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她出來,唇邊勾起一抹笑,眼神卻深沉。
她頓時有些疑惑,在她出來之前,他在想什麼?她往他走去,一笑,也問了出來,「在想什麼?」
易辛自然地伸出手,將她拉過,又讓她坐在椅子里,自己這才坐到她對面,笑,「你在里面做什麼,我就在想什麼。」懶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
別開頭,帶著怨氣,聲音卻小,「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是你說話也可以稍微含蓄一些的。」
「哦?我說得還不夠含蓄?」他故作驚色,漂亮的眼楮緊緊鎖著她。
新珩無奈嘆氣。又見餐桌上,一桌菜色,也就順勢換了話題,「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做飯。」
她抬眸看他,笑著,笑得不純。那意思是,你為什麼原來不給我做?
他眸微眯,輕笑,「因為過去從來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在床上一直做到肚子餓。你又睡得沉,自然就只能我自己弄了。」
新珩滿臉黑線。確實是該肚子餓了,他們從昨天下午到晚上,又到現在,已是中午,一直都在床上……
卻被他灼熱的眸緊緊注視著,她只得再轉開一個話題,問,「這里是酒店,為什麼會有廚房?」
他笑,「你以為,在H市,我能忍受日日和老爺子住在一起?」蟲
新珩唇角一抽,「你這話,太直白了些吧。」
「這里是我在易家以外的地方,若不是為了成全你想在老爺子面前好好表現的心思,我早就帶著你住過來了。」他看著她,又意有所指緩緩道,「有些事情也會方便不少。」
新珩自動忽略了他最後那句不單純的話……
想來也是,易辛這樣的男人,年輕又多金,私生活總是會有的。在外邊有地方……這樣才說得通。
想到這里,新珩又不由自主心頭有些不舒服,不自在地問道,「那……原來有多少女人來過?」
他听了,挑眉,眸中卻笑得得意。
她見他不答她的話,酸酸道,「怎麼?是太多了,一時數不過來?」
他低低笑出聲,「不,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她一怔,「啊?」
「我娶了一個女人兩年多,那女人卻似乎至今也不了解我。」他眉目中含著輕輕的斥責,「你又不是不知,我這人有潔癖,怎麼能容忍別的女人將我的地方弄髒?」
她听他這一說,雖是有些氣他巧舌,但心中總歸是一松一喜。又轉念一想,仍是忍不住問,「那……倪小姐呢?」
她說完,他眉目間瞬間就斂去了片刻之間的風/流談笑。
她心中一重。
果然,還是不同的吧?
又忍不住一笑,有些苦。
易辛見她這樣,眉頭忍不住緊緊擰起,再說話,聲音里多了些冷清和緊繃,「新珩,如果我告訴你,我與倪箏從來沒有發生過關系,你信嗎?」
他這麼清肅的嗓音,明顯帶著極大的克制,那克制里又蘊著幾分危險。他如鷹如隼的目光緊緊攫住她的眼楮,似乎在等她的答案,又似乎不是。
新珩只覺心頭重重一震,這樣的易辛,她隱隱察覺得出,危險。她心中突然有種感覺,這時的他對她抱了極大的期待,所以,也就更受不了她的否定。
不由自主點頭,她認真望進他的眼,鄭重道,「我信。」
他的神色卻未松,反倒更添了些緊張,「真的?」
新珩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睨他,「這麼重要的事我都信你了,你反倒不信我?那我是不是太吃虧了?」
她笑靨如花,他原本緊繃的心才終于落下,又對著她意有所指一笑,「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吃虧?」
她明眸一轉,下意識回嘴,「那我這人也是你的了,我為什麼不能吃虧?」
他听了,破天荒地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得歡快。倒像終于想通了要讓她佔這口頭上的便宜。
新珩見他這樣,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我人也是你的了……
冷汗……她使勁搖了搖頭,拿起筷子,訥訥道,「吃飯,吃飯。」
自己拔了兩口飯,才猛然驚覺,又去夾菜,筷子隨意一放,夾了一塊西湖醋魚,也沒多想,就猛地放到嘴里。
咬下。
然後,整個人全身控制不住地一縮。一時連動也不能再動,只能僵在那里,緩不過勁來。
太酸了!
易辛見她拿著筷子定在那里,全身輕輕抖著,心中一急,問,「怎麼了?」
新珩好不容易將才眼珠子移到易辛的臉上,說出來的話都在顫抖,「酸------」
易辛見她那樣,慌忙起身,急步走開,不多時,回來,手上已經端了一杯水,也不遞給她,直接就放到她唇邊,「來,喝下去。」
新珩已經被酸得不想動彈了,這時也就順勢就著他的手,往下狠狠喝了幾大口。整個人這才覺得好些。
然後,抬起哀怨的眸,都快哭了,「親愛的,你到底放了多少醋啊?」
易辛美艷的臉,終于前所未有的紅了。
新珩又嘗了接下來的幾道菜,只是有了之前被酸得氣都緩不過來的教訓,她這時極為小心。
蟹粉豆腐……太甜了。
糯米排骨……排骨生的。
就只有那清炒蝦仁還不錯,蓴菜湯還能喝。
新珩放下筷子,看著對面臉色微微泛紅的易辛,輕聲道,「其實,你從來沒有做過飯吧?」
-----
今日更畢,謝謝大家的月票∼∼繼續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