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的交手並沒有驚動客棧里熟睡的人們,可卻逃不過二夫人的耳朵,「魯莽的蠢貨。」她躺在床上,心里暗罵了一句。但仔細的想了想後,黑暗的房間里二夫人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樣也好,探得了那林海的虛實,再次下手肯定十拿九穩。」
這時的林海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用力過度的他額頭上滲出汗珠。感覺到雙腿有些麻木並且不由自主得顫抖著。林海回想到整個刺殺的過程不禁有些後怕,如果不是他早早發現了二夫人的陰謀做了充分準備,早就喪命在于那兩枚飛針下了。那黑衣人功力明顯在他和秦琴之上,如果不是黑衣人大意的話同時被林海步步設計,今天的局面肯定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坦然應對的。
秦琴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林海怎麼樣?沒有什麼大礙吧?」看到林海接連的吐血她還是有些擔心。
「受了些傷,不過咱倆的命算是保住了。可那人全身而退,下次再有動作就不是如此簡單了。」林海說著咳了起來,血又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林海你趕緊用功療傷吧。」秦琴扶起他坐在了床上,心想,「看來傷的不輕,那黑衣人應該是玄變境的高手。」
「秦姑娘我說些話你別介意。」林海想說療傷的事情但涉及到他倆之間發生的男女關系怕引起秦琴的反感。
「這時候你還有閑心說別的?」秦琴看著一本正經的林海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
「那好,我直說了。」林海長出了口氣道,「秦姑娘,自從咱倆發生了那事…….我發現你的玄力好像正好能調節我體內的倆中玄力的平衡,一會如果我有什麼不妥,請你輸出玄力幫助我療傷。」林海慎重的說著。
秦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林海今天又救了她一命,要不睡夢中的她躲不開那飛針。
林海立即進入了修煉狀態,玄功快速運轉著,消耗了的玄力迅速的恢復,林海自身的青色玄力療傷作用明顯,但黑色玄力的吞噬讓他的療傷速度卻十分緩慢。一個時辰過去,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玄力卻恢復的很快。黑色玄力長時間的吞噬引動了潛伏在林海體內的魔性。
林海眼中閃過一絲紅光,頭好像被針刺一樣的痛,讓他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林海警覺的發現這是魔化的預兆。秦琴也感覺到了他的反常,立刻全力輸出玄力,紅色玄力的進入讓林海有種水**融的感覺,十分舒坦,仿佛這玄力本是自己擁有一樣。
其實他們倆個懵懂少年渾然不知,那夜如果不是秦琴的獻身林海根本不可能恢復。林海的青色玄力本是木屬性,秦琴的紅色玄力是火屬性,在林海奪去了秦琴第一次的時候,秦琴感到玄力外泄的那是她的陰元,她為了救林海,茫然不知的情況下渡出陰元,這樣才使自己的玄力在林海身體里如同在本體一般完美契合。
紅色玄力的介入使狂躁的黑色玄力逐漸安穩下來,頭痛感慢慢的消失了,林海覺得腦子清爽了幾分。
外面的天已經是蒙蒙亮了,秦琴在恢復剛才為林海鎮壓魔性所消耗的玄力,而林海卻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思考。這一次只是二夫人的師兄已經搞的他狼狽不堪了,如果倆人聯手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他想過自己和秦琴向閆山告別自行上路,這樣也就避開了二夫人,跳出這個本不該屬于自己的麻煩。可想想被蒙在鼓里的閆大哥、被病痛折磨的大夫人、天真無邪的小月,林海實在下不了這樣的狠心。
「既然放不下,那就想辦法應對吧。」林海下了決定。「可實在沒什麼好的辦法解決這事啊。」林海有些撓頭。狡猾的二夫人至今無所動靜,單單一個師兄他都對付不了。「只能先示弱了,讓二夫人以為自己傷得不輕。」想到這里林海動了起來,對于精通醫術的他想裝出重傷的樣子容易的很,一番折騰之後林海看起來面色蒼白,又走了幾步顯出軟弱無力的樣子,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卻嚇壞了剛剛修煉結束的秦琴,「你這是咋了?剛才不是說好了大半麼?怎麼突然又這麼重?」秦琴如連珠炮一般提出了若干問題,可話剛出口卻覺得不妥,「我現在怎麼了,對林海的事越來越上心。」對于林海的態度逐漸轉變讓她自己也莫名其妙起來。
