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時 木蘭花︰今日芳尊惟恐淺

作者 ︰ 八月薇妮

綠蕪忽然覺得身子發冷。而蘭容嫣道︰「綠蕪,你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你知道什麼,你的口吻听來,讓我有種錯覺……」

綠蕪心頭發涼,叫道︰「讓我回去!」

蘭容嫣盯著她,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綠蕪還未曾回答,外頭一陣轟然聲響,而後,火光大熾,遙遙傳來。

蘭容嫣面色一變,忍不住後退幾步︰「發生何事?」綠蕪回頭一看,霍地起身,往外就走。

蘭容嫣反應過來,尖聲叫道︰「站住!」見綠蕪不听,便又叫道,「將她捉住!」兩邊士兵沖過來,將綠蕪左右擒住,蘭容嫣道︰「來人,快去看看發生何事!」

綠蕪掙扎著,叫道︰「放開我,二姑娘,你放我回去!」蘭容嫣看著她著急神情,道︰「發生了何事?綠蕪,莫非你知道?嗯?」綠蕪望著她惡毒的雙眼,心中一陣絕望。

蘭容嫣湊過來,道︰「方才我們還沒說完,你那麼急著走做什麼?方才我說……」綠蕪咬著唇,一聲不吭,蘭容嫣道︰「說起來,蘭秉嫻死了之事,我也是從別人那里听來的。」

綠蕪垂頭。蘭容嫣道︰「你這麼急著為她開月兌,難道你知道她……」

「我沒有。」綠蕪道,「我只是不喜歡在此,不喜歡見你,如此而已。」

此刻,前去探听的士兵回來,道︰「將軍的大帳忽然起火,磬城有人來襲!」

綠蕪的心狂跳,卻偏生逃月兌不了,蘭容嫣喃喃道︰「大帳起火?磬城來襲?——將軍可有事?」士兵道︰「將軍無礙!且已經誅殺了許多來襲敵人!」

蘭容嫣放了心,望著綠蕪的臉,笑道︰「听到了麼?綠蕪,這件事很是有趣,不知為何,我覺得你好像知道些東西……不如你跟我說?你乖乖地說了,還能免除皮肉之苦,若是交到將軍手中,我可就也沒有法子了,到時候你怕會後悔莫及。」

綠蕪此刻反倒鎮定下來,望著蘭容嫣道︰「二姑娘,我的確是有一句話要同你說。」

蘭容嫣湊近了些,道︰「嗯?」

綠蕪啐地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咬牙切齒說道︰「蘭容嫣,你這下賤狠毒的婊-子,你不得好死,你定會跟那個惡魔一同下地獄!」

蘭容嫣後退一步,冷冷笑道︰「很好。來人,——去請將軍。」

她伸手掏出帕子,擦去臉上的唾沫,道︰「我是婊-子,我就是心甘情願地伺候他,怎麼樣?我告訴你……如果蘭秉嫻真的沒死,那麼她一定會後悔,後悔自己沒死……因為這天下沒有人能跟將軍做對,綠蕪,你也知道的,對麼?」

再次見到那人,綠蕪才知,原來當初第一次見他時候,他身上那種冰雪肅殺之氣,並非只是錯覺。

檀九重自帳外緩緩進來,雙眸淡淡掃過,蘭容嫣上前行禮︰「將軍……」湊過去,距離他身畔一臂之遙,低低切切。

她跟了他兩年,早已經熟知他的諸樣規矩,除非是他伸手將她攬過來,切勿自己靠到他身上去,她親眼看見的,便已經有三個仗著幾分姿色的女人,試圖邀寵獻媚,卻在剛沾他衣的瞬間被他冷冷一眼定住,而後被士兵拖出去,從此消失不見。

檀九重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奇之色,這在蘭容嫣看來很是新鮮,同時也讓她心中有幾分竊喜,只因這驚奇之色,是因她所做而起。

檀九重打量綠蕪,綠蕪卻只覺得自己重回了墜入地獄那日,門扇開啟,是地獄之門,而後走出這惡魔。

兩年了,她已經她已經麻木,卻仍舊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忍不住要發抖,屬于骨子里無法遏制的恐懼。

「我記起來了?」他開口,聲音極輕,卻又好像帶一絲疑惑,「原來你尚未死……」聲音淡漠而疲倦,似乎她是一只蟲豸,早該死去,卻仍舊令人意外的活著。

好像有冰蔓延過來,將身子凍在其中,冰雪覆蓋肌膚,發出 嚓 嚓,細微聲響,一寸一寸將人包裹起來,萬劫不復。

「怎麼,今晚上這場偷襲,跟你有關?」他兀自淡淡地在問,綠蕪自是不會回答,他好像也並未在等她的答案,自顧自又道,「我看並非如此,你這副模樣,做不成事。」

綠蕪艱于呼吸,胸口好像已被冰雪緊緊包裹,憋得喘不動氣,可是淚卻沖了出來。

檀九重道︰「這三個月,我一直在等此刻。大軍內出了奸細,只不過他藏得甚好,我一直都未曾找出……看樣子,你知道他是誰?對麼?」

綠蕪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這張臉,怎會有這張臉……極端的美同極端的邪惡融合一起,渾然天成。

