠處的雲朵下面,是依稀的帳篷牛羊,不認識的牧民,正在用鞭子,輕輕拍打空氣。隱約可見,有孩童歡快地從帳篷周圍跑過來跑過去,眼楮閃亮澄澈,露出的牙齒很白淨。
荊歌目光迷離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久久無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容貌楚楚的女子鼓起勇氣,突然說道︰「公子,公子!」
荊歌回過神來,轉頭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什麼事?」
「這個,我想,我想解手!」女子面色微微一紅,縮著脖子說道。
「……」荊歌怔了半晌,將馬車一拉,前面的馬兒便是一聲長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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