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農二代的返鄉創業辛酸路 020

作者 ︰ 二岩

在縣城跑完公司後不久我在海濤的廠里呆了二天便又去跑縣城各個小區了。縣城新建的小區大部分都在效區,大熱的天我必須搭乘公交車才行。在路口等了半天仍不見車的蹤影,無奈只能招呼了一輛拉客的電動三輪車。

這種三輪車是經過簡單的改裝而成,在後車斗上按上了遮陽避雨的篷布便開始攬客了。這種簡易的拉客形式在縣城是最常見的,因為要價便宜,所以得到了不少我這樣的「貧苦」人家青睞。

車主是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操著濃重的魯西南方言問我要去哪。

我說,去東邊的某某小區,挺近的,得多少錢?

她說,這可不近啊,大熱天的你給三塊錢吧。

我說,就這麼近還要三塊啊,我上次也是坐你們這種車才要二塊錢。你要是這樣要,我可就不坐了。

她說,好好,也收你二塊。以前我們是收二塊的,但是現在天熱了,來回二十多分鐘,二塊錢才剛夠我們買瓶水的。

隨後我像撿了個便宜一樣上了車。車里的空間很小,勉強只能坐上二個成年了,如果有個人長得肥胖些真的很難塞下了。

坐上車回味了下我剛才為一塊錢還價的語氣,真有點鄉下人思想的氣勢了。其實我是第一次坐這種車,也根本沒有去那個小區,剛才的還價只是種省錢的借口。我發現自己說謊臉竟然不紅了,我要在縣城立足必須要學會入鄉隨俗,能省就省。再說在小縣城里消費都有還價的習俗,幾乎買什麼都要還價的,就比如在街攤上買雙襪子都要還個二分的價,因為大部分商家都會瞎喊高價的,特別是他們看到我們這樣年輕群體更是會能宰就宰,這是抓住年輕人要面子不計較的弱點。但是我既然決定來縣城發展生存就必須把臉面放放,計較自己口袋里的每一分錢。

到了小區後我在門口徘徊了一陣,決定先去售樓處看看。處時的售樓處幾乎看不到任何人,等我走進時才見二位年輕的女售樓員躺在沙發上聊著天,她們見我進來便立馬站了起來問我干什麼,是要買房嗎?

我提高嗓門佯裝嚴肅地說,對啊,難道你們這不賣了嗎?

其中一位反應比較快的女售樓員說,賣啊,還有很多啊,我們一直在賣。

我說,哦,看房的人不是很多啊,現在房子是快賣得差不多了還是沒有人來買啊?

售樓員忙接過話說,嗯,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公開發售的分為二期,第一期差不多賣完了,第二期現開發建設中,所以來看房的人不多,但是現在還處于平淡季節,等禮拜六、禮拜天人就多了。

原來如次,我象征性地「哦」了聲。但是我心里默想到這里的房子現在肯定不好賣,因為房子竟然標價為2800元/平米,這樣高昂的價格遠遠超出了這座貧窮縣城里的人們所不能承受的,因為去年官方公布的人均年收入還不到二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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