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離開之後,新珩躺回床上,卻只淺淺入眠,並沒有睡太深.
心里有事擱著,連思緒都不太順。易嵐對她的不能接受,確實讓她很介意。並不是感覺不到,也並不是過度樂觀,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太過于介懷。
介懷?怎麼可能不介懷?當真的愛上以後,再要灑月兌,就難了。
因為,心被綁在了那個男人身上,然後,患得患失,甚至會落于狹隘。
思來想去,考慮著這事,只是卻來來回回找不到一個妥善的方法,不,便連不要壞事的方法都沒有,更遑論妥善了。
這時,就真的只能乖乖的,將自己交給他,相信他。而她,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早日懷上寶寶,讓從這里開始的這許多結,悉數從這里解開廓。
打定了主意,腦子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新珩躺在床上,全沒有了睡意,索性起床,打算去上班。
易辛不在,她原本想自己打個車,哪知,到了樓下,卻見到了一個她沒有想到的人。
元深。
他似乎是候在樓下的,見到她,臉上反而微微詫異,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早下樓。
新珩也有些驚訝,走近,問,「今天易辛似乎有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在他身邊呢?」
元深眸色一沉,卻並沒有回答新珩的話杰。
新珩知道元深不喜歡她,甚至還要比不喜歡更嚴重一些,譬如說……厭惡。而她,這麼多年來,也已經習慣了元深這樣的態度,所以這時對元深的不做答也並不放在心上,只自問自答道,「是易辛讓你送我上班的吧,那可以走了。」
說著,就要越過元深,率先出大堂的門。
不想,身後,元深卻出聲,「不是。」
新珩腳步一頓,轉身,不解地看他。她覺得,今天的元深,有些怪異。
元深堅毅的眼楮正定定看著她,沉聲道,「我不是來送你上班的,辛少沒有吩咐。」
新珩的額角抽了一抽。
這個元深,需要將對她的厭惡表達得這麼直白嗎?易辛沒有吩咐……他就連送她上個班都不願意了?
其實,她自己打車也沒有什麼,如果不是易辛堅持,她也並不是要人天天送的。只是被人當面用這麼直白的方式表達厭惡,她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的。
忍住撫額的沖動,新珩道,「那你繼續站,我先走了。」
元深听了,又慌忙叫住她,「等一下。」
新珩挑眉,見元深臉上原本黝黑的皮膚,這時竟微微泛了紅,心笑,面上還算平靜,問,「是找我有事?」
元深點頭,想既然新珩已經這麼直接地問了出來,他也不必再繞圈子,遂直說,「希望少夫人能和辛少盡快回家。」
新珩笑,「家?這里也是家啊。雖然不是你們辛少的房子,但是……我不介意養他。」
新珩說完,只見元深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繃得更緊了。
新珩聳聳肩,不過是一句玩笑……元深這人,真是太一絲不苟了,一點也不懂變通。
元深卻忽然看向她,眸色堅定,只是新珩仍能從那里面看出細微卻真實的抵觸。他鄭重道,「我指的是,易家的別墅。那里才是辛少的家,也只有在那里,辛少的安全才能有保障。」
「安全?」新珩看著元深,沉吟,眸色微深。
元深頷首,「辛少一人便可決定整個易家的命運,他的身份重要,外面想要算計他甚至是直接要對付他的人,很多。但在這里,他甚至連自我保護都會施展不開。」
新珩心頭一絲輕顫,有些震驚,卻……也是恍然。
易辛的身份特殊,她怎麼就該死的忘了呢?還天天拉著他在這里,非要過「她養他」的日子,可是……
新珩自嘲地搖搖頭,她哪里能養得起他呢?便連最簡單的安全,她非但不能幫他,說不定還會拖累了他。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易嵐……那麼輕易,就進了她的家門。她不由心頭一跳,忙看向元深,鄭重點頭,「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和他回去的。」
她回答得這麼爽快,元深反倒一時怔愣,有些驚懾地看著她。
他一直不看好新珩,來這里之前,甚至還設想過各種難纏狡辯,沒想到這時,禍水新珩居然能這麼好說話,反倒讓他一時接受不了。
新珩見元深不可置信的眼神,一笑,再一次保證,「你放心,你就只管等著迎接他回去就好。」
新珩說完,又指了指自己身後,「那你現在可以送我去上班了吧?」
元深這才反應過來,忙點頭。又猛然頓住,臉,再一次泛紅了。
新珩見了,問,「還有事?」
元深這一次卻不像剛才那麼爽快,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話沒說出來,臉反倒是更紅了。
新珩好笑,「有事直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應該都可以答應你。」
元深甚至連直視新珩都不敢了,握緊了拳頭,臉上各種表情,矛盾、糾結、垂死掙扎,煞是精彩。最後才終于一狠心,咬牙,「少夫人,請您務必代我和辛少說一聲,元深不必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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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畢……我真的要厚著臉皮抱歉一個……原定四更的,但是好晚了,讓我明天補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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