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訴你一聲,既然你這麼不耐煩,那我不打擾了。」易風堯說著,語氣里明顯已經是要掛電話的意思。
「你敢!」兩個字,幾乎從齒間迸出。
新珩回家之後將包隨手一扔,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眨了眨眼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懶
罵人的時候挺理直氣壯的,可真有沒有那麼足的底氣,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沒有。
新珩自嘲笑著,回想之前的舉動,自己都覺得丟臉。都到人門口了也不敢再進一步!
也沒有丟臉多久,又有人在敲門。
今天,第三個人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一瞬間,新珩想,是不是這房子風水有問題?不然,又是什麼力量讓這些人能都集中在一天來這里?
只是此刻,她已經對訪客不感興趣了,仍舊癱在沙發上,不動彈。
門鈴聲卻不屈不撓地響著,明顯在抗議她的懶散。她心中一煩,已經生怒,猛然起身,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
「吵什麼……」
沒有說完的字生生被堵在咽喉里,新珩一僵,愣愣看著門外的男人,竟突然渾身不能動彈。
他……易辛。
而後,猛然反應過來,手用力將門關上。
蟲
卻被更強的力道更快地阻擋,易辛一手將門格開,阻止了她將他棄在門外。
他直直看著她,此刻的目光,貪婪又迷戀。他想,應該和一頭狼沒有區別。
她動不了,咬唇,微怒,「你說過不來打擾我的!」
他仿佛沒有听到,只是啞聲問,「听說你來看我?」
新珩一窒,咬牙,「我是去看病人,你這樣,像病人嗎?」
話落,手上猛然一緊,已經被他用力抓住,又被他帶到他的胸前,霎時,手掌下是他心髒有力跳動的節奏。那樣的距離,太親太近,就像她和他至今還是密不可分的相愛的兩人,她一驚,像是被什麼燙到,猛地就要抽出手來。
卻只是被他抓得更緊,他的聲音低沉又急切,「這里,病得很重。」
手上,再使不出半分勁。她放棄了,看著他,眼眶突然覺得酸熱。
而他,一直灼灼地凝著她,沒有一絲放松,「原本你在這里已經生了根,現在我卻不得不讓你離開。而我,便只能留下自己的心髒不完整。不完整的心髒,是不是沒有救了?」
他的嗓音低沉喑啞,一字一句落入她的耳里,她突然覺得身體像是被什麼拖住了,然後動彈不了,甚至是意識,也被拖住了,只在一剎那陷入混沌,前進不了,後退也不行。
「新珩,讓我和你一起,好不好?如果仍舊不可以,那麼至少,不要排斥我來見你……」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說,我一定給你,甚至是自由。只要你還能讓我天天看著你,看著你好好的在我的視線里……」
隨著他每多一個字落出,她的心就酸沉更多一分。真的以為,早就已經對他死心;可是,誰來告訴她,死掉的心為什麼還會因為他近乎乞憐的話、那痛苦不堪的眼神而酸痛?
酸痛的又何止是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雙眼酸痛到控制不住,而後,視線虛幻模糊得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的還有神智,並不知道是因著什麼樣的情緒,她的整個身體確實早已經不能反應,只能被他緊緊摟在懷里。
他低頭,輕柔而憐惜的吻一片片落在她的發鬢、眉眼,連續不斷,綿綿密密。
「不要再氣我了……」
「讓我和你一起,讓我愛你……」
「新珩,原諒我……」
低喃從唇舌里出來,一路,從她的臉頰到了她的唇。他微微閉上眼,唇輕觸到她的溫軟,帶著小心和試探。她沒有避開,他心中的歡喜一瞬間猛然急劇,然後,吻,便再難單純,愛戀和疼惜以最激烈的方式表達。
將她嬌小的身子幾乎完全扣入自己的懷抱,他急切地吮咬著她的唇瓣,仍舊不滿足,舌頭用力,便頂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在那溫熱濕軟里狂肆掃過,又不知饜足地吸取她的津液。還是不夠,卷過她的丁香小舌,逗弄、引導,帶著她與他纏綿。
他要得急迫,她終于忍不住輕輕喘息出聲。
那低低的申吟更刺激了他,他睜開眼,抱著她進門,腿上一踢,便將門關上。他反身,將她壓在牆上,又急急切切地吻起來。
新珩只覺身體混沌里,酸、痛、苦、澀,交纏旋繞,幾乎將她的身體逼到爆炸。渾身無力,連骨頭也是軟的,只能被他托住,任他予奪。
那濕熱的溫暖的感覺,像是穿透了時空最深刻的記憶,身體里有種本能,記憶一旦被引導,回應,幾乎不必再經過大腦。
直到胸前被略帶薄繭的大掌或重或輕地揉捏起來,神智一瞬間有細微的清亮,她听到自己微弱的聲音,「不,不要這樣。」
那聲音太薄弱了,隨即便被男人粗嘎的嗓音掩下,「乖,你也想的。」
她迷迷糊糊,在思考現在的情況,可是大腦里那最後一點光亮也越來越弱,她只能用力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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