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分秒秒而過,竟似平靜往下,不起波瀾。只是,人們往往忽視了,每一次驀然急劇的爆發,都是由這種被掩蓋在平靜之下的暗流緩緩推動而成。
新珩猛然醒來時,身邊無人,那一處床枕,已經涼了下來。
懶
心頭莫名一慌,她迅速起床,習慣地就去打開衣櫃,想要找件衣服穿上。卻在看到衣櫃里的景象時,心中一驚。
她記得這里是酒店,她在打開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恍然想起。只是,這衣櫃里,卻有整整齊齊一排男人的衣服。
他的。
她看出來了,只是,他的衣服怎麼會這麼多在酒店?
她心中突然悶悶的沉沉的,不是滋味起來。那感覺,就像這里是他的另一個家,而她是他的妻子,卻從來不知道。
她壓下心頭的異樣,隨意拿了一件他的襯衫套在身上,光著腳就快步走出了臥室。
大廳里不見他,她心中頓時空洞,心底緩緩升騰起一種情緒,仿佛叫沮喪。
卻猛然听到聲響。
她心中一振,忙循聲走過去。然後,她呆呆立在原地,眼楮發直。
那個……在她心中從來只會玩調/情,玩金錢,玩權力,玩人命的男人,竟然正一身家居服,挽起袖子在做飯!
易辛听到聲響,轉頭看向她,頓時,深了眸色,一雙眼,定在她身上。蟲
原本她還比較驚訝,只是見他這時這麼看她,似乎絲毫沒有要打破沉默的意思,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先出聲,「你會做飯?」
她問得小心翼翼。
他眉頭一挑,不答,只是眼神里有種「你這是在明知故問」的意思。
她撇撇嘴,低下頭,不甘心道,「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還不許我問啊。」
她話一落,便只覺腰上猛然一暖,一緊,那男人已經大步走到她身前,將她抱離了地面。
她一驚,看著他,卻見他這時眼中含笑,笑得誘/惑多情,妖冶的薄唇微微上挑,「乖,再說一遍。」
她一愣,眨了眨眼望著他,不明白他這又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卻只是滿眼期待地看著她,深深的望進她的眼里。
她心中默默嘆一口氣,這人真的是太喜怒無常了!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小心試探道,「你還不許我問啊?」
「前面一句。」他有些急了。
她仔細一想,又問,「我嫁給你……」
她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唇舌已被他急切地堵住,被逼著就與他激烈地纏綿起來。
「就是這句,我喜歡听你說,你嫁給我,你嫁給我……」
他一邊急切地吻她,一邊低低地和她說。她听了,心中猛地一軟,手圈過他的脖子,便也試著去吻他。
然後,就徹底將那人刺激到了。
他順勢將她抱得更高,又將她放到流理台上,一路急急切切地往下,到了她胸前的柔軟,幾個小小的動作,她就仰著頭輕輕申吟起來。
她起床後忙著找他,全身上下就只套了他的一件襯衫,這時,還真的是極大地方便了他的動作。她只覺身體驀然一涼,睜開眼,卻見自己在他懷中已再沒了遮掩。
她心中大羞,又見旁邊就是他弄到一半的午餐,慌忙用力往他身上一推。
原本正沉迷得深的男人被她猛然一拒,眸中瞬間清醒了大半,望著她,微微擰眉。
她身無寸縷,被他這麼看著,就不由自主抬起手遮住胸前,又別開頭,卻忍不住著急道,「我餓了,快幫我把衣服穿上。」
易辛見她不敢看他的樣子,眼中一抹邪惡的笑意,「我也餓了,一會兒再穿吧。」
她大羞,猛地回頭瞪他,「餓了,想吃飯!」
易辛終于忍不住,望著她低低地笑了出來。卻並不幫她撿起地上的衣服,只一把將她抱過,就往臥室去。
她心中一急,忍不住再次提醒他,「是想吃飯!」
他動作快,這時已經將她抱回了臥室,又將她放到床上。她一離開他,就慌忙縮到被子里去,防備地看著他。
易辛看了她一眼,只彎腰將她自己的衣服從地上拾起交給她,一笑,「嗯,我知道,是要吃飯,不是甜點。那你就乖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不要這麼晃來晃去誘/惑我。」
他說著,猛地低頭,動作極快,舌忝了舌忝她的耳垂,故意啞聲道,「你知道,我對你,最沒有抵抗力了。你一個引/誘眼神,就足夠讓我崩潰。」
她發誓,她一定听到了自己身體里血氣猛然上涌那一下「轟」的聲音。
她呆呆抓著衣服,望著房門,那個邪惡的男人離去前還對著她誘/惑地眨了眨眼。
想到這里,渾身就忍不住一抖。她慌忙搖了搖頭,搖去腦子里那些畫面,又急急沖到浴室里去。
待她洗完澡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又在鏡子里反反復復照了幾次,確認自己衣著上沒有任何可能會引起他誤會的地方,這才打開臥室的門。
剛出房門,卻見大廳里,他已經準備好了午餐,正站在餐桌旁,看著她的方向。她一出門,便落在了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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