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白不理他,低下頭去擺弄男人褲子上的拉鏈,在提圖斯看不見的角度,駱佳白雙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這家伙……褲子拉鏈都還整整齊齊地拉著。拉著那小小的拉鏈上下拽了兩拽,手被一只大手摁住,嘶啞略帶著些許不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提圖斯說︰「不用了。」
「怎麼不用了?」駱佳白抬起頭,眼神清澈柔和。
提圖斯背後一僵,連忙到︰「我自己來就可——唉——」
駱佳白低頭,手快得很將那半硬的東西從拉開的拉鏈出掏了出來,握在手心里掂量了下,然後開始輕輕揉捏玩弄,並滿意地感覺到手中的東西正快速地變得僵硬。命根子握在別人手里把玩,對方還玩的挺開心,提圖斯無奈地抽抽嘴角,一抬頭,正好對上少年的黑曜石般深邃的雙眸,男人愣怔,這才發現原來駱佳白一直微笑著看著自己。
……一幅沒按好心的樣子。
提圖斯清了清嗓子︰「那個,其實真的可以不要——啊——」
握筆的白皙手指飛快地在頂.端小.孔上拂過。
駱佳白勾勾唇角︰「不要什麼?」
提圖斯(無力地)︰「……不要停。」
那雙習慣于控制機甲的、以好看整潔字體抄下無數課堂筆記的手確實靈活,緩緩地在堅.硬如鐵的柱.身上來回滑動,在剛才女人的賣力挑逗下興致缺缺的好兄弟就好像睡醒了似地,前.端開始漸漸分,泌出透明的粘液。提圖斯從嗓子里沉.吟著,忽然感覺到另一只手握住了柱.身下的小球把玩,頓時享受的神情一頓,差點兒跳了起來——
「駱佳白,老子可告訴你,那個不能捏!」
「我知道,沒捏。」做著手活兒的人頭都懶得抬,不耐煩地回答,「就你是男人。」
「那是因為你的表情春風和煦得讓我覺得有點不安。」提圖斯理直氣壯地說,「其實如果可以,以後干這檔子事的時候你能不笑就別笑算了,我看著怪寒磣的……」
「你事兒會不會有點太多?誰他媽會邊做邊笑啊,」駱佳白罵著忽然加快了手速,提圖斯猝不及防,好兄弟上凸起的青.筋在柔軟的手心中蹭過帶來極.致的快.感,提圖斯稍稍後仰,顧不上講話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眼看就要到高.潮,駱佳白忽然停了下來,歪歪頭,一派天真無邪地說︰「來,笑個我看看?」
提圖斯︰「…………駱佳白!」
駱佳白再次忍不住微笑起來。這次不再小耍男人,真正地開始手上的工作。
最後提圖斯釋放在他的手心。(.請記住我)
吃飽喝足了,提圖斯點了支煙靠在沙發上,滿臉慵懶神情在一旁吞雲吐霧,看著駱佳白舉著手在家里亂七八糟的零件上轉了一圈,探頭探腦到處找紙巾,最後沒辦法隨手拿起桌布擦了擦,然後嫌惡地丟開桌布,提圖斯叼著煙,將眼眯成一條縫︰「喂,書包里什麼玩意,看起來好沉。」
駱佳白正低頭翻看提圖斯茶幾上放著的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機甲雜志——LJAR系列型號的專刊,心不在焉地恩了聲,回答︰「機甲手腕關節。」
其實不用他回答,那邊某人已經眼疾手快地翻了出來。
手腕關節通常連帶著機甲手部,提圖斯將手中的手腕關節放到一邊,滿臉黑線地從書包底部掏出五個散件——將白色機甲零碎的手部零件從書包里掏出來,一樣樣在桌子上擺好,整一個碎.尸現場。把提圖斯惡心得不行︰「你就帶這玩意回去,就不怕嚇著你那堆弟弟和妹妹?」
駱佳白微微蹙眉,緩緩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上次我忘記問你。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弟弟和妹妹?」
你的檔案已經被收入聯邦軍部只需要動一根手指啪啪兩下就能摁出來而且那份資料詳細到你的肚臍眼打的是蝴蝶結還是水手結以確定你將來適合不適合當空間戰艦艦長這種事情我會告訴你嗎?提圖斯笑眯眯地說︰「整個學校誰不知道你窮。」
「……」
「你那麼瘦,能吃多少,撅起屁.股掙錢,無非就是因為家里養了一堆光吃飯不干活的。」男人將煙熄滅扔進煙灰缸里,踹了踹桌子,「喏,到你了。你把這些零件帶回來做什麼?」
「檢查。」駱佳白說,「明天有聯邦軍部的人來招人,雖然這次是先填表格,但我怕會臨時起意讓我們上機甲表演……說實在的,表演得不出彩沒關系,就怕出了洋相叫人記住。所以今天下午我把大寶送去LJ指定維修部看了看,我怕接住那台歐美系飛行機甲的時候弄壞零件……畢竟上面有螺旋槳設備,但是維修部的人說沒問題——」
提圖斯︰「啊,這顆指關節螺絲有裂縫。」
駱佳白︰「……」
身著整齊校服的少年微微嘆息︰「這就是我不放心的地方,最近特比街那家檢修專點越來越不負責了。」
「那就換聯邦中心街區。」、
「克制只有特比街的檢測才比其他店少了大概一百塊聯邦幣。」
