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又有些不忍,盡管自己和柳飛兒的結合是早晚的事,親如姐妹的藍翎到時候也必定會被請來觀禮。可眼下兩人卻只在隔著一層木板的房間里,搞出了幾乎驚天動地的事情,對這個小丫頭來說,確實無法接受︰明知道我喜歡雲霄哥哥,你們還當面這麼氣我?
雲霄心里微微一嘆,朝藍翎床頭走去。
小丫頭很干脆,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這個壞蛋。雲霄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只得陪笑道︰「什麼事情讓教主大人如此大動肝火呀?」
小丫頭還是一動不動,雲霄也是一陣尷尬,想起臨出來前柳飛兒的那副表情和那一句話,大致猜到了柳飛兒的意思,于是也膽大起來,將手伸進了被子,模到了小丫頭的手。一點反應也沒有,雲霄有些氣餒,只得順著手臂輕撫上去,一只撫到光滑的肩膀,小丫頭輕輕抖了一下。雲霄吃了一驚,眼楮連忙瞅向床頭。果然!這丫頭的衣服全在外面,里面光溜溜。
吃驚之余,心里也有了想法,有了柳飛兒的鼓勵加之自己本身與這丫頭有了那麼一點不清不白的關系,于是也不避諱,手大膽地朝下滑了過去,同時另一只手伸進了被窩,走的卻是下三路。一只手攀上了偉岸的高峰,另一只手卻直接伸向了芳草未滿的密林,沿著幽谷漸漸探了過去。上面很大,柳飛兒的充滿彈性,藍翎卻柔軟可人;而底下,就在自己觸踫到的那一剎那,溪流就汩汩而出。
一夜的連番大戰,讓雲霄從一個無知少年徹底變成了經驗豐富的沙場宿將,才第一個回合的交鋒,藍翎扭過去的腦袋就開始傳出粗重的呼吸聲。雙手緊緊握住正在山嶺間肆虐的手,雙腿則緊緊夾住雲霄的魔掌。
逍遙散!
雲霄大驚之下,連忙挑開三尺遠,從懷里掏出幾粒藥丸吞了下去,哭笑不得道︰「丫頭,你想讓我死,直接動刀子就行,可千萬別用毒!」心里苦笑歸苦笑,不過還是越發心疼藍翎了,要知道,南疆女子遇到自己喜歡的男子,都會在無聲無息間下了蠱毒,若是這男子日後變心,日後的生死就握在女孩兒手里了。
雲霄的心疼正式源自于此,這丫頭,只舍得給我下逍遙散,不過尋常毒藥罷了。不過雲霄也知道,這個「尋常毒藥」也足夠讓一個小門派雞犬不留了,何況這下毒的手段,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真小瞧天下英雄了。這丫頭早就知道自己常備的解毒藥能解開逍遙散的毒,故意下了逍遙散,終究舍不得讓自己死啊,也算是給自己個警告。醉酒時燕萍的憤怒,想起昨晚柳飛兒的掙扎,再想想藍翎的劇毒,不禁想到天下間女子果然千奇百怪,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女子!當下也有點心花花的。
正等著小丫頭答話呢,突然藍翎就從床上跳起來,顧不得天氣的寒冷,一絲不掛的身軀如八爪魚般繞住了雲霄,卻一句話也沒說。
又有什麼好說的呢?責怪雲霄哥哥不要自己麼?自己的功法本來就是專門禍害男子的,雲霄一旦和自己同房,就算苟活一時,終究有損天壽,自己當真喜歡他,就不能讓他和自己再發展下去;若是不喜歡他,何必又如現在這般任他輕薄任他撫模?難道說一聲,離開飛兒姐姐,和我去南疆,我找我的男人送死,你做我的情人?這話說得出口麼?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得緊緊纏繞住雲霄。
雲霄知道小丫頭有怨氣,心里也不責怪,反而怕小丫頭凍著,于是坐到床上,扯過被子,將兩人裹到一起,在小丫頭嘴唇上淺淺留了一記︰「別著急,等找到解決你祖傳功法的破解方法,好麼?」言下之意,耐心等著,等找到能讓你祖傳功法不禍害男人的破解之法時候,咱再討論男女之間的問題。心里也有些自我安慰,你祖上十幾代人都沒找到解決方法,我就能找到麼?就算找到了也不告訴你。
小丫頭的心思畢竟不及雲霄有那麼多圈子,感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委屈地點了點頭,不過卻冒出了一句話︰「那我不是小老婆了麼?」
雲霄听畢一腦門汗,只得打諢道︰「畢竟你還畢飛兒小四歲哪……」
