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暗衛那邊有什麼消息麼?」御書房里,南宮姬彥有些疲累的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沉聲開口。大
「二皇子確實是受了傷,只是傷得如何,又是如何受的傷,屬下等並不知曉。」杜一皺了皺眉頭,沉聲開口。懶
「連暗衛都沒有本事查出來是誰做的麼?」微微眯起的眸子內閃過一抹寒光,南宮姬彥蹙眉開口,語氣陰沉。
「暗衛趕到的時候,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只能確定那些人確實是京中的人派出去的。」杜一抿了抿唇,沉聲開口。
「呵呵,還真是有意思呢,竟然能逃過暗衛的眼楮!」南宮姬彥唇角微勾,抿出一抹森冷笑意,眸子中閃過幽冷的光。
杜一微微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開口道,「據暗衛回報,他們探查的過程中似乎受到了另一股不明勢力的干擾,耽擱了他們不少時間,然而雙方卻並沒有發生什麼正面沖突。」
「哦?」南宮姬彥挑了挑眉,狐狸似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味,然而他卻沒有再說些什麼,反而垂下眸子,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大
杜一也知趣兒的閉上了嘴,將身子引入黑暗,裝起了透明人。
許久,南宮姬彥才抬起眸子,再次開口道,「紫宸殿那邊怎麼樣了?」
「到現在為止,就貴妃娘娘來過。不過……」杜一沉吟了一下,才再次開口,「貴妃娘娘似乎並沒有為難十一殿下。」蟲
「哦?」南宮姬彥挑眉,感覺有些意外。那個善妒跋扈的如貴妃竟然沒有為難小十一,莫不是忽然之間轉了性子吧!不過,這樣就更能說明那個孩子是真的有些本事了。眯了眯眼楮,南宮姬彥冷聲開口道,「德妃那邊呢?」
「暫時還沒有什麼動作。」杜一淡聲開口道。
修長有力的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面,南宮姬彥漸漸的陷入了沉思。室內一片安靜,杜一便也盡職盡責的守護在暗處。
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宮殿中,一個面容陰冷,姿態狂傲的華服男子背負雙手,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一雙修長的眉毛緊緊的擰著,略顯涼薄的唇微微抿起,看神情似乎有些煩躁。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囂張跋扈的南宮燁。
「誰!」忽然南宮燁停下腳步,低喝了一聲。
「主子,是明月。」一道嬌俏的身影快速的閃了進來,黑衣蒙面的女子恭聲開口。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燁倏然轉過身子,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暴戾的光,出口的聲音更是陰沉的駭人。
「廣德宮內守備森嚴,具體的情況奴婢無從得知。只知道萬歲爺進了廣德宮不久後便宣旨要十一殿下落住紫宸殿。」明月身子顫了一下,才開口稟報道。
「守備森嚴?」南宮燁挑眉,聲音不自覺的又降了下來,森冷的好似裹挾了冰雪。
「是,自從上次廣德宮內遭了刺客,便有許多奴才被趕了出去,而我們的人亦在其列。新進的人全部被分在了外圍,屬下無能,還沒來得及打通關系。」見南宮燁有暴怒的跡象,明月倏然雙膝著地,有些惶恐的開口。
「這麼說,廣德宮是借著這次的機會,將各宮的眼線都摘除了吧!」南宮燁微微眯起雙眼,唇邊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是這個樣子的。刺客入宮行凶,許多奴才為主殉命,幸免于難的很多也被趕出了廣德宮,各宮的娘娘也正為此大發雷霆呢!」偷眼覷著南宮燁的反應,明月微微顫了一子,將她打听到的事情一一道出。
「哼哼,德妃娘娘好手段啊!」南宮燁冷笑出聲,語氣玩味。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宮毓的功勞,根本就與德妃無關。當然,若他能早些想到此中關節,也就不會在日後的日子里後悔不跌了。
「南宮璦那里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人向本王稟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南宮燁的臉色倏然沉了下來,冷聲開口。
「屬下剛剛得到的消息,玄武派出去的人已經全軍覆沒,沒留下一個活口!」明月覷著南宮燁的臉色,心中暗暗叫苦,卻不敢不答。
「什麼,全軍覆沒?」南宮燁心中震驚不已,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眸子內的光更加陰鷙了。周身籠罩著的狂暴氣息愈加濃厚,仿佛下一秒就會不管不顧的爆發出來似的。不過,了解南宮燁的人都知道他雖然性子暴躁,卻絕對不是莽夫,更不是真正的喜怒皆形于色之人,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假象罷了。
然而,即使一切都是假象,明月卻也害怕的瑟瑟發抖起來。主子雖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狂躁,卻也絕對是個心思陰沉,喜怒無常的主兒!如今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超出主子掌控的事情,主子爆發的怒火絕對是他們這些個做屬下的所不願意承受的。
其實,也怪不得主子不信,就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知道消息後的第一反應也是難以置信。那麼多個好手,怎麼會一聲不響的就全部消失了?更可恨的是對方還沒留下半點兒線索!
「是,玄武昨日才確定,派出去的人的確是一個未回,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那種,想來應該是遇害了。」明月咬了咬牙,才將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然後便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生怕看到主子暴怒的臉後,自己死的更慘。
「知道是誰做的麼?」南宮燁陰沉著臉,語氣森冷。涼薄的唇邊掛著一抹冷笑,看得人不自覺的渾身發冷。
「屬下無能,至今仍未查到是哪股勢力在暗中阻撓。」明月搖頭,心中暗嘆不已,看來這一次她是在劫難逃了。
「一問三不知,本王還要你們這些個廢物有什麼用!」南宮燁忽然抬腿,一腳將跪在地上的明月踹翻,怒氣沖沖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