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真的被她的笨拙震撼到了。
新珩底氣不足,對著他干笑。
易辛大步走向她,朝她伸手。
她見他的手白皙修長,即使手心稍微有薄繭,但也依舊漂亮得誘人。她看著,忍不住怔愣。懶
「嗯?」他看她盯著他的手看,忍不住愉悅地勾起唇角,出聲提醒她。
「啊?」她慌忙抬頭看他,疑惑。
他低啞道,「給我。」
她見他盯著她,漂亮的臉幾近艷絕,眸中薄光隱隱閃著媚色,又听他低低淳淳兩個字,臉頰忍不住驀然發燙。他……她還在生氣啊……
「地拖給我,我來打掃。」
他一聲提醒,她方才反應過來,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般,一扔就將手中的東西扔給了他。又忍不住心中怨憤,狠狠瞪他。
卻見他正對著她挑眉,見她瞪他,甚至向她拋了個媚眼。
他絕對是故意的!
「你剛剛想到哪里去了?」他……他還這麼不要臉地問她!
她咬牙,「是你故意誤導我的吧!」
他笑,點頭,「嗯,我承認,所以,你是意會了?」
「亂說!是你在臆想吧!」
他用手指模了模下巴,輕浮地看她,「你要沒有意會,你臉紅什麼?」蟲
新珩眼一眯,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伸手就狠狠推了他一把,自己氣沖沖從他身邊走開。
易辛見她走開,也不攔她,只出聲提醒道,「對了,你既然不會打掃,那你就去修剪一下花園里的花花草草吧。」
新珩腳步微頓,終于忍住了,沒有回頭,大步離開。
易辛看著她的背影,終于心情甚好地笑了出來。只是當低頭看到那被她「打掃」得又髒又花的地板時,眉頭又深深擰起。
他真不是損她,她怎麼會這麼笨啊!
他一直以為,一個會做菜的女人,必然就會打掃房間,看來,他這小妻子的表現讓他得好好反思一下這兩者到底有沒有必然聯系了。
他輕嘆一口氣,他自己也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但至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
他將被她弄髒的地板清理干淨,看著重新光可鑒人的地板,微微一笑。
新珩,你果然是個小笨蛋!
他將東西隨意一放,就去花園找她。
眼風往花園里掃了一圈,卻見不到那讓他眷戀的身影,他的心一瞬間狠狠一縮,只覺整個身體都有些不穩。他快步走到花園深處,卻還是不見她。
他終于慌了,大步走著,銳利的眼神四面搜索,甚至沒有多想,就大呼她的名字,「新珩。」
沒有人應。
他更加大了聲,聲音卻在微微發抖,「新珩!」
「新珩,你出來!」
他的心狠狠一沉,手已經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大腦一瞬間一黑,幾乎不能思考。
卻突然,一聲嬌叱從遠處傳來,「別吵,我在這里啦!」
她的聲音!
他听到了,高大的身形一震,而後,慌忙循著那聲音大步過去。
那聲音,是從溫室那邊傳來的。
他一路過去,又大聲問她,「你在哪里?給我出來!」
「我在溫室,你自己過來!」
他問她,她回答了他,他的聲音在冬日的花園里得到了她的回應。一瞬間,原本劇烈跳動至混亂幾近危險的心,終于歸位。
他迅速走進溫室,見她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背對著他,他心中狠狠一緊,而後,行動先于理智,他一把將她拉過,緊緊摟到懷里,手扣住她的頭,將她按到自己心口處。
新珩莫名其妙被他一拉,又被他抱得緊,下意識推他,「你做什麼?」
「別動!」他手臂用力,將她往他壓得更緊,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不穩,「讓我抱抱你。」
懷中的她還在動。
他忙道,「我不做別的,就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近乎乞求。新珩的心,一瞬間,已軟。未及思考,已經停了掙扎,安靜任他抱著。
即使兩顆心隔著自己為自己豎起的無形的壁,但至少這一刻,在暖冬的溫室里,她與他終是能安穩相擁,溫存。
易辛微微閉上眼,享受將她緊緊嵌入懷中時,她帶給他的溫熱的鮮活的觸感,真實,所以心安。
直至她在他懷中輕聲道,「我的腰有點痛,你抱夠了沒有?或者你換一個姿勢?」
他終于被她委屈又不甘的聲音逗得笑出了聲,放開她,見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又忍不住壞心一起,就朝她伸手,「我們換一個姿勢繼續吧。」
她被他的動作一驚,連連後退,一雙清澈的眼防備地看著他,「我就一說,你不要假裝听不出來!做人應該懂得知足。」
他意味悠長地看著她,一笑,「嗯,你說得對。」
又轉身,往她方才在弄的東西看去。卻見是一株蘭花,葉片發黃,已經枯萎了。
他皺眉,「這管家是越老越糊涂了,枯萎了還放在這里,也不知道換一盆新的。」
新珩睨他,「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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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畢,謝謝閱讀,謝謝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