藍翎稀里糊涂地點了點頭,雲霄心總算放下了,這丫頭還算能糊弄,以為小老婆就是年紀小的。可是藍翎又冒出一句話︰「我心里還是很難過……」
雲霄腦門上的汗就快匯聚成河了,不給藍翎繼續開口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吻向了藍翎的嘴,雙手也撫上了藍翎的兩片。藍翎先是一滯,隨即也熱吻起雲霄,感受到雲霄雙手的熱度,身軀也不斷扭動起來,兩個人一倒,雙雙撂在床上。
盡管從祖傳功法的圖譜中學到不少羞人的姿勢,不過卻因為怕對雲霄有害,藍翎只得熱吻著雲霄,任由雲霄的雙手在自己身體上游走,直到自己一陣筋攣,雙腿之間一股熱流涌出才算結束。
看到全身無力的藍翎靜靜地躺在自己懷里睡著,淚痕猶在,雲霄悄悄抽開自己的手臂,整理衣服下床走出了房門。到廚下找到一些糕點,先端進藍翎的房間,悄悄放好,又關門出去,再端一份進了自己的房間,柳飛兒應該餓了。
扶起躺在床上的柳飛兒,替她披上衣服,一口一口地將糕點喂進柳飛兒口中,兩人也算新婚燕爾,彼此自然濃情蜜意。兩人黏黏糊糊吃過早飯,柳飛兒也忍痛下床穿戴整齊,好歹也是住的人家的客房,除了藍翎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誰也不好意思老賴在床上不起。
趁柳飛兒梳妝打扮的功夫,雲霄到小院中走了一趟散手,活動一下筋骨,打出來的不幫的太祖長拳,金刀門的**刀一樣,江湖上人人都會走幾招。一套拳法走完,身後傳來一陣叫好聲,扭頭一看,是許家幾人。這才想起,湖北江西一帶受武當影響較大,大多數人都使的武當的外傳功夫,許家更是武當的山外弟子,自己在這里走這一套清風八打,頗有賣弄之嫌。
雲霄看著許家諸人,不好意思地說︰「獻丑獻丑!這套拳招式巧而不工,用力綿而不烈,一趟下來把全身都動了一遍,早起打幾路,恢復體力再好不過。只是武當弟子面前擺弄此藝,丟人現眼罷咧!」
許定波朗聲一笑,道︰「劉將軍打這趟拳若是現眼,那我們還不得羞死?這趟拳老夫也打了幾十年,今日才知這入門拳法也能威力如此!」
說話間,傳來一陣開門聲,眾人望去卻是柳飛兒梳妝完畢從雲霄房間含羞走了出來。眾人詫異中看見柳飛兒不再是女孩兒打扮,而是挽起了婦人的發髻,走路姿勢又有些怪異,都呵呵笑了起來︰難怪要打拳「恢復體力」!
許定波抱拳一笑道︰「劉將軍昨日喜得佳偶,怎地不和老許家言語一聲?也好讓我布置下喜堂來觀禮啊!莫不是瞧不上這振威鏢局?」
雲霄忙道︰「我和飛兒身份不宜暴露,若是操辦起來,恐怕傳出去反而行事不便。」
許英搶過話頭,連聲道︰「不讓听牆根就不計較了,可喜酒總是要喝的?」趙影也紅著臉連聲附和,兩人合伙報復的心思極其明顯。
雲霄也是臉一紅,道︰「這是當然!」眾人轟然推搡,一連聲讓下人準備酒宴,眾星拱月般將雲霄和柳飛兒拉去喝酒,趙影更是積極,沖進藍翎方將光溜溜的藍翎扯了起來,胡亂套上衣服,拉進了飯廳。
面酣耳熱後,許英便開始問起雲霄之後的打算,趙影早就是「自己人」,而且她本身對陳友諒也並不感冒,何況當她知道陳友諒差點殺了她夫君滅口時,也當即表示徹底和陳友諒劃清界限。眾人討論的話題,自然是在什麼時候接應朱元璋的部隊。
雲霄也不隱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從目前探听到的消息,前幾年徐壽輝大破元軍,實力也大漲,便有意遷都江州,陳友諒早就已經布置妥當,我看最多不過兩年,陳友諒怕就要動手殺徐壽輝篡位了。一旦陳友諒殺了徐壽輝,必定引軍東進,小明王他是不敢動的,罵名誰都不敢輕易去背;必定會攻打應天。」
在眾人關切的眼神中,雲霄伸出兩個指頭,徐徐道︰「兩場,兩軍交戰賭上國運,至少兩場大戰決生死,陳友諒有野心,卻沒這個能耐撐起自己的野心,必定是他按捺不住先動手。我大哥和陳友諒的實力彼此相當,東西對峙,誰先動手誰就吃大虧!第一戰,陳友諒必敗,若是我大哥只能擊退陳友諒,雙方恐怕還要打個十幾年;如果我大哥能全殲陳友諒的部隊,那麼陳友諒養兩三年的傷,必然會起兵報復,實力大損之下的陳友諒,不但沒了野戰宿將,也失去了百戰老兵,這個時候,便是生死決戰!而且我敢肯定,這江州城下,必然就是兩軍決戰之所,也必將是陳友諒埋骨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