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骨 三百九十五章 尋仇上門

作者 ︰ 任逍遙

簡短的交談已讓林海大致明白了修行界的情況,這對剛剛出山的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走出廣豐藥行之後,塔拉問道,「你一次購買那麼多煉丹材料,難道向在煉丹上下功夫?」

林海點了點頭,說道,「煉丹師的身份尊貴,況且我要真在煉丹上有所造詣,對大家都有好處。」

塔拉撇了撇嘴,想到那八百份的煉丹材料不由心疼道,「希望你別賠的血本無歸,我們也不富裕。」

林海笑罵道,「你到處要買《翼之翔》時怎麼說的?難道我就一定會賠?」

「不一樣,咱們兩個是有本質區別的。沒有可比性,我信任自己,卻不是很看好你。」塔拉嚴肅的說道,眼中盡是調侃。

「你怎麼不去死!總擠兌我。等我成了煉丹師,有你哭的時候。」林海不屑的說道。

塔拉苦著臉說道「東家,到那時我真的哭了,是因為你揮霍了大把的錢財。」隨即「哈哈」大笑著。

二人回到東來客棧後,忠魁已跟三位獵戶等了一陣。常年在黃金城賣山貨的他們有固定出貨的鋪子,價格也較為穩定合理。所以趕來的度比林海預料了快了些。隨後林海點了滿滿一桌子菜,讓三個常年生活在山中的獵戶看的傻了眼,有些無從下嘴。只是他們不知道,林海三人在終南山中三個月早盼著好好吃一頓。酒足飯飽後六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廣豐藥鋪的掌櫃和伙計將六匹馬送到了東來客棧。林海轉手送給孫獵戶三匹,說道,「承蒙三位大叔關照,此一別,相見不易。這時小佷一點心意。」

「受不得。」孫獵戶急忙說道。

「三位大叔勿在推辭,有了馬一天便能往返黃金城,省的嬸嬸們在家擔心。」林海將韁繩分配遞到三人手里,拱拳說道,「小佷在此別過,三位大叔多多保重身體。有緣再見。」說罷林海三人翻身上馬行出了黃金城。

孫獵戶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林海遠去的身影,旁邊的鄧掌櫃說道,「林公子非常人,他的一番好意,三位收下。如有需要可到廣豐藥鋪尋我。」說罷轉身而去。

林海三人出了城,直奔南鄭城而去。兩天後映著夕陽,南鄭城出現在三人眼中。郡城的氣派遠非縣城可比。可林海竟然出奇的停了下來,與過往的路人打听了一番龍崗山的位置,繞過南鄭直插龍崗山。此時塔拉已經明白林海要去干嘛,心中不由為那三人感到悲哀。

夜幕降臨,漢中悶熱的天氣讓人極為不舒服,很多百姓此時都在屋外納涼,手里晃著竹扇,驅趕著夏日燥熱的心。龍崗山卻是這炎炎夏日避暑的好地方,涼爽的山風,潺潺的山水,每當夏日來臨,這里的百姓便覺著生長在這里是多麼幸福。

趕至龍崗山,林海與納涼的百姓四下大問著,很快便打听到了馬鄺三人的消息,因為這里有實力建龍崗山莊,莊內有三位老爺,除了他們三人還會有誰。

策馬緩緩向西南而行,月光下龍崗山的輪廓清晰可見,處在半山腰的龍崗山莊並沒有氣派到讓林海覺著馬鄺三人十分張揚,但莊內燈火輝煌,遠遠望去山莊門口不時候家丁侍衛巡夜而過。

塔拉微微一笑,「這三人還挺會享受的。看來平時偽裝的不錯。」

林海點了點頭,「附近百姓說三位莊主十分仁義,這龍崗山一代的地只需出很少的租子便可以去種。看來還沒壞到骨子里。只是擺了我一道。」

塔拉側頭看著林海,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滿含怨氣的強盜。」

林海壞笑道,「走,咱去拜見下三位莊主。來而不往非禮也。」

沒走多久,林海看到了莊門口騷動了起來,卻想不明白他們的出現怎麼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馬鄺三人再緊張什麼?

