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這天色漸漸就暗了下去。
霍春梅在房間左等采縈也不來,右等也沒個人影,心里不由得急了,一天沒米糧供奉的五髒廟也開始鬧了起來。
「那個小賤人不會是在耍我吧?怎麼還沒把飯送過來?」
霍春梅越想越覺得采縈很可能是陰奉陽違,說不準跑哪里躲輕閑去了,在房里焦燥的走了幾圈,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行,一看那小賤人臉無四兩肉,一副尖酸狡猾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得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要是她真敢耍我,我就叫她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霍春梅蠻勁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心里打定主意便轉身出了房間,腳底下一陣風似的直奔采縈等人的住處而去。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整個春華宮里除了秀女們的房間亮著燈,其他地方全是黑漆漆的一片。霍春梅一股火氣憋在胸口,出了房間也顧不得四周的黑暗,憑著記憶就往采縈等人的住處走。結果,她的記性顯然不怎麼靠得住,這在回廊轉了幾個彎便失了方向。
「這是什麼地方?」
霍春梅繞來繞去走了半天才發現眼前的景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本來略顯狹窄的庭院突然豁然開朗,一座雕欄玉砌、金壁輝煌的宮殿赫然矗立在不遠的前方。看著沒有一點亮光透出的宮殿,霍春梅心中生出一股懼意,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霍春梅戒備的四下觀看,發現這座宮殿雖然華麗,但地上卻積滿了枯葉,似乎很久沒人居住了。
「這,這到底是哪兒啊?」霍春梅心里焦急萬分,慌忙退出殿門,沒走幾步便發現離著宮殿不遠,孤零零的生著一株幾圍粗的桂樹。此時正是花開時節,潔白勝雪的桂花隨風而落,在冷清的月色下,跟樹影一同投在地上,飄搖間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啊————」
霍春梅正怕得恨不得立刻離開眼前這個鬼地方時,耳邊突然炸開一聲女人略顯淒厲的叫聲,嚇得她雙腿一軟,險些癱軟在地上。
「我的媽呀。」
霍春梅慘叫一聲,手腳並用的爬到離她最近的灌木叢里,一雙驚恐的眼楮在黑暗里搜尋著一切可能隱藏的東西。時間一點一點的在霍春梅如擂的心跳中流逝掉,可隨著那叫聲之後,四周便再次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只不她的幻覺。
霍春梅躲在樹叢里,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生暗鬼當真產生幻覺的時候,卻見從不遠的樹叢里閃出兩道人影。
月色下,這兩人佝僂著身子,身影說不出的鬼祟。
「逸哥,你是不是听錯了?」說話的是名女子,只見她容貌姣好,身材窈窕,只是發髻散亂,衣衫不整,顯然是匆忙之中穿的衣服。霍春梅一眼便認出這女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晚膳時被自己打了一頓的宮女小祥。
「不可能,我剛才確實听到有人說話。」回答小祥的是名相貌端正的年輕男子。他赤果著上身,呼吸還有些不穩的四下查看,可找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難道真是我听錯了?」
「我听宮里的人說這靈犀殿鬧鬼,你說會不會是……」
那男子一听,頗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世上哪來的鬼?都是他人穿鑿附會罷了。」
小祥想想也是,見男子赤果的上身,不由得春心又動,嬌嗲的瞪了那男人一眼,「既沒人,也沒鬼,那你剛剛莫不是把我的叫聲跟別的女子弄混了吧?」
那男人一听,急忙把小祥抱在懷中安撫道︰「胡說什麼,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說的好听,我下午被個瘋女人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那男人見小祥露出怒容,急忙把手伸進小祥衣襟中,尋到一只嬌柔便揉捏起來,「我的好小祥,我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你還要我如何證明對你的心意?」
小祥激情未退的身子哪經得起男子的撩拔,幾下間便輕輕喘息起來,媚眼如絲的倚進男人懷中,「你,你別……我還沒說完呢……」
男人見狀嘿嘿一笑,用力把小祥壓到一塊青石上,掀起她尚來不及整理的褥裙,挺身便進入她的體內。
小祥措手不及,情不自禁的嬌斥一聲,「你,你急什麼……我問你,我們究竟要這樣偷偷模模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一輩子這樣。」
男子在小祥身上用力馳騁,嘴里卻不忘安撫身下的女子,「我答應你,一定找機會讓你出宮,到時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進門了,你說好不好?」
