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心中頓時一亂一慌,恨不得立刻沖過去看看她。只是腳下卻千斤般沉重,竟就生立在了原地,再動彈不得,只能直直地望著風揚懷中那一身的羸弱,眼楮酸得發脹。
她……晚了嗎?
如果終究還是來不及,那麼她豁出命地逃跑又是為了什麼?懶
他們再進方家之時,便兵分兩路,易辛帶了她直入大廳,直指莫方二人;而風揚,則是帶了更多的人一路往倉庫而去,救桑芮。這時,原本倉庫里的那些人應該是落了敗,才讓風揚將人救走。只是,又仿佛是怕事後遭了責罰,竟都帶著傷一路勉強追到了大廳。
這時,便在風揚身後,堂而皇之地與易家的人動了手。
一時間,大廳里,打殺聲攪成一攤吵嚷。
只是,很明顯,局勢早已經一邊倒去。
莫相騰見了,眼中頓時因落敗而生了狠,聲音低得人,一指指了易辛,咬牙切齒,「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急,我立刻就會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易辛一記冷聲方落,身後,方家的人已經全部被制住。
大局,一瞬就定。
易辛瞥過身後的風揚和他懷中的桑芮,眼微眯,眸色一冷。瞬間,右手俐落一抬。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甚至還未看清易辛手上的動作,便只听得大廳之內接連三聲槍響。蟲
「砰,砰,砰。」
盡數落在了方宇身上。
第一槍,在他左胸的位置,似乎就在心髒。只是看那結果,仿佛又離心髒還有些微的距離。不致死。
第二槍,正中他左右一雙膝蓋,這時,方宇整個人便立刻朝著易辛跪在了地上。
眼中疼痛、仇恨又帶著不可置信。不信,方宇不信,他竟然連易辛是何時出手的都看不清。只是,跪地時間不長,他胸口的疼痛早已讓他支撐不住,這時,整個人便狠狠朝後摔到了地上。
仰面,在地上抽搐著疼痛。
方宇的身邊,站著的是莫相騰。
莫相騰反應卻是極快,第一聲響槍之時,就已拿出了手槍,便要朝易辛而來,只是,他的動作還是不夠快,至少,不如元深快。
沒有人看到元深是如何由易辛身後到了三米開外的莫相騰身邊的,只是莫相騰不過剛剛拿出手槍,甚至還未對準,元深便已經將冰冷冷硬的槍口對準了莫相騰的腦袋。
易辛唇邊一抹冷笑殘忍又妖艷,看著莫相騰,「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吧。」
「你敢!」莫相騰咬牙切齒。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世界早就已經沒有什麼敢不敢了,一切,不過在能,還是不能。」易辛嘲諷,瀲灩的眸光帶著妖冶之氣落在已現頹敗的莫相騰身上,「怪只怪,你有膽挑戰我,卻又不知要做好萬全的防備。現在麼,就憑你帶過來的那幾個人?連你的命都保不住!又是誰借了你那狗膽,膽敢動我的人!」
易辛波瀾不驚的聲音里卻真真實實透著十足十的狠勁,話音方落,又是一聲槍響。
「砰。」
「啪啦。」另一聲,接連而來。
第一聲,是易辛手上的槍對準了莫相騰僵立在肋下的右手。那只手原本是要拔了槍出來直指易辛的,只是腦袋上被冰冷的另一只槍口更快地抵住了,那只手便保持著方拔出槍的姿勢,僵在右肋之下。這時,易辛槍法極準,子彈準確無誤地就送入了莫相騰執槍的右手腕。
莫相騰腕上劇痛,手上一松,手中的槍「啪啦」一聲就掉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又滑落得遠。
不過一聲槍響,易辛就徹徹底底讓莫相騰知道了害怕。
讓莫相騰知道,他的性命,只要易辛願意,立刻便能取。誰也攔不住,易辛,無懼無畏。
心,重重一沉,莫相騰陰騭的眼帶著仇恨凶狠盯緊易辛,沒有受傷的手握成了拳,「你狠!易辛,你夠狠!今天落在你手上,你他/媽有種就斃了我!有種你就光明正大向莫家宣戰試試,看最後滅的到底是誰!」
莫相騰此刻眼見大勢已去,反倒玩起了破罐子破摔的狠勁,對著易辛,一陣挑戰的狂吼,那氣勢,還頗有些無畏無懼。
只是,回答他的,是另一聲槍響,「砰。」
那一槍,不是易辛開的。
是桑芮。
直指莫相騰左肩。
桑芮原本由風揚抱著,這時已經掙扎到了地上。她的臉此時已經腫成了淤青,唇角甚至有血。頭發散亂,一身狼狽。只是那執槍的姿態,卻讓在場的人心中都忍不住一凜。
莫相騰右手本已受了傷,這時只能用左手緊緊捂住左肩,只是,鮮血已經控制不住,從他的指縫里汩汩流出。卻還是勉強撐著身體,站立著,即使,站也不過是站在元深的槍口之下。
桑芮對著他,冷笑,「易家是否要對莫家宣戰,與我無關,今日,我桑芮一人就要了你的狗命!」
桑芮說話時,眼中,更有種……玉石俱焚的決絕。
新珩心下一驚,一痛。
未及思考,已拖著受傷的腳,急急往桑芮身邊去,「桑芮……」
只是,方靠近她身邊,桑芮卻將她狠狠一推。新珩原本踝間就痛得劇烈,不過是強撐了身體走到她身邊,這時桑芮用了力一推,她便毫無招架之力,直直往後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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