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中有蜜,何處不是月啊.
易辛也難得的有種被囧到的感覺。
看來,他的妻子對他心念之事反而並不怎麼感興趣啊。
可是,他心念,也只是因為……他以為,她會心念。
不是嗎?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期待不憧憬蜜月的吧?
易辛微微眯著眸,深深地看她,她這時正僵硬地笑著,似乎他的提議真的把她給為難到了。
他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決定,對她,他要用最大的耐心。
他問,「真的不想要蜜月?」
她听了,訕訕道,「你真的沒有覺得我們的生活,每天都在蜜月嗎?廓」
她死死克制住了,才沒有將下一句也說出來︰如果沒有,那你真的就是個禽/獸!
易辛听了,眉目倏然一展,眸中光亮閃過,「新珩。」
新珩忍不住頭皮一緊,「什麼?」
「生活是生活,蜜月是蜜月。生活這樣,我覺得很好,但是蜜月,還遠遠不夠。」
新珩突然很想哭,「這樣……還很好……還遠遠不夠,那你還想要怎樣啊?」
大少爺,你真的想讓我牡丹花下死你才甘心嗎杰?
是,雖然易辛是朵牡丹,雖然她很喜歡,但也用不著風流到去做鬼吧……
易辛只看著新珩無可奈何又糾結無比的表情,眸中含笑,「蜜月,我會滿足你所有女孩的幻想。」
他深深看著她,又重復了一遍,「是女孩,不是女人,我這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新珩只覺她上一刻無可遏制的悲憤一瞬間就凝滯住了,而後,收斂了。她愣愣看著易辛,卻見他眸光中帶著寵溺的笑,表情里,全不見懶散,她忍不住,訥訥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婚姻在越走越……」
她努力想了一下,方才想到一個詞,「年輕,是這個意思嗎?」
先結婚,後戀愛;先女人,後女孩……她原本想說越走越倒退的,又覺得這個詞不吉利,這人必定不會喜歡,年輕……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
易辛一笑,「是這個意思。」
又問,「所以,蜜月,還要嗎?」
新珩小小糾結了一下,雖然知道這人嘴上是這麼說,到時怎樣,還不全是他說了算?但是……想到她那年輕時候的婚姻啊,正在向她招手……
心動了,她一咬牙,「要!」
于是,兩人就此在蜜月這個問題上達成了共識,確切來說,是不出意料,再一次達成了易辛想要的結果。
最近一段時間,新珩上班的時間很固定,很準,不過是此準不同于彼準。由于家有暴君……以及由此而引起的各種不便及休養,新珩通常是下午準時出現在易風堯的公司,然後又在易風堯下班以前離開。
易辛如果有空,易辛親自來接人;若是他走不開,就由一絲不苟的元深來將新珩帶走。
好多次,連大少爺易風堯都忍不住感慨,新珩這哪里是來上班的,這分明就是少女乃女乃來喝下午茶的!
不過,話雖這麼說,新珩的工作效率確實挺高。每天那麼短的時間在公司,看看文件,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模清了遠盛各項業務……甚至幾筆重要資金流向。
新珩雖然是易辛的人,易風堯對她,卻並不刻意隱藏什麼,對此,他不止一次在新珩面前表示,自己是用人不疑,暗示自己領導英明,對新珩那不是一般的信任。言下之意︰新珩你知道要怎麼報答我的知遇之恩吧?知道吧知道吧?知道的話就記得找易辛來報答我吧!
新珩最初幾次只是笑著听听,點點頭,表示領導你說得對。到後來,易風堯毫不知道見好就收,新珩終于忍無可忍,皮笑肉不笑反問,「難道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收買我而已。
「再說了,如果易辛能成,你遠盛的結構也足以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時,這些如今的機密難道不是全成了廢紙?既然不遠的未來已經可以預見,那現在這麼寶貴這些東西做什麼呢?」
自此,易風堯終于知道收斂了。卻轉而好多次,在新珩面前明示暗示︰新珩啊,女人太聰明了不好,小心易辛不要你!
易風堯囂張地恐嚇了許多次以後,新珩輕輕蹙眉,「總裁,你說得不對。」
易風堯心中暗笑,面上眉目卻一沉,「哪里不對?」
新珩糾結了許久,「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呀,我打電話問易辛吧,讓他來告訴你?」
易風堯被嘴里一口咖啡狠狠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著,一邊咳嗽一邊還要阻止已經作勢要給易辛電話的新珩,「不用,你說得對!」
開玩笑,被易辛知道他恐嚇新珩,挑撥他們夫妻感情,他還要不要活路了!
至此,易風堯對新珩,終于徹底無話可說。
而新珩,自然不會去在意這些小事。易辛每天纏著她,連她上班也不放過,她還能知道得這麼多,只能說,她真的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花心思。
新珩隱隱知道,遠盛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易家。她如果想要了解那個男人,一定要先從遠盛入手。將遠盛目前的手段、魄力,甚至……狠辣,放大十倍不止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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