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因為沒有不辣的菜,兩人那一頓飯都沒有怎麼吃。
新珩忍不住抱怨,「我就告訴過你你只配吃我做的蛋炒飯,你卻偏偏不知滿足,好高騖遠,看,這就是報應。」
他睨她,一本正經,「我哪里不知滿足了?你沒有看到我現在滿足得很嗎?」懶
她乜斜著他,不信。
他道,「你願意和我同甘共苦,也算是我夙願得償,我怎麼會不滿足?」
為了陷害我將自己也套了進來,我易辛的妻子怎麼會笨得這麼離譜!卻偏偏要命的可愛!
想到這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易辛看她,「你是不是不知道怎麼害人啊?我看你確實也沒有這個天賦,不如我教你兩招吧,後天惡補一下,省得你以後丟臉!」
「你!」新珩被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怨憤地瞪著他,小臉透紅。
她對于自己今天的作為明明自我感覺良好著,現在卻硬是被他說得慘敗。心中不甘,她冷笑,「我才不要學你那些作孽的招術呢!做人還是積點德好。」
他笑,從善如流,「嗯,你說得對,我們兩人之中我一個人做壞事就夠了,你就在我身後為我積德贖罪吧。」
他做壞事,她贖罪,憑什麼?
新珩看著他,徹底無語了。
蟲
壞人是什麼樣的?壞人就是他那樣的!她還真是缺少天賦,同樣的話,要她來說,她還不好意思說出口呢,他卻能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
新珩站起身來,默默將桌上的東西收拾進廚房。她認輸。
在廚房里收整妥當,她剛到大廳,就見他抱著手臂站在大廳中央,眼神落在地板上,眉頭擰著。
她忍不住問,「你怎麼了?脖子還是眼楮抽筋了?」
他听到她說話,突然抬頭看他,他動作太快,將她嚇了一跳。
她瞪他。
他卻似乎知道她的想法,笑,「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脖子和眼楮都沒有抽筋。」
新珩黑線。
易辛又將眉頭皺了回去,指著地板問她,「你有沒有覺得地板好髒?是不是管家偷懶?」
新珩黑線加冷汗。
這地板,明明光可鑒人,為了能達到這位潔癖大少爺的標準,管家都是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盯著佣人打掃,新珩常常看著這地板,想自己原來的鏡子還沒有這麼干淨的。
等等,今天管家放假……那麼就是說,今天真的沒有人打掃。
于是,地板可能真的是髒了。雖然她真的是看不出哪里髒了,但是就有一種可能,她這種凡胎**看不到,只有這位少爺才能看得到哪里髒了。
她有些忐忑地看著他,莫名其妙地就底氣不足。
他突然回頭看她,對著她一笑,天然無毒,「你是要和我一起打掃還是要一個人打掃?」
新珩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然後那個人還揣著副偽善的嘴臉問她,「你是想要我割你的大動脈還是想要我割你的臉?」。
新珩緩緩閉上眼,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道,「割臉。」
好死不如賴活著,毀容就毀容!
「什麼?」易辛一愣,不明白她那莫名其妙的話從哪里來的。
新珩再緩緩睜開眼,盯著他,一字一頓,「我一個人打掃!」
易辛看著她,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才不甘不願地問她,「真的不要我幫你?」
新珩狠狠壓制住自己想轉身就走的欲/望,對著他皮笑肉不笑道,「您歇會兒,別閃了腰。」
說完立刻離開,去拿地拖。
新珩拿著地拖站在大廳里時,易辛優雅地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看她。
她也看他,「請您老移駕,我要打掃了。」
易辛無辜地皺眉,「我覺得我需要坐在這里監督一下。」
「原來佣人打掃時,您可沒監督。」
「因為我相信他們。」
新珩額角一抽,「那我選你和我一起打掃吧。」
她原來就是不想面對著他,所以寧願自己辛苦一點也不要他和她一起打掃,現在倒好,他還在這里杵著,那她還這麼辛苦做什麼!
他送她一個天然無害的笑臉,「晚了。我給你指使我的機會時你不要,現在,過時不候。」
新珩怒極點頭,扯了嘴唇一笑,「好。我下次注意。」
「這就對了。」
然後,新珩就在易辛眼皮子底下打掃,她打掃也就打掃了,他享受也就享受了,他偏偏還要挑這挑那的。
「你這也叫打掃?」
「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像你這樣拖地的!」
「你自己看看,這地板原來也沒有這麼髒的吧。」
新珩憤然直起腰,正要指責他吹毛求疵,無奈眼風瞥過被她打掃過的地方,她心中狐疑,立刻又與還沒來得及被她打掃的地方對比。
一瞬間,她風中凌亂了。
她打掃過的地方全部有深深的水印,半干的地板看起來又髒又花,而她還沒來得及打掃的地方,她這凡胎**還真看不出哪里有問題。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易辛,「我是走錯了方向吧。」
「你相信我,你沒有,你就是把地板拖得又髒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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