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早已被自己咬得模糊,這時,他舌尖舌忝過,一陣濃厚的血腥。
心底,一股狠意帶著滅頂的殺戾翻覆而過。
唇上動作卻是小心溫柔到了極致,細細舌忝舐著懷中人兒的唇,將她唇上的血腥盡數吮/吸盡,又盡帶了憐惜與她纏綿。懶
她整個人,這才終于在他的溫柔下漸漸平復了情緒。
抬頭,望著他的眼里盡帶著脆弱,「桑芮,桑芮,我們快點回去救她……」
「乖,別怕,元深立刻就會到。桑芮不會有事的,信我,好不好?」
他在她耳邊低低說話的聲音,帶著能掐出水的溫柔,幾乎從未有過,像是已經將她捧到了心尖,篤定一輩子小心珍藏。
她望著他,睫毛上隱隱顫抖著淚花,終于,在確認了他眼中的篤定之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易辛扶她下車,又將她抱到自己的車內,在見到她高高腫起的腳踝時,眼中狠色凌厲而過。
元深動作極快,不多時就帶了人來與他們會合,同時到的,還有一身殺戾之氣的風揚。
風揚這時眼楮已經發了紅,整個人渾身殺氣厚重,新珩甚至能看到他緊緊握著的拳頭上,細細長長繃出的青筋。
易辛原本要讓元深先送新珩回去,他自己與風揚帶人過去將桑芮救出。新珩卻拉著他的手,對他搖頭,眼中帶著乞求,「讓我親自去救她,好不好?我離開的時候就對自己發誓,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去救她。」蟲
易辛眼中一抹心疼閃過,已伸手將她緊緊摟過,在她耳邊低低道,「好,我讓你親自救她。」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
易辛就是易辛,攜帶著素來的殺伐果斷,到了方家,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就命了人硬闖而進。
不知是方家的人見來人是易辛泄了膽,還是易家果真就那麼勢不可擋,雙方甚至沒有多麼激烈的交鋒,方家人就已經節節敗退。
易辛這才將新珩抱出,大步進了方家。那氣勢,大有將領土征服之後巡視的傲然。
新珩由易辛抱在懷中,回想不久之前,同樣的地方,她心中的那份提心吊膽,戰戰兢兢,這時,那份後怕便就這麼鮮明又急烈地朝她逼了回來。她忍不住,將自己更往他懷中嵌去。
抱著他的男人仍舊大步走著,眼光凌厲地逼著前方,只是抱著她的手臂將她往自己懷中收得更緊了。
他們一路闖入了方家大廳,方宇和莫相騰在見到他們時,臉上是皆是明顯的驚怔,只是又在下一瞬間換上了狠厲和危險。
尤其是莫相騰,他的眼神狠狠掃過易辛懷中的新珩,他大抵也沒有想到,他派了那麼多人出去抓新珩,她竟然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生逃出去,成功找到易辛。
這對下令追擊她的人而言,不可謂不失敗,不可謂敗得不慘。更甚,再加上之前她對莫方二人的戲弄……莫相騰和方宇在與新珩的交鋒中,可以說是至此,徹底完敗。
眼眸微眯,莫相騰改而將目光落到易辛身上,冷笑,「辛少,你這大動干戈的,又是什麼逆了你的意啊?」
易辛輕笑。從新珩的角度看去,易辛唇邊一抹笑,妖嬈又殘忍,「你和方宇兩人還有命,這便逆了我的意。莫少,你說,這要怎麼辦才好呢?」
如此赤/果/果毫無回圜的宣戰,一句話,便將兩大家族狠狠推到了對立的角色之上,剎那間,烽火彌漫。
莫相騰整個瞬間一怔,很明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易辛竟然會這麼肆無忌憚,這麼輕率地就對他宣戰。即使,莫家與易家多年以來,關系一直緊張得如履薄冰,但是,誰也沒有那個膽,敢明目張膽地宣戰。因為,誰也沒有把握保證這一戰死的不是自己。
這個道理,莫相騰以為,易辛不會不知道。
眼風瞥過易辛懷中的女人,莫相騰眼中又頓時生了風流,調笑,「難道是所謂的沖冠一怒為紅顏?也好,你我一戰,你若先死了,我也剛好可以盡將你的女人接收。尤其我現在看著你懷中的那位,就已經心癢得緊了。」
「那不如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好了。」
一聲邪肆,雖仍舊端著慵懶的語氣,新珩卻是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易辛身上的狠勁。尤其,是莫相騰帶著輕浮看她的那一眼時。
莫相騰卻恍若未覺,徑自笑得風流,眼光曖昧地落在易辛身上,「我原本心中敬你是兄,所以連你問我要倪箏那一身風情的美人時,我也是二話不說就讓給了你。這時,你這做哥哥的卻又不知道愛護弟弟了?不過是一個女人,做弟弟的都舍得了,你這做哥哥的卻還這麼吝嗇?」
新珩听了,心中驀然一重。有什麼,一下子從心底漫散了開來,將整顆心薰得又沉又酸。
倪箏。
有些僵硬地偏頭看那人的側臉,他卻突然對上了她的視線。只是看著她,卻能那麼坦蕩地當什麼也沒有一般,對著她輕笑。她原本由他摟著靠在他懷中,這時,他只輕輕將她交給了身後的元深。
正疑惑著,只听得外間一陣吵嚷,更混有打殺的聲音。新珩忙壓下片刻之前莫名的情緒,回頭,只見風揚雙目猩紅,懷中抱著癱軟的桑芮,一路帶著殺氣席卷而過。
桑芮的頭發這時已經徹底凌亂,她被風揚緊緊壓在懷中,新珩看不清她的臉,只是,桑芮的身上,披蓋著風揚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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