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狀態不在,就不要再勉強了。」
新珩點點頭,又對老孫道,「對不起。」
老孫嘆道,「回家休息一下吧,將自己的思緒理清,想要靠工作轉移什麼,最後只會兩誤。」
新珩低聲應了一句,「嗯。」懶
走到大街上,現在還早,離吃午飯太早。她索性就在街上晃蕩起來。
曾經以為,離開他,她的噩夢就會散去,只是,自從離開他以後,她回到了她原來住的姥姥留給她的房子,卻偏偏,想得比他在她身邊時還要多。幾乎沒有辦法生活下去,她確實是想靠工作轉移,幫她適應這一段日子。她想,過了這一陣,一切都會好起來。
所以打電話給老孫,讓他盡快幫她安排工作。這是她離開他以後第一次工作,卻……
呵呵,翻譯?結果卻成了復述。
這時她才想到,當時在場的人應該……
啊,真是丟臉丟大了。怪不得老孫臉那麼黑。
可是,不工作,又能做什麼?
她這時才發現,她竟連個可以叫出來一起逛街鬼混的朋友都沒有。和他在一起之前,新家是她的陰影,除了沈言,她沒有朋友。
和他在一起之後,她的生活都是在圍著他轉,朋友只有田靜、桑芮。
這時,是再不能找桑芮了。蟲
田靜?也不想。
她走到一個報亭,眼光在密密麻麻的報紙和雜志之間轉了一圈,不知道該買什麼。有些茫然,這段日子,她整個人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姑娘,要找工作?」
找工作?新珩想了一下,也許她現在這個心不在焉的樣子確實是不再適合做同聲傳譯了。
她點頭。
「吶,看這個吧。」
報亭里的大媽給了新珩一張報紙。
易家別墅。
風揚從主臥里出來,元深立刻上前來,低聲道,「辛少怎樣了?」
風揚正要說話,門內卻突然傳來低沉一聲,「元深,進來。」
元深看了風揚一眼,風揚點頭。
元深這才推門進去,床上,原本俊美的男人因為宿了青渣。點滴,見到元深,懶懶問,「你來找我什麼事?」
易辛將佣人趕走,將管家趕回了h市,易家自新珩走後,真的就只剩下易辛一人。是元深來找易辛,才發現滿室的酒瓶和倒在酒瓶里已經不省人事的易辛。元深立刻將風揚叫過來,饒是風揚見多識廣,看到那時的易辛也露了驚慌。
這時剛剛醒來,卻想著要責難元深。
那話里的意思是,我讓你不許出現在我面前,你卻出現了,你最好給我一個饒了你的理由!
元深道,「莫相騰回國了。」
易辛瞥了他一眼。
元深心下一驚,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那雙眼楮,元深低下頭去。
這消息,並不算大,他確實是有意過來看易辛的,也幸好他來得及時。易家辛少,在他心中神一樣的人物,如果真的為了個女人頹廢到命都沒了,確實是連元深都為他不值。
卻听得易辛冷笑,「他那殘廢的手,治好了?」
「已經不可能痊愈。」元深恭敬說道,「辛少動的手,除非是您有心放過他,否則他逃不掉。」
元深又沉吟,「只是,消息說,他將會來b市。」
「你是怕他找新珩報復?」易辛妖魅的眸子瞥過元深,又一笑,「還是你想借此機會讓我將新珩找回來?」
元深心下一凜,看向易辛,卻又在他的逼視下移開目光。
那雙眼楮,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
易辛道,「元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的事,也不許去找她。我說了讓她離開,就不會再讓她困擾。」
「你出去吧。」
易辛的命令無異于聖旨,元深無話可說,只能離開。
臨去時,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道,「辛少,明天早上有您和遠盛總裁的預約。」
易辛眉頭微皺,便道,「打電話給他,約他現在見面。」
「這……」
易辛已經不耐煩,「你告訴他,今天見,或者永遠不要再見。」
半夜,venus酒吧。
喧鬧嘈雜聲里,燈光、酒杯、烈舞,閃爍交織成了讓人目不暇接的世界,舞池里,瘋狂躁動,肉/欲橫流。暗灰的襯衫,三顆紐扣打開,完美的身材和臉隨著節奏舞動,瞬間便吸引了周圍的妝容厚重的女人,一群,跟著響應。
盡情扭動,肢體毫無禁忌地觸踫、糾纏,燈光急速閃爍里,舞姿已被延長。入眼的,便只剩下已經定格的完美的畫面,一張張,英俊的臉,結實的身材,周圍,美女妝重,舞動的不是曖昧,已經是情/欲。
男人微微眯著眼,勾唇,享受卻不沉迷,然,即使是這樣,也已經足夠讓周圍的人瘋狂迷戀。
酒吧的門再次打開,美艷的男人進門,不過一眼,已經準確無誤地對上了舞池里的男人。唇邊,霎時一抹輕笑。
舞池里的男人也看到了他,濃重一笑,一曲舞,戛然而止。他自己無所謂,只是周圍的響應者臉上莫不是失望。
下了舞池,往對方走去,魅惑一笑,「辛少,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最近火氣太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