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聞言,眼楮里劃過幾不可察的痛。
新昊冷哼,「哼!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囂張炫耀?你也不怕玩火**!」
新珩听了,當即反唇,「我不是你,對待婚姻,我從來不玩。」
新昊被新珩一哽,一指指向新珩,沉聲怒斥,「你真是不知死活!」
新珩冷笑,「我的死活,不是早就和你沒有關系了嗎?」
「你!」新昊被新珩氣得狠狠一拍桌子,已經站起身來,就要教訓新珩。
「爸爸。」是沈言見狀,立刻跟著起來攔住新昊,他認真地看著新昊的眼楮,「你說過,不再對她這麼凶。」
新昊冷冷看了沈言一眼,這才作罷。
冷哼,重又坐下。
易辛只在新珩身邊坐著,看著新昊和沈言之間的互動,臉上起了玩味的笑茆。
只是,笑得有些陰沉。
沈言微微擰眉。
新昊勉強壓制了怒氣,看著新珩,「好,我不和你生氣,我好好跟你說。你離開這個男人,只要你離開他,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新珩聞言,眼楮微微睜大,看著新昊,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話,然後,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反問,「離開他?我為什麼要離開他?」
「你以為為什麼?!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樣子!」新昊對著新珩低吼。
新珩睜著清亮的眼楮直視新昊,「好巧,我也想對你說這句話,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沒有讓你離開夏暖心這個奪人丈夫的賤、女人,你卻來讓我離開我名正言順的丈夫?蚊」
「你,你個逆女!」新昊咬牙切齒罵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新昊努力平息自己,勉強穩定下來,叫了聲,「沈言。」
沈言仍舊皺著眉頭,听了新昊叫他,猶豫了一下,才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又從里面拿了一份文件出來,遞給新珩。
新珩心中狐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只是等到看清那上面的字時,卻終于忍不住,呵呵笑了出來。
遺囑。
新珩嘲笑地看向新昊。
新昊見她這副嘲諷的表情,陰沉了臉。
沈言在一旁解釋,「爸爸會將新氏所有的股權、新家在A市和B市的十八處房產,以及名下兩千萬的銀行存款都留給你,這些東西,足夠你往後隨心所欲地過下去。」
沈言說著,又看了眼新珩身邊一直不動聲色的易辛一眼,才繼續說道,「不必再依傍著誰。」
新珩只是靜靜听著,靜靜听著到沈言說完了,她才淡淡地笑了一個。
卻沒有回應,只是轉頭,看向一直坐在那里,沒有出聲,仿佛自己不在的那人,一笑,無奈,「怎麼辦,有人要從你這里把我買走?」
易辛看著她,笑著反問,「動心了?」
她偏頭一笑,「我要是動心了,你怎麼辦?」
他微微皺眉,沉吟,又問,「我如果說我要把你買回來,你會不高興嗎?」
她也學著他皺眉,思考了一下,反問,「那要看你肯出多少價碼了,低了我必然是會生氣的,不過如果很高,說不定我就把自己賣給你了。」
易辛笑著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新昊已經再看不下去。
狠狠咬著壓,新昊盯著新珩,大罵,「你真是自輕自賤,簡直是無可救藥!」
新珩假裝沒听到,只看著易辛,易辛還沒有回答她,她就像是在專心等著易辛的回答。
易辛也很配合,仿佛完全沒听到一旁的叫罵,只笑著回答,「用我這個人來買,怎麼樣?」
新珩撇撇嘴,問,「你覺得,你這個人值得起新氏所有的股權,18處頂級房產,還有……額,許多現金存款嗎?」
易辛笑問,「如果值不起,你要怎麼辦?」
新珩皺眉,糾結了一下,「值不起,你就買不回我了唄。」
易辛看著她,將問題丟給她,「買不回又要怎麼辦?」
新珩緊緊皺了一下眉頭,又猛然松開,下了決定,攤攤手,「如果你實在都沒有辦法把我買回來,那我……就一定不能把自己弄丟出去,得死了心緊緊跟著你。」
易辛看著她,妖嬈一笑。
新珩這才轉頭,看向新昊,「我和我老公商量過了,你的價錢很豐厚,但是,我們不賣。」
「新珩!」
「啪!」
新昊終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狠狠一拍桌子,直站起身來,一指指向新珩,大罵,「你怎麼會這麼不要臉,這麼下、賤,啊?我給你機會你不要,一定要跟在這個男人身邊作踐自己你才快樂,這就是你追求的生活,低賤的見不得光的生活?生?活?你真的還不如去死!」
身邊,男人身形微動,新珩極快地按住他的手,只看著新昊,反問,「我要不要死,這個你管不著,畢竟,一把血一把淚把我養活的那個人,可不是你。所以,我的生還是死,你說了不算。我疑惑的只是,我當時要離開他時,是誰求著我不讓我走的?」
新昊高大的身形一顫,瞬間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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