「那就是便宜沒好貨。大公司的機甲維修點價格是統一的,當然還有服務內容——你可以起訴它們。」提圖斯漫不經心地說,隨手將手中的機甲大拇指扔給駱佳白,後者穩穩地接住,小心翼翼地將那顆壞掉的螺絲用隨身攜帶的便攜式螺絲起弄了出來,然後拖過自己的書包,在里面模了模,模出一顆備用螺絲替換了上去。
這時候的提圖斯開始對著燈光檢查另一個指頭,由目測長度暫定為無名指,男人感慨地嘆息︰「可憐的機甲。」
駱佳白等著他的下一句。
「沒有手,今晚它怎麼擼.管?」在駱佳白幽幽的注視下,提圖斯哼著歌拿起手邊的小拇指對比,「大寶殘忍的主人剝奪了它唯一的權利——」
擼管才不是機甲唯一的權利。駱佳白對著天花板面無表情地想。
「輕微金屬撞擊,目測5%小面積撞擊弧度,這個可以不用換。」提圖斯放下無名指,正準備轉身拿起剩下的最後一件零散的零件,卻忽然被駱佳白叫住。見男人停下動作好奇地望向自己嗎,不知道為什麼,駱佳白忽然覺得有一些尷尬,于是遲疑了一會兒,猶豫地說︰「其實你對機甲有一定的研究,對?」
提圖斯不哼歌了。
就連臉上原本的調侃也收了起來,露出一絲淡漠。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並且順好拉好了自己的褲子拉鏈,把一直處于遛鳥狀態的小也收了回去),在駱佳白好奇的目光下,他換了個姿勢,想了想後聳聳肩︰「我以前做過機甲維修。」
「LJ公司的?」
「你怎麼知道?」
駱佳白揚了揚手上古老的書籍。
「……」提圖斯想了會兒,後點點頭,「算是。」指了指駱佳白手上的書,「那個是員工福利,加班送的。」
「沒听過這種員工福利。」
「因為是我自己頒發的。」
「…………」駱佳白放下書,將書端正地擺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忽然笑了笑,平靜地說,「我听人家說,教皇也曾經擔任過LJ公司的修理工。」
當然當過,有些東西不把它拆開看明白了你就永遠別想弄懂它,更別提往上面加東西。提圖斯笑了笑,沒點破這一點,只是扭過頭,綠色的雙眸認真地看著駱佳白,瞪著他示意讓他繼續。
駱佳白瞥了無動于衷只顧著瞪眼傻看自己的男人一眼,有些嘲諷︰「人和人的差距真大。現在你是一事無成小混混卡蒙先生,而別人卻成了聯邦軍部未來的新星。」
「你羨慕?」出乎駱佳白的預料,這一次男人卻並沒有急于反駁,只是淡淡的反問。
「為什麼不羨慕?」駱佳白打了個呵欠,將換好螺絲的大拇指扔回書包里,掏出關節部分仔細翻開邊道,「听說他三年內就是聯邦的準將了,準將,一天賺得聯邦幣就夠我吃一個月……」駱佳白的話說到一半,卻被迫全部被吞回了肚子里。
因為提圖斯又突發奇想似地忽然撲了過去,將他整個人壓緊沙發里,緊接著不由分說火熱的唇舌便欺了上來。
「嗚!」駱佳白瞪大眼,下意識地伸出手要去推他,奈何身上壓著的人就像是稱砣似地,推也推不動。
火熱的唇舌交替,晶瑩的唾液來不及吐艷從被迫開啟的唇角一路滑下,男人指月復帶著粗繭,野蠻粗暴地捏著他的下顎,「嗯……」駱佳白悶哼一聲,有些喘不過來,提圖斯這才大發慈悲似地松開他,稍稍退後了些,在他的鼻梁下留下幾個細碎的輕吻,火熱的鼻息親密地撲打在駱佳白的臉頰。
「發什麼瘋。」駱佳白一把推開他,略微喘息的說。
「你自己邀請我的。」
少年抹嘴的動作一頓,橫了他一眼︰「放屁。」
「你在我面前如此賣力地夸獎另一個男人,難道不是在暗示我讓你趕緊閉嘴嗎?」
「那你怎麼不一刀捅死我算了?死人永遠不會說話。」
提圖斯一愣,顯然沒想到駱佳白竟然如此重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並深情款款道︰「我還沒上過你,怎麼舍得讓你去死。」
懶得理他,坐遠了些拉下袖子看了看腕間那塊顯然已經上了些年紀的破舊手表,駱佳白一把拽起自己的包︰「我走了,明天記得來上課。」
提圖斯抱臂,懶洋洋地邁著小步子不遠不近地跟在駱佳白身後,一路跟到了梯口。
駱佳白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卻在走出院子門的時候忽然被叫著。
「你很喜歡教皇?」
「……」駱佳白轉過身,警惕地盯著提圖斯唯恐他又有什麼ど蛾子,後者給他一個純良的笑容,意思是說實話這次保證不耍流氓。駱佳白猶豫再三,最後遲疑地、緩緩地點點頭。
斜靠著骯髒的梯口,背後是一片黑暗,只有昏黃的路燈打在男人高大的身軀上,他的小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但這卻並不影響到駱佳白看清他。
他看見提圖斯露出一個真正的笑容。
男人唇角微微卷起,拖長了聲音,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那告訴你一個秘密,教皇的機甲已經不是LJAR,它來自古中國一個古老的轎車牌子。」男人放開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眉間,淡淡道,「眉心的凸起就是標志,他習慣叫它,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