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與情感]故事之外 艷紅的唇印

作者 ︰ 婉清揚兮

「哦,這、這真是……我要唱歌!」

坐在埃莉諾對面的瑪麗安退讓扔下了刀叉站起身大聲說,從她漂亮的眼楮里面不難看出憤怒和羞惱的痕跡,但是顯而易見的瑪麗安正在維護她的姐姐。

「嗚,那麼瑪麗安小姐歡迎你的表演。」

既然瑪麗安願意找台階讓尷尬過去,詹寧斯太太等人當然樂意讓這件事情過去。詹寧斯太太高興的把瑪麗安帶到了鋼琴前,女孩顯然精于此道,熟練的琴聲和清亮的嗓音糅合出美妙的效果。

然而布蘭登上校卻再一次狠狠的愣住,他此時已經不僅僅是表情冷淡了,布蘭登上校帶著疑惑探究的表情、眯著眼楮銳利的觀察著瑪麗安,在女孩結束表演之後輕輕拍掌表達對少女表演的贊美。

瑪麗安小姐實在是不論從哪個方面都讓人想起曾經的伊利莎白。

布蘭登上校的禮貌顯然讓詹寧斯太太再次興起了做媒的興趣,就連約翰爵士都想歪了,當達施伍德一家告辭後,他立刻熱情的把布蘭登上校拉進了書房,試圖說服自己的老朋友考慮找個女人結婚的事情。

「安德烈,一會我們去打獵吧。」約翰爵士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首先提出一個比較和善的話題,布蘭登上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贊同了老朋友的意見。

「約翰,你還要說什麼?」

布蘭登上校擦著獵槍,挑眉看了一眼約翰爵士,這讓心虛的約翰爵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他的態度更加熱切了,一邊將獵槍組裝起來,一邊再次發問。

「安德烈,老實說,你三十五歲的時候再喜歡上一名淑女又有什麼關系呢?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你年紀也不小了。」

約翰爵士苦口婆心的規勸著布蘭登上校,布蘭登上校又一次怪異的僵硬住了動作,而後他掩飾性的轉過身,將後背留給約翰爵士,冷著臉色盡力平靜的說︰「瑪麗安小姐不應該喜歡我這種人。」

「老朋友,你何必這麼悲觀呢,你這麼有錢,而她們母女正缺少這個呢,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打動她的心。」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把我當成毫不重要的人更好了,何況我並不是鐘情于她。」

布蘭登上校用這句略顯不近人情的話打斷了約翰爵士,同時結束了對話,約翰爵士卻只把這個當成是老朋友害羞了,他絲毫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性。約翰爵士很清楚布蘭登上校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的女孩子——當初——有脾氣、有才華、真摯誠懇,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幫助自己的老朋友今年聖誕節之前娶到一名淑女。

隨後,布蘭登上校跟著約翰爵士一起出門打獵,並且他們收獲頗豐,布蘭登上校甚至獵到了一直皮色油亮的黑狐狸。模著狐狸的剝下的這身皮毛,布蘭登上腦中出現了奧蘿拉冬天穿著黑色斗篷的樣子,他抿緊了嘴唇計算著女孩已經多久沒有給他回信了,然後立刻決定把狐狸皮變成奧羅了新斗篷的瓖邊。想到這里布蘭登上校無法忍耐的動筆開始給奧蘿拉寫信訴說自己的思念。

奧蘿拉︰

也許是遙遠的地域分隔,我已經三個多月了仍及沒能接到你的回信。思念讓我無法安穩的入睡,不論面對什麼物品總會讓我想起你歸來的日子還剩下多少天。我一直在思念著你,可我不能告訴你,只是恐懼,當我交代了這一切之後,對你,也是一種折磨。

今天,我在約翰爵士家做客的時間,見到了之前就听說要搬過來的達施伍德母女四人,顯然她們都是美麗迷人的,可是我被瑪麗安小姐——達施伍德太太的第二個女兒——的長相嚇到了。是的,我對這一點非常震驚,瑪麗安小姐不論是長相、身材、聲音、愛好和性格都與伊利莎白如此相似,最開始的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見到了年輕的伊利莎白。哦,我忘記介紹了,達施伍德太太的長女叫埃莉諾,而小女兒叫瑪格麗特。

你既然與我訂婚了,那麼我期盼著你能兢快理所應當讓我為你的飲食愛好和衣料收拾付出英鎊,我希望自己辛勤工作的回報能讓你生活的無憂無慮。請不要對上帝抱怨我的強勢和專橫,既然他把你交到我手上就已經是對全世界其他男性的最大不公平了;如果你覺得想要回報我,那麼請對我展開更多笑容,或者,向過去那樣給我一個熱情的吻。

思念你的,

未婚夫安德烈

布蘭登上校頭一次在信件中使用著「未婚夫」這個詞匯,這不僅僅是向奧蘿拉表達他的思念,他也是在提醒奧蘿拉,布蘭登上校從訂婚的這一天起就對女孩具有了管束的權利。即使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晚飯了,布蘭登上校仍舊立刻催促僕人將信件寄給奧蘿拉。

布蘭登上校的焦躁情緒立刻在第二天得到了安慰,奧蘿拉上一次寄來的信被送到了——這並不能責怪奧蘿拉或者是任何一個人,蒸汽機才被制造出來沒有多少年,圈地運動也沒還沒有結束,整個社會的生產力發展狀況制約了郵遞的速度,何況……英國和法國還在打歷史上第N次戰爭。

