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探子齜牙咧嘴地掙扎著,感覺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減少,卻因為軒轅皓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大手,根本不可能呼吸到一絲新鮮的氧氣。
「帶著你探知到的事情,下地獄!」軒轅皓森冷地做了最後的決斷,手上猛地加注了力道,「卡擦」一下直接擰斷了那人的脖子,然後將他的身體往旁邊一扔……
那具迅速癱軟下來的尸體無力地跌在地上,嘴角還在慢慢地朝外滲血,兩眼翻白,死相淒慘——他終將帶著軒轅王朝的秘密,長埋在軒轅王朝的土地上。
解決完了那個人,軒轅皓微微蹙眉,厭惡地朝著手背上的血跡看了一眼,撿起旁邊的幾絲枯草隨意地擦了擦,然後轉身直接離開。
遲風呆愣了一下,看著地上那具血淋淋的尸體,腦中閃過半秒的錯愕,潛意識中,總覺得某些地方不一樣了!比如︰軒轅皓好像比以前……更狠了!
越來越嗜血,越來越有殺意。
「還愣著干什麼?」正在這時,軒轅皓的聲音傳過來,在遲風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將手上的一根馬鞭丟給他,順勢交代,「我們去皇陵的方向看一看。」
既然這個草是從皇陵那邊開始枯的,那就說明這種毒素或者瘟疫也是以那邊為源頭蔓延過來的!必須要探查一番!
「是。」遲風連忙應聲,將目光從地上的那個人身上移開,不再朝地上的人多看一眼。
他搖了搖頭,將自己剛剛心中的那些奇怪的思想全部壓制了下去,無聲地在心中如是地解釋——軒轅皓變得如此嗜血,可能是因為今天這個人窺探了王朝的事情不高興?應該只是特例。
畢竟,他的身上流著軒轅王朝的血,他又嫉惡如仇,容不得王朝受半點玷污!在這種情況下發火殺人,也是正常的!
利落地跳上馬,遲風勒緊了手上的韁繩,狠狠地一蹬腿,朝著軒轅皓騎馬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當軒轅皓正努力從源頭處找尋毒源的時候,軒轅瑾正在皇宮的大殿中批閱近日積壓的一些折子。
畢竟國家的事情不能因為皇帝的駕崩就完全停滯下來,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所以會產生的折子還是照樣產生。
如今朝中上下幾乎都是軒轅瑾的勢力,里里外外都公認他是下一任的皇帝,自然以「二王爺監國」的名義,現在就讓他處理起了皇帝的任務。
對于軒轅瑾來說,當不當皇帝,現在只剩下一個儀式罷了。
「王爺!」一個太監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膜,打破了房間中的寂靜,也讓軒轅瑾正在圈圈畫畫的筆尖停了下來。
「何事?」蹙眉轉頭,他銳利的目光看向站在旁邊的那個太監,忍住眼中那抹淡淡的厭惡。
這個聲音尖細的太監,也是父皇生前的寵臣,算是太監中資歷最大的了!所以在他批閱奏折的時候,也一直在旁邊伺候著!
軒轅瑾很不喜歡這個太監,畢竟不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人!在這個太監圓滑的笑容下,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太監是敵是友?不知道他將是權利道路上的絆腳石,還是……墊腳石?
「王爺,這都快午時了,您要不要去試試龍袍?」太監的臉上滿是諂媚的微笑,體貼地將軒轅瑾面前的涼茶換成熱的,然後補充了一句,「要是哪里您不滿意的話,也能趁早改改。」
這幾日,事情平靜了一點,也該籌備登基的事情了。
「恩。」軒轅瑾應了一聲,目光中帶著打量和考驗地看著那個太監,想要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不服來,卻除了諂媚什麼都找不到。
輕哼一聲,軒轅瑾別開眼,佯裝無事地站起來,正想繞開大桌子出去試龍袍,卻還沒有走出兩步,門便被外面的幾個大臣撞開。
「踫」地一聲巨響,軒轅瑾的臉不由地跟著一黑,也讓旁邊的太監嚇得夸張地尖叫出聲,連忙沖過去,不悅地責怪出來︰「你們干嘛呢干嘛呢?豈能對王爺如此無禮?」
「王爺,有急報!」來人睥睨了一眼旁邊的太監,不屑和他說一句話,直接越過他走到了軒轅瑾的面前,舉著手中的紙張朝著他跪下,「王爺,城西傳來急報,那邊發生了瘟疫,疫情正在迅速地蔓延!」
「什麼?」軒轅瑾的心一顫,听到「瘟疫」二字的時候,腦袋猛地就大了,煩躁地重新退回了大桌子邊,朝著底下的那個大臣伸手,「把東西呈上來我看看!」
「是!」大臣應聲,立馬把寫著疫情的發病癥狀和發病人數的統計單交了上去,在軒轅瑾低頭查看之時,退回去補充,「王爺,此事非同小可!根據史書上的記載,王朝已經23年沒有發生任何瘟疫了,也正好就是先皇在位的時間。這個時候發生疫情,很可能有好事者會將瘟疫和先皇的死亡聯系起來,到時候就……」
他說到一半停住了,腦海中想象的那種可能更壞的結局,還是不敢朝著軒轅瑾說出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到時候,就會有人傳說先皇是壓制瘟疫的人,先皇一走,皇朝無人,軒轅王朝氣數已盡……
這樣的傳言,無疑是會滅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