「逸哥……」小實聞言終于露出笑容,雙臂攀住男人削瘦的肩膀,扭動腰身,配合起男人的動作。
皎潔的月光下,一對男女忘情的野合,只看得躲在暗處的霍春梅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她雖然今年已經十八了,卻對這男女歡愛之事一知半解,看著那男子赤果的脊背,充滿強剛的動作,視線忽然變得有些朦朧。霍春梅的呼吸起來越沉,越來越急,只覺得耳邊盡是小祥極力壓抑的嬌吟跟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一陣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瞬間竄遍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聲春情盎然的低吟險些沖口而出。
霍春梅被自己好像被鬼迷了似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嘴,這才沒發出聲響。
這時,那男子的動作越來越快,迅速的在小祥身上沖撞幾下,釋放了積聚多時的,而小祥也發出一聲似飲泣般的嬌啼,雪白的雙腿緊緊纏住男子的腰身,那副意亂情迷的樣子霍春梅真擔心她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就那麼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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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沐蝶回到住處,感覺整個人都快虛月兌了。與蕭祚的短暫交鋒,讓她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雖然她明白只要回到這座皇宮,她便要面對過去的一切,朋友、敵人、喜歡的、憎恨的,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卻發現當真應對起來,卻是這麼的累。
梁沐蝶雙眼微頜,仰面躺在床上,回想起蕭祚在御書房時的一言一行,心里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他信或許不信自己那番說辭,其實說起來已經沒有深究下去的必要了,最主要他讓她留了下來,而只有留下來,她才能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梁沐蝶心緒不寧的翻了個身,手隨意搭在了枕頭上面,卻忽然發現本應該藏在那里的檀木盒居然不翼而飛了。梁沐蝶猛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彈坐而起,再次確定了一番,發現那只檀木盒真的不見了。
是誰偷的?
顯而易見,檀木盒肯定是在她前往御書房這段時間被盜的,可這百合院上上下下也不過幾個人,難道這賊就在百合院中?
梁沐蝶眯了眯雙眼,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那只盒子是祿貴用生命保護著的東西,雖然里面的香囊她已經轉交給了蕭祚,但難保那只盒子本身還遺留著什麼她沒有發現的線索,這若是被居心叵測的人拿了去,無疑是惹禍上了身。
梁沐蝶面色凝重的蹙眉苦思,半晌不語。她該怎麼辦?盒子是一定要找回來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只不過她是應該大張旗鼓的把竊賊找出來?還是不露聲色,暗中追查呢?
就在梁沐蝶左右為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小全子的聲音。
「祿總管,您回來了嗎?」。
梁沐蝶回了神,起身開門。
「嗯,回來了。」
門外的小全子神色似乎有些鬼祟,見梁沐蝶露了面,急忙壓低了聲音,「祿公公,您方才回來,可發現這房里少沒少什麼事物?」
梁沐蝶正為了無故丟失的木盒煩惱,聞言心中一動,上下打量了小全子片刻,才不動聲色的問道︰「我剛回來,倒沒留意,小全子公公您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我勸總管您還是四處看看,剛才您不在的時候,小人發現小同子那廝鬼鬼祟祟的站在您的門口,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小人只怕他居心不良,惹了總管您的不痛快。」
梁沐蝶聞言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輕輕點頭,「嗯,多謝小全子公公提點,咱家會留神的。」
「那總管若是沒什麼吩咐,小人就告退了。」
「嗯,有勞。」
小全子說完朝梁沐蝶一揖便轉身走了,獨留下梁沐蝶一人,這心里卻犯了尋思。那小同子一看便是個奸滑之人,極盡阿諛奉承,趨炎附勢之能,他偷了自己的東西,究竟是早有預謀,還是順手牽羊?難道這劉同舉跟殺死祿貴的人是一伙的?
梁沐蝶凝神半晌,最後決定試他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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