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是僅次于洛陽的陪都,也是東漢五大都市之一,按理來說應該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街市繁華,熙來攘往。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可是經過從馮翊到京兆的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包括李書實在內所有人都已經將這種妄想拋諸腦後,現在他們只期盼長安城不是一座死城就萬事大吉了。
但是現實情況卻完全出乎李書實的意料,雖說沒有人聲鼎沸的市集,也沒有摩肩接踵的街市,長安城內外更是不時有士兵監管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走過,好似李書實曾經看到過的被押解的勞改犯一般,唯一不太一樣的是看那些衣衫襤褸者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多少怨言。
總而言之,這座城市雖然沒有洛陽那樣讓人難以忘懷的繁華,但是也遠比李書實想象中的有人氣的多,而那路邊一排排高大的建築更是襯托出了這里作為大漢西京偉大的厚重。
「這就是大漢的西京麼,如果不是這些建築和那寬闊的城牆,怎麼也無法將這里和平子大人的《西京賦》里那個人聲鼎沸,群賢畢至,海納百川的壯觀場面聯系起來啊。」
當然,總是有些抱著不切實際幻想的家伙,只不過比起本沒有什麼希望而獲得了些許安慰的李書實而言,滿懷希望而來的張誨深刻體會到了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會有多大的道理。
不去管張誨在那里不知道是在醞釀新的感懷還是會以舊有的詩詞歌賦,那種青年的氣場可不是李書實這樣一個理科生願意涉足的,雖說似乎文青們對于異性的殺傷力遠比數字呆子們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不過誰叫自己的天賦點數都投到了僅有的選項中呢。
現在李書實正在和馬基以及幾個豪強子弟中頗有聲望的年輕人商量著今後的行止問題。
說起來一行人到達這里就要分開各奔東西,不過因為李書實等人曾經到過中原地區,甚至有不少原本就是冀州、兗州這樣大漢的統治核心區人士,所以那些即將獨自踏上游學之旅的士子們還希望能夠抓緊最後的時間向李書實一行人多請教一些他們覺得重要的問題。
至于馬基,他販運貨物的目的地似乎就是身處的這長安城,至于他的這些貨物是什麼又要賣給誰李書實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知道,只是沒想到這位大叔竟然表示可以為李書實向現在依然身處長安的車騎將軍張溫引薦,這就不能不讓李書實懷疑眼前這位相貌平平的大叔的能量。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我說馬大叔啊,你既然和張車騎那麼熟絡,干脆將自己的家族遷到內地好了,讓你的兒子拜在張車騎的門下學習幾年,論前途,論師傅的水準,好像都比你們在上郡的那個落魄的家族所能提供的強上很多吧,干嘛還怎麼辛苦搞得自己那麼狼狽。」
「呵呵,我怎麼可能與張車騎有那種熟稔的關系,只不過是這次正好受茂陵宗家所托,為張車騎帶了點上郡的特產和情報而已。不過張車騎為人儒雅,寬宏大度,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所以我相信以你和你手下的能耐,在張車騎手下會有更大的發展的。我雖然沒什麼太大的學問,但是好歹也走南闖北了幾十年,這雙眼楮還是有點自信的,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的公子。也許這一次是我多事了,只不過你也知道現在戰事發展到這個樣子,雖說上郡已經被大漢朝遺棄很久了,可是我們啊,依然希望有機會大漢朝還能回來,所以西北真的不能再糜爛了。」
看著馬基那誠懇的面容,李書實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他不像為國出力,可是他可是堂堂大漢的西河太守啊,跑出來這麼長的時間本身就已經觸犯了大漢的律法,現在你再讓他往張溫的槍口上撞?就算張溫脾氣好不治他的罪,可是他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其實如果張溫打算治自己的罪,只要不打算先斬後奏給自己辦了的話,李書實就沒什麼可怕的,畢竟自己這次出來本來就是給人把柄的。而處理一個太守級別的兩千石顯然不是張溫這個和李書實沒有隸屬關系的車騎將軍所能擁有的職權範圍,那麼上報漢帝劉宏是必然的。
那麼劉宏會怎麼處理自己呢?想必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最主要是好好地罰上自己一筆,然後估計就會拿自己年紀太小性格未定為借口讓自己戴罪立功了吧。
當然,雖然有了這樣的考量,李書實也不會主動往槍口上撞,畢竟天知道會不會出來一個別有用心或者錚錚鐵骨的家伙拼了老命也要拉自己下馬不可,或者說再添油加醋給自己按上一個更大的帽子,到時候把自己往監獄里一關,對方想怎麼收拾自己都很輕松了。
就算張溫這個歷史上容忍了桀驁的陶謙,放過了氣候已成的董卓的老好人對自己的這些行為並不在乎,但是自己就真的能夠幫到他或者說能夠在這場戰爭中起到什麼作用麼?
