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跟郝昭帶著沮授的兩封書信離開了下邳,快馬加鞭的趕往冀州。
除了袁譚從軍中挑選了一百精干的士卒,郭嘉還特意囑托陳登帶了一箱珠寶、黃金,陳登開始大為不解,帶這些東西要何用,郭嘉只告訴他四個字︰往見許攸。當然這些袁譚並不知情,他根本就沒意思到這些問題。而郭嘉則考慮的比袁譚多,他心中的惶恐不安已經日益加劇,而且郭嘉素知許攸為人貪財,所以才特意讓陳登前往,由陳登前去拜會許攸,如果能夠得到什麼消息,自然最好。如果沒有,也可以打消他心中的不安。
陳登跟郝昭不敢大意,日夜兼程趕往冀州,兩人都是明白人,此行意義重大。直接關系到袁譚日後的前途跟出路,尤其是陳登,他本來就是聰明人,郭嘉的囑托更讓他明白了此行的意義。
不過月余功夫兩人就趕到了冀州。
進城之後,兩人不敢逗留,馬上就到了太守府去拜會袁紹,現在應該叫大將軍了。曹操擊敗呂布以後,從故都洛陽迎奉天子于許昌,改許昌為許都,更是尊袁紹為大將軍。
「大將軍讓你們進去。」守衛倒是沒有難為兩人。
陳登、郝昭進了袁紹的府邸,這府邸比起袁譚的太守府要豪華的多了,最重要的是威嚴多了。袁譚本就沒什麼家眷,平日更是在軍營待的時間比在太守府待的時間長的多,偶爾住在太守府也是在書房過的,郭嘉也是如此,袁譚手下的人除了陳登,其余的人都沒有自己的府邸,都是在太守府混吃混喝。不是袁譚虐待他們,實在是他們也沒有家眷,呆在太守府反倒輕松自由許多,找袁譚也方便許多。所以袁譚的太守府根本談不上森嚴,平日就兩個人值崗,袁譚回來得時候,就從軍營帶回一隊親兵,倒還森嚴許多,平日里都不如一個富家大族的府邸守衛的森嚴。
陳登、郝昭進入大廳,正中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袁紹,旁邊立著一個年輕人,惡狠狠的看著他們二人,不帶好意。陳登一猜此人肯定就是袁尚無疑。
「大將軍。」沮授上前行禮了。
「恩。」袁紹的臉色並不好看,他現在還在生袁譚的氣,袁譚從出征青州到現在,根本就沒有給自己回信什麼的,現在已經有點尾大不掉的意思了,要這麼下去,自己心愛的袁尚要順利的繼承自己的地位,袁譚還真是個大麻煩。
陳登何等聰明人,一看袁紹的表情就知道了,他還在生氣,于是趕忙上前,「大將軍,小人按照袁譚太守的吩咐特來回稟大將軍,他將一切按照大將軍的吩咐行事。」
「襖。這還差不多。袁譚自己怎麼不來?」袁紹對袁譚的稱呼也變了,絲毫沒有疼愛的意思。
「大將軍,太守正在整軍備戰,準備攻殺呂布。他命小人告知大將軍,不出半年,一定將呂布的首級獻給大將軍。」陳登的反應也夠快。
「哈哈,這還差不多。對了田豐怎麼沒回來?」袁紹突然反應了過來。
「田豐大人托小人,告訴大將軍,他將輔助大公子剿滅呂布,等剿殺呂布以後田豐大人將親自帶著呂布的首級來獻給大將軍。」陳登應答自如,果然不愧為智謀之士。
「哈哈,我兒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袁紹得意忘形了。
站在袁紹旁邊的袁尚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站在下邊的陳登不再說話。
「好了,先生去驛站好好休息。來日為先生設宴,先生好好休息幾日,再返還徐州。」袁紹對著陳登、郝昭說道。袁紹並沒有多看郝昭兩眼,郝昭一副書童打扮,既然陳登也來了,郝昭就沒必要再拋頭露面了。
「謝大將軍。」說罷,兩人就退了出來。
陳登跟郝昭也不停留,在袁紹家僕的帶領下直接到了驛站,陳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拜會許攸。
陳登找來手下的士卒,這一百個士卒,袁譚特意挑選的冀州老兵,一來他們征戰最多,二來他們出身冀州,對冀州比較熟悉。果然有人知道許攸的住處。
「你真知道許攸大人的住處?」陳登要確認清楚。
「恩,小人在當兵之前,從做過許攸大人府上的下人。」被挑選出來的那士卒十分肯定的說。
「太好了。你現在就領我去拜會一下許攸大人。」陳登高興的說道。
「是,大人。」
說完,那個士卒在前面領路。還有兩個士卒在後面抬著箱子,箱子正是陳登從徐州帶來的珠寶、黃金。
郝昭就留在了驛站當中。
四人出了驛站,轉了兩條街,就到了許攸的府門前。這冀州城作為黃河以北第一大城,果然名不虛傳,街上熱鬧非凡。
陳登朝帶路的士卒使了個眼色,那士卒上前去通報了。
「徐州別駕陳登大人,想要拜會許攸大人。」那士卒上前通報道。
「請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守門的士卒倒還挺客氣。
幾人在門前等了不一會功夫,那人就出來了,「大人請您進去。」
四人就進了許攸的大宅,陳登一人進了大廳,其余三個士卒就在大廳外面等著。
下人給許攸上了茶之後就下去了。陳登也不著急,就慢慢的坐在那里喝茶,不一會,一清瘦的中年男子就進入大廳。
「陳登先生久等了。許攸失禮了。」果然是許攸,臉上帶著一絲狡詐的笑容,打招呼道。
「大人客氣了,陳登冒昧叨嘮,是陳登的不是。」陳登見許攸進來,趕忙說道。
許攸進了大廳,坐下之後,示意陳登也落座。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當然陳登也並不以為意。
「大人怎麼想起來找我許攸來了?」許攸臉上帶著洋洋得意額表情說道。
「大公子在外,時常掛念先生。因此特意囑托我來冀州之後,要拜會先生。」陳登客客氣氣的說道。
「難得大公子有心啊。」許攸喝了一口茶,頭也不抬,懶洋洋的說道,他跟袁譚並沒有什麼來往,這表面上的客套話,他不是听不明白。
「來人呢。」陳登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喊道。門外的士卒很知趣的把箱子抬了進來。放下之後,就退了下去。
「大公子,讓我給大人準備了些薄禮,還望大人不要嫌棄。」說著,陳登打開了箱子。
許攸看到滿箱子的珠寶,立馬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貪婪的表情,嘴里說道,「大公子何必如此客氣,這讓許攸如何受得起啊。」
「大人不必客氣,大公子囑托我一定要讓大人收下。」陳登一臉正色的說道。
「哈哈,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許攸帶著貪婪的表情,虛偽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