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仍舊沒有睡意,一咬牙,拿了床邊的座機,卻還是極快地扔了回去。
不行。
她想起她那一句話︰有內線電話呢,我想你了,會找你的……
她這時用內線,豈不就是承認她想他了?
本來,就算是她想他,也是很純潔地想他,只是,易辛這只禽、獸一定會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到時還不給他笑死?!
她想了想,作罷。
又下床去拿手機,重新開機,躺回床上給他發短信。
斟酌再三,她打下一行字︰書房睡得很歡樂茆?
發送。
剛剛放下,手機就震動了,新珩都忍不住懷疑他是在抱著手機睡覺的。這麼快!
他回︰遠遠不及睡你歡樂。
她對他這種尺度的挑、逗早已經自動免疫了,想了一下,回他︰得你想好了才給睡。
這一次發過去,她等了一會兒,他才回她︰
折磨我,你就不心疼蚊?
她對著手機屏幕,就看得心里不爭氣一軟,又狠了狠心,回道︰疼,因為旁的事;而你,這麼堅強勇敢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用不著我為你疼。
發送出去以後,她心里一陣煩亂,手指一摁,趕緊關機。
不想再看到他的回信。
將手機放遠一些,再躺回床上,狠狠閉著眼楮,逼自己睡,就這樣折騰了好幾個來回,終于睡了過去。
結婚以後,屈指可數的幾個夜晚,身邊沒有那個男人,睡得一如既往的不安穩。
早上很早就醒了,肚子有點餓,又想可能是因為昨晚費神,才會餓得快,索性早早地起床,直接打開、房門,想要到樓下去拿點吃的上來。
很早,佣人應該都還沒起床,新珩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想到,房門打開,門外,卻已經等了一個人。
俊美得有些妖邪的臉,這時,臉色隱隱有些泛青,不明顯,因為但只是他的美貌就可以吸引人全部的目光。
可是她還是看得出來。
「一晚上沒睡?」
她月兌口問出,甚至沒有經過思考。
自她開門起,他就直直看著她,這時她說話,他反而一笑,「如果說是,你的氣可以消一點不?」
她搖頭,「不可以。」
他聳聳肩,不說話了。
她又看了他一眼,微哼,要從他身邊走過。
他極快地拉住她的手,「要去哪里?」
她回頭看他,心里很想對他說一句︰我如果說我要離開這里,你能給我解釋不?
但想想,終究沒有說出來。
能在一起,不容易。對他,對自己,她都不想輕易說離。
她只道,「吃早飯。」
他緊繃的臉這時才一松,要和她一起下樓。
她卻看他,又看了看臥室,「對了,我昨晚睡得很好。」
他看著她,沒說話。
她挑釁一笑,「沒別的意思,就只是告訴你,我睡得很好,你白白在這里站了一個晚上,我一點都不會因為你一個晚上沒睡覺而過意不去。」
易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見她嘴硬的模樣,忍俊不禁,最後只道,「那就好。」
新珩微哼,轉身就走。
易辛卻一步跟了上去。
新珩深吸一口氣,停下,看他,「你可以進去睡覺了。」
易辛听了,眼神忽然一黯,就伸手將她的身子緊緊抱到懷里,低道,「給睡了?」
她一堵,咬牙,道,「我說的是,床!我睡好了,你可以去睡。我要睡時,你不能睡,隨你是願意睡書房還是要站在門外一整夜。」
他听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真要我每晚站在門外?」
她睨他,「我沒讓你每晚站門外。」
他看著她,「不是不給睡嗎?」
「不給睡也沒讓你……」她下意識反駁,卻猛然意識到,這又是他的苦肉計!
哪兒不能睡?房子這麼大,房間那麼多,再不濟,外面還那麼多酒店呢,他為了什麼非要站在她房門外?
她冷哼,「果然是本性難移,用心險惡!」
他抱著她,笑,又低頭去親她的臉,她躲開,奈何躲來躲去也是在他的懷里,最後被他強吻了幾個。
她幽怨地看著他,「易辛,你現在這麼欺負我,以後,我一定讓你還回來!」
他看著她,笑,又故意把臉湊到她唇邊,「不用以後,現在吧,現在就欺負回去,易辛整個人,都任新珩隨意處置,予取予求,不用手軟。」
她看著他送上來的臉,心里一怒,就張嘴,想要狠狠咬一口,只是,齒下無力,最後也只是涂了他一臉的口水。
卻把某人樂得眼楮都笑彎了。
易辛抱著她,低頭,輕啄了她的嘴唇,啞聲道,「別氣了,好不好?」
新珩狠狠看了他一眼,「我真的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理不直而氣壯的人!」
他無辜地看著她。
新珩發誓,他現在一定是在假裝她在冤枉他!
她無奈低嘆,「你自己說,是我要氣你的嗎?為什麼你每一次可以這麼毫無心理障礙地跳開根本原因,卻弄得像是我無理取鬧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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