這恐怕照樣很難,畢竟他的身份帶著數百精兵當護衛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給他個萬把兵馬去前線,那樣的話他可就真的過界了,而且還是在所有帝國領袖最為忌憚的兵權上。
至于當參謀,先不說他李書實夠不夠這個資格(智力潛力不過區區四個9的水準),就算是他有成為參謀的能力,那麼他又該如何與主將處理關系呢?畢竟李書實也算是大漢正牌的四品校尉,主將比他級別低的話如果遇到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到底听誰的。
當然,最關鍵一點是李書實他更希望能夠自由自在的穿行于戰場之上,而不是被各種糾結所束縛,如果說當初保護那些來自膚施的子弟的時候還存著一些對于西河未來發展的私心的話,那麼到了這里實際上李書實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只不過……
「想了那麼多事情最後結果竟然還是乖乖的跟了過來,難道咱對于那種純潔的眼神就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麼。」
等到李書實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跟隨馬基來到長安城內的一座別院之中,而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只捂嘴偷笑的蘿莉和一只同樣在捂嘴偷笑的美少女,而兩位猛將保鏢兄則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話說回來,蘇小蘿莉貌似一個人就能揍飛所有敵人了吧。
雖說不論是蘇小蘿莉還是羅荷都是能夠引發人類本能沖動的禍水,不過在馬基交給門衛應該是信物之類的東西後,即使那些門衛各個眼楮充血鼻子喘粗氣,但是依然沒有為難李書實等人,看樣子果然馬基這趟生意與茂陵馬家有關,否則的話車騎將軍的親兵的身份可不低,像馬基這樣的小商人以及李書實這樣的「游俠兒」身份可以做到完全碾壓。
張溫從外表上看絕對無法讓人相信此人已經年近五旬,無論是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烏黑的秀發還是那一縷修長的並不比關羽差多少的美髯以及健康滑亮的皮膚,話說這種既有成年成功人士成熟和沉穩,又不發如同陽光少年的英俊,手上一卷竹簡更是讓其整體增添了幾分儒雅。
如果說盧植因為在洛陽的皇家大獄中蹲了半年時間再加上當了一段時間的沙場主將讓他的整體氣質多了幾分武人的狂野和不得志的抑郁,讓他原本的中年帥哥形象多了幾分老態的話,那麼張溫的在樣貌上無疑已經秒殺了最近越來越不喜歡修邊幅的盧植。
借用太祖大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惜子龍雋乂,略輸文采,漢升子義,稍遜風騷,一代天驕呂布奉先只識彎弓射大雕。當然,最關鍵的是以上者即為不是缺乏故事就是缺乏積累,而且還不像眼前這位要錢有錢要家世有家世,估計讓張溫到現代去演偶像劇都不用化妝。
當然,總眼前的景象也能看得出來,也難怪陶謙這個老文青對張溫及其不買賬即使被張溫重新提拔還要賣力噴之,話說尼瑪這西北戰局已經快要火燒眉毛了你這邊還在給我們上演什麼名士風度文采風流啊,就算不像伍員因為逃不掉而一夜之間做了一次頭發褪色手術好歹你也整出點頹廢或者焦急的神色啊,再不濟也要讓人看到你的努力啊口胡。
話說長安距離前線也有百里地了你在這里玩啥風度啊,前線士兵們也什麼都看不見,沒有豬哥亮那妖魔一樣的錦囊攻擊就別玩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啊,乖乖的給我上前線當沙包多好。好吧,李書實絕對不會承認他之所以這麼沖動完全是因為身邊的兩只萌妹子此時的注意力都被老帥哥勾引走了的緣故,他絕對絕對真的是認為張溫作為一位軍事統帥實在是太不合格了,嗯,絕對是醬紫,自家的蘇小蘿莉才不是那種被表面的東西所吸引的膚淺女子呢。
「嗯嗯,這個家伙樣貌不錯呢,比子龍多了一份滄桑感呢。」
「十分贊同,難得我們會在一件事上有著如此相同的感覺呢。」
好吧,世界什麼的還是毀滅算了。
或許是被兩位少女的強力圍觀所驚醒,張溫緩緩地將手中的逐漸放下,又緩緩地抬起他那顆帥得掉渣的大好頭顱,接著緩緩地打量了一下李書實幾個人,最後才慢慢悠悠地蹦出一句。
「李太守啊,你可是終于來了啊,為了等你這個小家伙我已經在這里多待了快十天了呢。」
原本還在一臉無聊的欣賞著張溫那仿佛是輕歌慢舞一般動作的李書實登時一臉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