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人明目張膽地玩弄了一番,倪箏羞憤,怒和恨剎那間佔據了所有,她的眸猛然一眯,手掌高抬,就要往新珩那張白皙柔女敕的臉扇去。
手卻在空中被人緊緊扣住。
新珩擋了她的手,又用力甩開,冷笑,「倪小姐,是從什麼時候起,小三兒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動手?」懶
「我之前不和你動怒,不是因為我怕你或者是因你而自卑,都不是。我只是,尊重你。但是,人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就必須自己先懂得自重。如果連這都不懂,還要自以為是地地去破壞他人,說難听一點,那就是犯/賤。」
「你!」倪箏的臉上再撐不起素來的嫵媚,這時狠狠盯著新珩,眸中的陰狠,像是想要將她撕碎。
新珩瞥了她一眼,「我可以諒解愛情里的爭奪和挑釁,但是,我真的看不慣以愛情的名義犯/賤!」
倪箏已經被新珩氣得身體輕顫,但是,她卻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立場。
新珩,不論如何,她是易辛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倪箏,什麼也不是,卻還要去挑釁人家的老婆,以為那女人平日里淺笑優雅,就把她當成了好捏的軟柿子,到頭來,卻被人教訓得毫無還擊之力。
這叫什麼?這確實叫犯/賤。
人家不和你計較,你就把人當成了hellokitty,非得逼人出言教訓你,不是犯/賤是什麼?蟲
新珩淡淡看著倪箏陰狠扭曲的臉,「倪小姐,如果易辛真的有那麼愛你,那麼這時早就沒有新珩什麼事了,你又哪里能在我這里受此刻這些委屈?如果我是你,我會先讓易辛和別的女人離婚,之後,不論是明目張膽的挑釁還是暗地里的破壞,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的!」
新珩搖搖頭,一笑,「你真的是顛倒了順序!」
新珩說完,再看了倪箏一眼,冷笑,轉身離開。
倪箏站在原地,看著新珩優雅地抬手,出租車立刻停在她面前,她坐上車子,瀟灑離去。
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掐進血肉里生疼。倪箏狠狠咬牙,朝著新珩離開的方向,眼神鋒利,像是一片片的利刃,悉數朝新珩射飛去,不見血肉絕不回。
新珩,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囂張付出代價!
仇恨是最能吸引能量的存在,倪箏久久立在原地,甚至已經忘記維持此刻的形象。這時的她,面目刻毒,形容扭曲。
近耳處,突然一聲鳴笛,「嗶--」
她驚得身形一震,而後,怨毒的眼神落在眼前的車上。
茶色玻璃緩緩降下,她的眼神一僵,旋即極快地換上了輕笑。那笑,不近不疏,拿捏得剛好。
「堯少,真巧。」
駕駛座上的男人對著她風/流一笑,「不是巧,我是特意在這里等你。」
心中一喜,不為別的,只因她是女人,只因她可以吸引一個優秀的男人費心思討她歡心,不論那人她愛還是不愛,總歸那是件值得她高興的事。
她微微一笑,笑而不語。
英俊的男人傾身將車門為她打開,狹長的桃花眼凝向她,「上車。」
倪箏看著他,心思微轉,點頭,大方地上了去。
倪箏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子前進的方向,心中微微詫異。
身旁的男人甚至不看她,便笑,「晚上7點,b市音樂廳,倪箏獨奏會。」
「你知道?」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可並不只易辛一個男人。」易風堯說著,眼神從前方短暫移開,意味深長地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
倪箏心中頓時復雜,輕輕「嗯」了一聲,再沒有多話。
易風堯話中暗示,她听得懂。與其說這世上並不只易辛一個男人,不如說,這世上並不只易辛可以給倪箏她需要的,譬如,眼前就有一個,易風堯。只要她願意,她原來苦苦追尋卻求而不得的,終于可以來得輕而易舉。
一面是極致的誘/惑,一面是多年的堅持,不,與其說是堅持,不如說,對這個男人,她還沒有辦法信任。于是,心,矛盾了。
但是隨即卻想到了那個男人的手段和絕情,還有剛才從新珩那里受到的委屈。心一狠,瞬間便有了方向。
她忽而一笑,眉眼一彎,對著身旁的男人,「那麼堯少,今晚可否賞臉,听倪箏一場演奏?」
男人唇角勾起,已經將車子停在會場門口,這才轉頭看她,又猛然將臉傾近。倪箏下意識後退,閃躲。他便不再緊追,只道,「美女相邀,是我的榮幸。」
倪箏露齒一笑,有幾分純真的誘/惑。
易風堯卻突然道,「你先下車,我有一個電話,稍後進來找你。」
倪箏點頭。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易風堯的笑里瞬間多了抹輕嘲,但是更多的卻仍是那分風流的不羈。
懶懶按下一個鍵,剛接通,甚至不待對方說話,他已更快,「叫他親自和我說話。」
對方略頓,明顯猶豫,權衡之後,仍是順了他的意思。
電話很快被另一個人拿起,是那人一貫的冷酷,「你最好有事。」
唇邊揚起邪惡的笑,易風堯道,「我沒有事,也就是你的女人有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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