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暖不知道,在那個男人抱著Zee出現之前,已經領了命令,即使她割了自己的腕,也不會將Zee還給她,那人想要的很簡單,那就是讓秦暖慢慢的,痛不欲生的自己折磨自己,無休止的折磨.
當Zee睜開眼楮時,看見的正是秦暖拿著瑞士軍刀沖著自己的左手腕割下去的那一幕,「不,不要!」小小的聲音從嗓子里無力的發出,可是為時已晚。
左手腕出的大靜脈在鋒利的刀刃的擦劃下瞬間爆開,鮮血頓時涌出,她不想讓小家伙兒看著這血腥的一幕,于是忍著劇痛藏起來左臂,轉身,剛要開口,卻看見那男人竟抱著Zee已經跑開。
頓時,秦暖明白了,自己這是上了那人的圈套,不管自己怎麼答應,怎麼配合,即使搭上這條命恐怕那人也不會放了Zee。
已經顧不上慢慢襲來的眩暈感,秦暖拼命的追了上去,右手緊緊地死握住那刀,奮力一個跳躍,趁著飛起的慣性,右腿準確的出擊刻,
「啊!」只听見那男人一生痛呼後,直直的將Zee凌空拋出後,男人痛苦的倒地,腰椎,已經被秦暖那竭力的一踢分成三截。
「Zee!!」她已經沒有多余的氣力去伸手接住眼看要落地的小Z,但是通過監控,就連那人也為之一顫,
只見秦暖瘋了一樣的往前一鋪,整個身形結結實實的撲倒在地,同時,那個小小的身影落下,面朝下噱。
是的,她成功了,背上傳來小家伙兒的重量,秦暖終于安心的閉上眼楮,連聲音都沒來得發出。
……
「怎麼辦,這些人?」簡瑩已經順藤模瓜抓到了倉庫里所有的作惡者,回頭看著穆斯涵問道。
「剁了雙手雙腳,扔進9號窟,」將自己的右手放在身後,穆斯涵的臉上有些許冷汗冒出。
「那她呢?」看著已經被槍子兒打暈死過去的主謀者,簡瑩惡狠狠的瞪著這個女人,沒想到她的心竟然這麼狠,能對一個孩子下那麼狠的毒手,給她一槍,還不是要害真的是便宜了她。
「五年前,我饒她不死,沒想到五年後她還能出來作亂,罷了,跟他們一樣處理。」說完,穆斯涵轉身準備離開。
稍作遲疑,「他們呢?」簡瑩通過監控,指了指倉庫深處的那對母子問道。
倉庫外突然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走吧,他們死不了。」說著,再也沒有任何停留,轉身消失在倉庫的另一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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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明翰瘋了一般的沖進倉庫的時候便看見了眼前這駭人的一幕,秦暖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Zee已經是奄奄一息的躺在秦暖背上。
不久便傳來拉響警報和救護車的聲音,閉上眼楮,一滴晶瑩的淚從面頰滑落。
……
「你的手,怎麼會傷成這樣!」車子里,看著握著方向盤流著血的那右手,簡瑩頓時驚呼一聲。
「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的,小傷而已。」習慣了冰冷的男人從那天起就再也沒見他笑過,就在剛剛,為了盡快從後門進入倉庫不打草驚蛇,這個男人竟然徒手掙斷了足有拇指粗的鐵鏈,而那右手無名指就是因為用力過猛而被鐵拳劃破。
一個明明已經死了心,寄了離婚協議的男人,為什麼還會這麼緊張已經被忘掉的女人的存在,為什麼還會不顧一身酒氣,邋遢的形象只身闖入不明情況的倉庫,為什麼。
「那個女人,好像你很早以前就認識?」試探著,簡瑩淡淡的問道。
「恩,一個可惡又可憐的女人罷了,不過告訴你也不所謂,她叫落雪,以前是我的女人,因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被我懲罰,原以為繞她一命,她會安分的活下去,沒想到……」說這話的時候,穆斯涵的眼楮里依舊是殺氣騰騰。
「她以前是你愛過的女人吧,而且,關于她的懲罰,應該跟秦暖有關吧。」簡瑩何其聰明,這樣的事,一猜就中。
「你還是蠻聰明的嘛。」不可置否的嘴角微揚,之後便沒了下話。
「很簡單的推理,她會綁架秦暖的兒子肯定是跟秦暖有關,你說她以前是你的女人,可是秦暖卻是你的前妻,那麼她找到秦暖一定是為了報復,只是,為什麼一個被毀了容的女人會突然想到……」簡瑩似有暗示的說道。
「毀了她的容貌是對她最大的懲罰,甚至比直接殺了她還殘忍,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她之所以活下來可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找到她復仇吧。」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秦暖有一個兒子,又是怎麼知道秦暖的電話號碼呢??
……
兩個人,雙雙被推進急診室,而一路奔跑而來的男人卻被冷冷的手術室大門拒之在外,後背狠狠的貼上了那冰冷的牆壁,緩緩滑下整個身體,此時白明翰的心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用,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跟著你,為什麼要讓你你個人承擔,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即使在漆黑的夜里想家的想家人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哭過,而現在,每每想起那兩雙緊閉的眼楮,白明翰淚灑當場。
而此時此刻,兩個手術室里,一個躺著的是秦暖,另一個躺著的是Zee。
「主任,病人出現失血性休克,血壓不斷下降,並伴有心悸。」
「主任,病人心跳趨于平緩,有昏死現象!」
「馬上準備心髒電擊除顫,第一次,300J,準備!」只听主治醫師開口發話。
「心髒電擊除顫,第一次,300J準備完畢!」不久,護士準備完畢。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