林海看到秦琴著急的樣子心里暖暖的,活了這麼大,除了自己的親人,秦琴是第一個這樣關心他的女人。而且林海還曾傷害過她。「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林海拋開了這些傷腦筋的事擺出了一幅索然無事的樣子。
「林海!你……….你太過分了…….我怎麼會…….」看著林海嬉皮笑臉的樣子秦琴氣由心生,本來她對自己過分關心林海就有些惱怒,這完全違背了姑娘矜持的原則,沒想到林海卻是裝模作樣,更加讓她不痛快。
秦琴順勢提起自己的鞋子扔了過去,滿臉的怒色,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林海如同要噴出火來一樣。
林海也不敢躲閃,他怕惹的秦琴這尊菩薩也爆發了,那他更吃不消了。鞋子打在林海身上,林海裝作吃痛的揉了揉。拿著鞋子走向了秦琴,臉上陪著笑,「我說秦姑娘,你好歹等我說完成嗎?這是扔鞋,要是扔您那鋒利的短刺,這不是要我命嗎?」林海把鞋子放到了床邊,回身悠然的面沖秦琴側身躺在地鋪上。
「秦姑娘,這是我這沒用的腦子想出唯一的辦法,我在二夫人面前裝傷導致她疏忽大意,咱們才有化解她手段的可能。」林海解釋道。
秦琴听了白了他一眼,接著說「林海,為什麼非要趟這渾水?你現在最為棘手的是自己的問題。」秦琴想到今天交手的黑衣人就想躲開這是非。
「我不是愚蠢的人,也沒有感情泛濫到處處倆肋插刀。可這幾天相處下來,我覺得閆家的人都真摯而且坦率,作為郎中我沒本事救全天下該救之人,但最起碼救救我身邊的人才能安心。」林海淡淡的說著。
如若不是林海沖上來幫她療傷,也不會發生那事情。這可能就是他的性格所致。所以秦琴也沒有反駁什麼,倆人陷入了沉默。
同樣是清晨時分,黑衣人卻在林間樹下恢復著傷勢。他現在恨透了林海,「真是該死,我大意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難纏,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體內的黑紅色玄力卻依然沒有清除干淨。」他面露痛苦之色,顯然侵入他體內的林海的玄力給他造成了麻煩。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當林海的玄力第一次侵入他體內時他強行驅除沒有太大感覺。可這最後一擊不僅讓他受了傷而且在消耗頗大的情況下,黑紅色玄力在青色玄力的支持下攻擊著他的經脈。他本身的玄力屬性為金,火克金附帶著紅色玄力的灼燒不說,那更加討要的黑色玄力不僅粘稠而且腐蝕得厲害。「該死的小子修煉的何等魔功,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他咬牙切齒的咒罵著。
「看來就該听師妹的,這下她更看不起我了。」黑衣人情緒有些低沉,他從小就迷戀著自己的師妹憐夢,至今都沒有如願以償,長大了的憐夢更是吊著他的胃口。「哎,只能依照師妹之計,趁著亂做掉林海那小鬼。」說完他起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中。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林兄弟快起吧,今天我們要早些趕路。」林海听到了三楞的聲音急忙答應道,「三哥,我們準備好了。」林海說話的時候秦琴起身已經給三楞開了門。
三楞沒想到林海他們起的這樣早,作為客人林海卻和閆家的隨從家將相處的非常好。三楞看著這對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林兄弟,準備好了就下樓吃早飯。真是不好意思,為了大家路上安全只能這樣了,見諒!見諒!」
「三哥去招呼人吧,不用管我們了。」林海和三楞寒暄了幾句。
吃早飯的時候,二夫人也沒和林海他們搭話而是自顧自的吃著。可大夫人卻看出了林海的不妥,「林兄弟看你今天臉色不好。」
「大夫人,我沒事,頭一次出遠門走山路,有些不習慣昨晚睡的不好,沒什麼大事。」林海喝了口粥趕緊回了大夫人的話。
「呦,這可不行,林兄弟你可得注意身體了,這還有倆天的山路了。要是休息不好,後面更難過。」二夫人顯出一副極其關心林海的樣子,心里卻想,「這小子的傷得不輕,一時半會好不了。」擔心的表情印在她那嬌媚的臉上,但話里帶著刺一語雙關。
林海听著二夫人這不陰不陽、不溫不火的話渾身起雞皮疙瘩,心里暗罵,「這歹毒女人落井下石外加挖苦打擊。真是恨的她牙癢癢。」但表面上還是陪二夫人演了一出,林海表現出一副感激的樣子,「多謝二夫人關心,小弟自會注意。」
匆忙的吃完了早飯,一行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入了將軍嶺的山林里,可他們還不知前面迎接接他們的可不僅僅只有難走的山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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