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強有力的雙翼伸展,拖著林海成「之」字形緩慢滑行而下。^
一人一鷹如同山巔飄落的葉,向著谷底而下。過了雲層後豁然開朗,那筆直入天的峭壁繼而消失,出現了樹木林立的青山模樣。
「小雷,放我下去。」林海出一道神識傳音。
小雷剛勁有力的鷹爪一松,林海借助著山風飄落而下,腳尖一點樹梢,身影沒入林中,只留下一道傳音,「先將塔拉他們弄下了,我四處看看。」
塔拉和忠魁被小雷分別送至後山底時,卻見林海一臉苦澀的呆坐在地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塔拉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折騰什麼?」
林海猛然抬頭,咧嘴一笑,「本來我以為是件容易的事兒,卻忘了千年間不知多少修行者都在打太乙門的主意,如果稀松平常就被人找到,那太乙門的家當能留到現在?」說罷,他將玉風道人的事情給一頭霧水的塔拉細細說了一遍。
塔拉點了點頭,「如果圖中標注內褲在主峰上,肯定沒錯。現在我們已經下到谷底。讓忠魁去看看,這里是否有通路。」
正當忠魁領命而去時,小雷盤旋而下,玄力擬音說道,「不用去了,這谷底並不大,而且四面都是高山。沒有出路可循。」
林海問道,「圖中只有主峰,沒有此谷。但這樣的地形只能擋住修為淺薄的人,無雙境、天人境的高人照樣如履平地。如果太乙門將內庫設在這里,也不是很安全的。」
塔拉仰頭望向頭頂終日繚繞的白雲,「難道是在這山體內部?」
林海點了點頭,「這點毋庸置疑,但主要是入口在那里。」林海揉了揉眉心,這個問題確實難住了他,一路從山巔滑翔而下,他連眼楮都沒眨過,卻沒有任何現。
塔拉起身說道,「讓小雷再拖我上去,細細勘察一番。」
林海只能寄希望于塔拉有所現,「好,我在這里等著。」
山陰面的谷底終年不見陽光,山風中帶著一絲涼意。心中焦急的他來回踱著步子,不時舉頭望向那茫茫雲海,卻仍不見塔拉返回。
半個時辰過去,小雷的身影破雲而出,進入山谷,「塔拉似乎現了什麼,但他無力解開。」
林海喊道,「帶我和忠魁上去。」
林海三人站在雲霧間僅能容身的峭壁山岩上時,他不解的問道,「這里我也曾現,咱杵在這兒能干嘛?」
塔拉指了指面前矗立的山石,「這山石定有古怪,看似渾然一體,但我感覺得到它和山體不一樣。」
林海上下掃視了一番,一臉苦澀的道,「這非人力能及。」
塔拉說道,「你回想下,那道人還說過什麼。」
林海靜靜的思考著,突然眼前一亮,「如過這山石封著內庫,玉風道人明言我可以進入內庫,那只有兩樣東西可以打開這道門。」心中篤定,無非就是太乙劍和逍遙令才有這等功效,手上青光一閃,太乙劍出現在他手中。
劍身銀光一閃,釋放著一股懾人心神的威能,塔拉和忠魁不禁被吸引,這震懾不是深深地恐懼,而有一種無上的崇敬之情從心底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有朝拜的沖動。劍芒緩緩覆蓋在林海身上,人和劍漸漸在氣勢上融為一體。
「這」塔拉愕然,太乙劍給他帶來太大的沖擊。
「太乙門掌門信物之一,此劍應有幾千年的傳承了。到我這里是第十八代。」林海說道。
「我感覺得到那古樸的氣息,這劍可謂是門派的象征。似乎劍在門派的威嚴便在。」塔拉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而林海卻沒有這樣深刻的體會,但從塔拉的動容中,他明白此言非虛。
忠魁站在二人身後,看看劍,再看看山,反復了幾次,然後說道,「主人,你看那山石中央凹陷的部分,像不像一柄放大的太乙劍。」
林海二人順著忠魁指示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尤其是劍柄極為相像。
「林海你去嘗試一下。用翼之翔上去。這里無人。」塔拉說道,那飛翼練就之後,塔拉還沒有見識過它的效用。
林海點了點頭,神識緩緩聚向後背肩胛骨。翼之翔在林海背上留下的印不僅連著血肉經脈,更與肩胛骨相連。這讓林海犯了愁,到底是用玄氣催動翼之翔,還是罡氣催動。
「左臂修煉是擎天雷鷹相助,翼之翔煉制成功多虧了她的雙翼。便當做一種紀念。」林海心道,隨後白色罡氣緩緩向肩胛骨上的封印流入,後背傳來麻木感,一息之後印記似乎被激活了,白色罡氣不由自主的向印記中瘋狂涌入。
「 !」輕微的勁氣聲傳出,林海後背突然爆出白色罡氣,如同潑墨作畫一般,罡氣的運行就如同工筆細描般構成了脈絡清晰的骨架,栩栩如生。周遭的玄氣不斷向雙翼凝聚著。在神識控制下一丈翼展的雙翼緩緩顫動起來,此時的林海如同步履蹣跚的學步孩童。讓他感到驚訝的是生出雙翼需要大量罡氣催動,想要維持飛行消耗也非常巨大,沒有玄妙境高階的修為根本無力支撐雙翼正常,更別提再使用玄技了。
一番熟悉後,林海已經可以使用神識實現簡單的操控,此時並不需要他使用玄技飛行,能夠浮空便成。振動的雙翼突然爆出強烈的能量波動,振幅越來越大,林海的身體緩緩從平地上拔起,升入空中。
此時林海沉心于操控中,而塔拉卻沉醉在自己的杰作之中,看著那重金拍得卻似雞肋的玄技得意實現,而萬分自豪,心里也有著幾分向往,期望著在不久的將來他也可以擁有。
林海緩緩升至山石凹陷處,將手中的太乙劍立了起來,緩緩浮在他的身前。劍中的能量散出,光影照射在那山石的凹陷處。如同一柄巨大的太乙劍瓖嵌在了山石上。整塊巨型山石白光一閃,林海再次感覺到了那純淨的能量似乎從山中爆出來。
「 嚓。」山石被提起了一人高,但卻沒有那山崩地裂的駭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