塔拉好奇的問道,「難道他們知道我們要來?」

「不可能,應該是嚴力行傷的不輕。心知我必死于太乙門遺址,所以擔心你二人報復。」林海分析道。

隨著三人臨近,門口的侍衛大喊道,「來者何人?為何深夜至此?」隨著他的喊聲,不斷有侍衛從山莊內趕來。

林海此時已經懶得再廢話了,「馬鄺,三息之後你要縮頭不出。我血洗龍崗山莊。」聲音在玄力催下響徹山莊每一個角落。莊門前的侍衛被林海這一吼,懾得紛紛後退,有些人甚至兩腿軟,跌坐在地上,心里仍在回響著「血洗山莊」的聲音。

林海翻身下馬,拄著木杖一瘸一拐的走向龍崗山莊。月光拉長了他的背影,配上他剛才信誓旦旦的怒吼,更像是一個絕望的跛子前來送死一般。隨著他臨近莊門口膽大的侍衛緊緊了手中的刀,為了在莊主面前邀功,他們拼一把也值得。其中四人相互對視了下,大喝一聲,提刀而出。

走在坡道上的林海並沒有理會那些瘋撲而來的侍衛,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只是抬起的左腳下落時略微重了一些。「轟」的一聲巨響,他腳下塵土飛揚,沖殺而來的四名侍衛瞬間感覺腳下的路變成了水流湍急的河流,一波襲來,他們便失去了身體的控制,紛紛滾至道旁,喉頭一熱,一股鮮血奪口而出。此時再看那坡上走來的跛子,心中滿是敬畏。

話已出口林海便不準備手下留情,他會走入山莊,沒有人可以阻擋他行進的腳步。在終南山的一幕是相互利用合作取寶,而最後馬鄺三人將林海逼進了絕境。所以到了南鄭听聞龍崗山就在附近後,他沒有理由說服自己不來找這三人的麻煩。

「大言不慚,我龍崗山莊豈是你想滅就滅的。」車清怒吼一聲,睡著聲音落下人影一閃已經來到了山莊門口。眾侍衛看到三莊主出現,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氣。紛紛喝罵著。

林海依舊沒有抬頭,上山的度依舊是不緊不慢。對于車清的憤怒不聞不問。塔拉看著山坡上的林海,驚訝的現他身上並沒有散出那種滔天的殺氣,而是十分平和。這並不是像是要滅了龍崗山莊的氣勢,但塔拉卻覺著這樣的林海更加危險。他和忠魁牽著馬緩緩跟了上去,與身前的林海落了好遠,絲毫沒有相幫之意。

馬鄺姍姍來遲,站在裝門口凝視著坡上的林海,但他的印象中並沒有與跛子結過仇。舉目向林海身後看去,卻被忠魁那一頭紅所驚。

「是他,難道他沒有死?他跛了?」馬鄺心道,不由的皺起眉頭,怕什麼來什麼,嚴力行受傷未愈,對方便來尋仇。他們之所以急忙趕回龍崗山便是為了離開終南山那個是非之地,就是怕中途遇上塔拉和忠魁。

馬鄺嘆了口氣,對身邊的車清說道,「他沒死,來尋仇了。」

「二哥這輩子也不會想到,我們盡然招惹了這樣一個人。哎!」車清顯得極為無奈,當初他們出賣了林海,將其逼上絕路,可最後卻將他們都送出了山谷。二人自然不知道這是林海平衡局面的手段,但當時的情景卻有一些義薄雲天的氣概。

車清頓了頓,知道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大哥怎麼辦?」

馬鄺神色暗淡了去多,「讓山莊里的所有人先行退到一個院子中,他不會濫殺無辜的。」

車清快下令,身旁的侍衛緩緩退回山莊,只留車清與馬鄺留在莊門之前。

馬鄺嘆了口氣,揚聲說道,「林兄弟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絕境逢生,只可惜」

林海抬起頭,臉上露出冷笑,幸虧馬鄺沒有說出他最近極為厭煩的字眼,「可惜我跛了,但仍舊還是來了。是不是你認為我沒有自知自明,來送死了?」

馬鄺搖了搖頭,「當時是我二弟做的絕情,可林兄弟何嘗沒有欺瞞我們?」

林海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大家相互利用,但我還不至于惡到背後捅刀子。」

車清緊握著拳頭,「林兄弟打算這麼辦?我車清不願跟林兄弟動手,不論你成不承認,我車清確實欠你一命。或許你提出條件,我們賠償于你。」

林海哈哈一笑,心道事到臨頭想要和解哪那般容易,「賠償?你們賠我什麼?你們三個挑斷腳筋陪我一起跛怎樣?」

車清為之語塞,臉上陣紅陣白,這挑斷腳筋傷根基自殘的事兒他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馬鄺此時臉色極為沉重,負在背後的手緊握雙拳。免不了一戰,但莊內的家眷卻成了他的心病。

身後的塔拉听到林海無理取鬧般得話,不由一怔,「這三人倒霉了,這幾天所積的怨氣爆了。」隨後詫然而笑,「不就是別人說他跛了麼,又不是真跛,哪來怎麼大的火氣。虧他想的出來,挑斷腳筋一起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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