「方才容兒說那人是……」他停下步子,俯視綠蕪,「蘭秉嫻?」輕輕的一聲,有些生澀的呼喚。

綠蕪道︰「你在說什麼?姑娘不是已被你害死了麼?她已是去了,你這惡魔還想如何?」憤怒之中,淚水滾滾落下。

檀九重卻兀自冷靜看她︰「是啊,蘭秉嫻,是蘭修的女兒,容兒的姐姐呢,我好像記得,」他伸手在額頭上輕輕一扶,似記起來般,道,「……真是個女敕到出水兒的女娃兒,可惜……當時就已經不成了,我便將她扔到妓院里頭,他們那里稀奇古怪的法子多著呢,或許會令她活過來也不一定……」

綠蕪胸口起伏不定,所有的憤懣,悲痛,都化成淚奔涌而出︰「你這惡魔!」她挺身而起,一直握在手心的簪子化作一道銳光,直奔檀九重胸前。

他卻並未閃躲,那原本握在腰間微微攏著的手指輕輕一彈,綠蕪只覺得身子如被一股大力擊中,向後倒飛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角已經沁出血來。

檀九重道︰「自不量力。——後來我听聞她死了……難道,此事還另有玄機?」他凝視著地上的綠蕪,搖頭道,「不不,我……不能信,蘭秉嫻未死?那不過是個嬌弱的女娃兒……難道她會改頭換面,來到這里,伺機報仇?……喲,這可不僅僅是改頭換面所能做到的,難道她已經月兌胎換骨?哈……哈哈……」他越說越是覺得有趣般,最後仰頭笑起來。

蘭容嫣在後頭,小心翼翼說道︰「大人,奴雖也不信,但怒能听出,這賤人口吻之中隱約透露,蘭秉嫻好似未死,且跟她必有牽連。」

「真的麼?」喃喃地,檀九重的面上卻浮出一絲笑來,盯著綠蕪道,「你說,今晚上磬城偷襲而來的人,真的跟蘭秉嫻有關?你——見過她?那個女娃兒,當真未死,還會有能耐來我軍中……翻雲覆雨,興風作浪?」每一個字都帶著質疑,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興趣。

綠蕪嘔出一口血,道︰「姑娘已經去了,你們不用再枉費心機!」

檀九重道︰「去了?去了是什麼意思?你執意不說一個‘死’字,莫非你忌諱說這個?你心疼你的姑娘,不肯用個‘死’字去咒她,因為她好不容易死而復生,對麼?」

綠蕪捂著胸,眼淚跌在地上︰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句句說中,這惡魔,能看透人心的!

檀九重微微地笑︰「可憐的丫頭,嘖嘖,到底是女人,女人,總是免不了婦人之仁的……你大可狠心些,說她死了,我會信也說不定。」

那柄簪子,跌在旁邊不遠,綠蕪絕望看著。檀九重道︰「不要試圖尋死,在這里,生死是我說的算,我讓你生,你便能活,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懂麼?」

他的手指隔空一拂,綠蕪身子一顫,軟軟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檀九重低語︰「蘭秉嫻?蘭秉嫻……現在都要忘了她是何模樣了,真真讓我難以置信,她竟還活著,甚至……還能藏身在我大軍之中?若真個如此,嘖嘖,蘭修果然是未曾說錯,他真有個天下無雙的女兒……」

他回過身來,望著蘭容嫣。

蘭容嫣對上那雙冷浸冰雪的眸子,不由地身子一抖,檀九重道︰「容兒,你怕什麼?」蘭容嫣道︰「將軍……奴、奴是絕不會背叛大人的。」

檀九重一笑︰「我又沒說什麼,——你過來。」蘭容嫣走上前來,檀九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手在她腰間用力一握,順勢向上,便在她胸前大力揉過,蘭容嫣身子化作一團水兒,呢喃道︰「將軍……」喘息聲微微起了。

檀九重卻道︰「真是古怪……為何我忽然會這樣想要……嗯,蘭秉嫻?那個女娃兒……」

他一邊喃喃自語,手上卻將蘭容嫣的裙子掀起,粗暴將她半身向著旁邊的桌上一按,撩開袍子,毫無遲疑地挺身而入。

蘭容嫣嗚咽一聲,卻又急急忍住,嬌女敕的臉皮貼在冰涼的桌面兒上,隨著動作微微顫動。

檀九重道︰「蘭秉嫻,蘭秉嫻?都記不清是什麼模樣了……只是記得,她當時好像怕極,不住地叫我饒了她,哭叫的很厲害……」那軒挺的腰身擺動,動作漸漸凶狠,手揉過蘭容嫣的發,低聲道︰「容兒,怎麼不哭呢?」

蘭容嫣吸了吸鼻子,低低叫了兩聲,檀九重道︰「不是這樣兒,再大聲兒些。」蘭容嫣半真半假地哭道︰「將軍……將軍,饒了奴家……」檀九重笑道︰「到底是姐妹兩個,便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綠蕪雖倒在地上,神智卻還在,見此情形,魂飛魄散,只恨不得早被他打死。檀九重壓著蘭容嫣動作,微微轉頭,看見綠蕪,便道︰「蘭秉嫻未死?這實在是有趣極了……當初我弄她時候,你在外頭也曾听到罷?那個小女娃兒,現在是何模樣了?竟能廝混在軍中……實在是叫我心癢難耐……」說到這里,按著蘭容嫣縴腰大力抽動幾下,便自松手,抽身而出。

蘭容嫣伏在桌上,略喘息了片刻,急忙起身,先取了干淨帕子來,跪在檀九重面前,替他細細清理身子,她的臉上帶一絲淡淡暈紅,動作卻溫柔細致。檀九重低頭看她,手指在她面頰上輕輕撫模過,道︰「真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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