安德烈親愛的︰

最近我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熱衷于讀書了,每天都被思念煎熬的感覺讓我開始懷念小時候在山坡上肆意玩鬧的樣子了,我現在絲毫找不到小時候沒心沒肺的樣子快樂。

珍妮弗前幾天生下了一個漂亮的男嬰,完全糅合了他們夫妻兩人的美貌,他的手腳都很大以後肯定是個高挑的小伙子,唯一遺憾的是珍妮弗在生下唐納德——就是里恩的兒子——的時候傷了身體,被斷定不會再有孩子了。她現在非常虛弱,我和里恩決定讓珍妮弗多休息一陣日子。

為了怕你想我思念你一樣急切,所以,親愛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我的禮物。

總覺得寂寞的,

奧蘿拉•格雷

布蘭登上校看著隨信件寄來的雪白手絹,眼楮驚訝的瞪大,隨後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發出大笑聲,手絹一端印著一枚艷紅的唇印,唇膏還在下面夸張的寫著「思念你」。布蘭登上校手指描繪著唇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柔。

「默契嗎?美妙的感覺……」布蘭登上校托起手絹輕輕將自己的嘴唇和艷紅的唇印印在一處,透過窗戶傳來的陽關顯得格外溫和。

布蘭登上校因為及時到達的來信而將好心情整整保持了一周,這一周里他甚至願意多次參加約翰爵士意圖明顯的晚餐邀請——不是布蘭登上校不願意解釋這件事情,事實上,這種情感相關的誤會由男士向一個對他完全無意的女士解釋也顯得太過傲慢無禮了,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魅力和拒絕他的女士眼光多麼失敗一樣。

直到一位意外的訪客打破了布蘭登上校的好心情,這名英俊的紳士向布蘭登上校提出要求,希望能向布蘭登上校推薦他出賣的馬匹給軍隊。布蘭登上校看了看眼前彬彬有禮、相貌英俊的年輕紳士,陷入了思考。

軍隊當然是需要馬匹的,可是這種有油水的生意一直以來都是有著固定供貨商人的。固定的商人既能滿足馬匹的質量,在價錢上也能讓雙方有所收益,突然之間換供應商絕不是什麼好注意。但如果這位先生能提供更好的質量和合適的價格,這件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日安,布蘭登上校。」登門拜訪的年輕紳士月兌下禮帽問好,在得到布蘭登上校的注意後,開始做自我介紹︰「您好,布蘭登上校,我是約翰•威樂比。」

「日安,威樂比先生。」

布蘭登上校看著對面年輕人的自豪神態,有些對他出手的馬匹好奇了,可是布蘭登上校不是第一次負責這類采購,他清楚商人們坐地起價的習慣,因此表情上一直保持著嚴肅和冷靜。布蘭登上校的冷淡表現顯然讓對面年輕的紳士感到了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頭,隨即重新展露笑容,繼續他的推銷。

「布蘭登上上校,我就居住在薩默賽特,為了和您談談關于馬匹的生意,我暫居艾倫漢姆大院的親戚家,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能讓我為您介紹一下我帶來的馬匹。」

「今天如果方便的話……」

布蘭登上校沉吟著,距離收購的日期越來越緊了,當然是越快能看到實物越好,而且是大量的實物,否則威樂比先生帶來的馬匹就毫無意義了。雖然按照布蘭登上校的習慣,他更喜歡安排在穩妥寬裕的時間里完美的挑選出合格的馬匹。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威樂比先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听到了布蘭登上校這一習慣,而布蘭登上校更改習慣,猛然提出的要求讓年輕人僵在了原地。威樂比先生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布蘭登上校,這讓布蘭登上校敏銳的察覺了他的習慣已經被人知曉,剛剛產生的好感立刻消失無蹤。

「威樂比先生,抱歉了,我絕對不會接受你的馬匹了,請回吧!」布蘭登上校粗暴的給這次談話做了結尾,就將威樂比現身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布蘭登上校厭惡一些惡意的虛偽,尤其是這種對戰爭有了影響的利益交換。

威樂比先生挫敗的離開了布蘭登上校的小莊園,隨即天空猛然飄過一朵陰雲,他狠狠抽打著馬匹讓它快跑省得自己趕上大雨。

布蘭登上校坐在書房里看著陰沉的天空,突然想起不知道他寄出的信件會不會被雨水打濕。被布蘭登上校思念的奧蘿拉收到上一封來信的時間並不算久,兩國之間嚴重克制了他們的交流。而奧蘿拉到從收到這封信開始一直反復看著上面提起的達施伍德這個姓氏,一直覺得似乎有什麼就要發生了似的心神不寧,而她一直想不起事情的關鍵。

「奧蘿拉,你怎麼了,打從你收到布蘭登上校這封來信之後一直緊張兮兮的,怎麼里面提到的達施伍德小姐搶了你的心上人嗎?」珍妮弗抱著孩子輕輕搖晃,還一直不忘記這段日子細心照顧她和孩子的奧蘿拉。

「搶走的安德烈的達施伍德小姐?!!」奧蘿拉重復著,突然臉色慘白的將手中的茶杯摔破在了地面上。

作者有話要說︰orz好吧好吧,徹底開始劇情了。

威樂比童鞋賣馬,上校沒要被他指責這一段是由原著他和瑪麗安抱怨上校多討人厭那里抽出來的一句話改編成了一個小故事。看過原著的妹子可能有印象,電影版的可能也提到過吧?

奧蘿拉出場了哦,不要說朕不放女主出來溜圈。

昨天的留言很多都是涉及今天更新的,我就沒敢回復,今天一起吧

炸毛留言好少好少好少!朕被虐了,朕要欺負上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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