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你想要謀殺哥嗎?」張重坐在那兒,義憤填膺的說道……這一連串的法訣修煉,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汪道中也是渾然不得其解,他的心中想道,
「不會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呢?」
在剛剛的那一段時間里,他把所知的五行法訣都用了個遍,但是,所有的法訣都無一例外的以失敗而告終。
如此說來,連最基礎的五行法訣都沒有辦法修煉,更加不用說其它高深的法訣了。然而,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還是另找了兩套高深的法訣給張重。
但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又失敗了。
張重喘著粗氣坐在那兒,咧開嘴巴,將汪道中從十八代的祖宗一路的漫罵下來,所以他的街上听過的咒罵,都在這一刻被用上了。
汪道中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更是被罵得七竅生煙。他身為元嬰期的長老,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
「無恥之徒∼∼」他恨恨的罵了一句,雖是心中痛恨萬分,但是說到罵人的嘴頭,他比起張重,那是要差上十萬八千里之多。他心中怒急,也只罵出了這四個字來,被張重順勢之下,又滔滔不覺的罵了起來。
「這小子該不會是騙子?」汪道中的心中胡亂的想著,突然想到了這一出,立時讓他的心,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對于張重的印象,現在已是極差,不禁想道,
「張重會不會是借著修煉不出為由,從他這兒騙取很多的法訣,然而拿出去賣錢呢?」
要知道,他身為元嬰期的長老,所記得的法訣在市場上,那可都是有價無市的,通常都是進得一門一派,這才可以習得這些。
想到這兒,再聯想到張重之前問道獎賞的金額,汪道中愈加肯定,張重不是修煉不出,而是要騙他的法訣去賣錢。
但他哪里知道,在魔族的一紙禁令之下,早已將售賣修仙類法訣當作重罪論斬,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賣這類法訣。(.請記住我)
再說了,縱然張重有此心,但是他所寫出的那些法訣,只怕買回去的人要看到吐血,也想不出這些鬼畫符的東西,和法訣有多少的關系。
說到這一揣測,汪道中倒是高估張重了。
但是這個念頭一出,便再無法遏制了。汪道中既在心中暗暗將張重定了性,他的腦海之中,便快速的思考著,要如何重新搶回主動權來。
「張小友啊,我這兒還有一套法訣,你再試這最後一次。」汪道中突然又換作了極為溫和的口氣,向著張重說道。
「再試,哥還不如留著命去吃水雲齋呢。」張重沒好氣的答道。
「再試這最後一次,一定成功,我保證一定成功。」
听了汪道中這一連串的保證,張重心想,那就再試一次,說不定這老頭在他的一通漫罵之下,已經決定將壓箱底的法訣給交出來了。
于是,他依言帶上了淡綠色的戒指,而後,閉上眼楮,全身放松,心神所向,便是朝著戒指所在的方向。
而就在這個時候,淡綠色戒指之上,一道細微的光芒,輕輕的探了出來,延著張重的手指,慢慢的向著手臂之上延伸著。
張重只覺得手臂處,一種酸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隨著這光芒延伸到了頭部之時,張重已立刻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呢?」張重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過太多修煉的經驗,在他的心中,也只認為這是因為今天修煉了太多次,而造成的副作用。因此,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跟著汪道中的話語聲,一步步的依著他的話而行。
「沒有關系,你繼續保持放松,很快就會好了。」汪道中的話語聲中,帶著一絲催眠的意味。
他的這一招,乃是極為歹毒的迷心咒,是用元神控制住人的身體,使其成為自身傀儡,听任擺布的一種作法。
但是若要施展這迷心咒,卻是先要讓那人的身體和內心都不能反抗才行。這一點,現如今的汪道中卻是無法做到。他雖是元嬰期的高手,但是靈力對于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此刻的他,只不過是一縷元神而已,便是探知戒指之外的世界,在他也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加不用說定出一個人的身體和內心了。
他本來以這迷心咒比殺人還要惡毒,雖是了解,卻一直都不屑于使用的。但是在今天,他被張重氣得無法可想,便想到了這一招,他的這一縷元神,倒是正好可以施展這迷心咒的。
所以,他便以修煉功法為由,讓張重放棄抵抗,以便于他元神的侵入。
但就在這一縷元神,侵入到了張重的胸口之際,卻是不虞一道白色光芒嗖的閃過,只听得「啊∼∼」一聲慘烈的叫聲,張重捂著胸口醒了過來。
而汪道中也是大驚不已,他沒有料到,張重的身體之中有古怪,竟能破去他這迷心咒,當下,他認真思索著適才失敗的原因,而嘴里,是喃喃自語道,
「不會啊,這迷心咒如何竟施展不了呢?」
「迷心咒?」張重大叫過後,听到了汪道中的這一句話,立時被這名字的意味所提醒到。
「臭老頭,」他登時大怒,大聲的叫道,「你居然算計我。」
「這,唔∼∼沒有∼∼」汪道中費力的辯解著,但是他心慌意亂之下,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已讓張重知道了一個大概。
「哥救了你,你卻敢算計哥。」張重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抓起戒指,一把扔將出去。戒指砸中了茅草房的一邊之後,便咕碌碌的滾了回來,但是在戒指內的汪道中,對于這些變化,卻是全然不覺。
很快,張重便發現自己縱然生氣,但是除了漫罵之外,倒也同樣沒有辦法治這個汪道中。當下,他在房內來回走了兩圈之後,一個陰險的計策浮現在腦海之中。
「臭老頭,你給我听著,「張重對著戒指,大聲的喊道,
「為了懲罰你剛剛對我的所作所為,我決定對你施行醍醐灌頂的懲罰。」
「醍醐灌頂∼∼∼」汪道中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很快,他便听到張重快樂的」噓噓∼∼」聲與口哨聲,而發生了什麼事情,自也不言而喻了。
汪道中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的心中,已再受不了張重給他的打擊,只听得「啊∼∼」一聲慘叫,汪道中的這一縷元神,在淡綠色戒指之中,已然暈了過去。
張重看著浸泡在黃色尿液中的淡綠色戒指,心中也是無比的暢快,他反正也沒有當這戒指是什麼寶貝,再加上那惹人厭煩的汪道中,他更是懶得去撿他了,于是拉上褲子之後,他便愉快的哼著小曲,上床睡覺去了。
折騰了一整天的時間,這一覺,倒是睡得十分的香甜。一直到日上三竿,太陽曬到的時候,張重才不情願的醒了過來。
他一晚上的時間,不停的夢到天空之中,漫天飛舞著無數的晶石,忽遠忽近,向著他靠過來,當他去抓的時候,卻又抓不著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小貓撓腳心一般,讓人難受不已,雖是拿不到,卻也不想從夢里醒過來。
從床上坐起之後,張重還是依然回味在夢中的晶石之中。
「晶石啊晶石,你在哪里呢?」
張重喃喃的說著這句之後,王大叔帶著他去看的懸賞告示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讓他猛然一拍大腿,大叫一聲道,
「唉呀,我怎麼沒有想道呢?」
他的心中想道,這戒指中的老頭,至少也是一個修仙者啊,這樣子的話,他要是將這老頭送去魔族,豈不是一件有功的大事。
再差,弄上幾顆二品晶石也是可以的,這老頭雖說品性極差,但是從他會的幾手功夫看來,應該也還是有些門道的。
想到這兒,他便將從夢中醒過來的不愉快,立刻拋到了腦後,而是哼著小曲,麻利的穿上衣服後,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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