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自重。」稍帶冰冷的一句話,說得柳青衣滿面通紅,尷尬說道,「額…呵呵,你生得好看,我無意冒犯的…抱歉…」
「玉辭心,奉吾王之命前來…」恩,還算識相…「由我分與你靈氣,也由我與你一道去證實你之前對吾王所說之事…」
好嗎,真這麼玩,話說玉姐你這算是翹班嗎?柳青衣無奈,玉辭心手上那把劍,可是即鹿送雅狄王的,這劍?無傷要是認得……
「首先多謝姑娘願意將靈氣分我,但關于求證之事,在下有一個要求。」柳青衣頷首說道,「此次之行,以我為主!」
「恩….理由?」玉辭心問道,「或者,用你的能為,說服我」語帶寒霜,久居高位,何人曾如此對她說話?
柳青衣笑言道,「因為那個人是?無傷!」
?無傷?玉辭心心中不解,為何此人對那名叫?無傷的劍客,如此忌憚?
「絕對不要與之發生沖突….」柳青衣接著補充道。
「哦?只是求證,為何會發生沖突?難道…」玉辭心忽冷聲道,「那名叫?無傷之人,亦是當年參與圍捕先王眾人之一?」
「是!但當年參與圍捕雅狄王眾人中,唯有他一人,不需愧疚。」柳青衣言道,說實話,雅狄王再驚采絕艷也好,對于即鹿之事,柳青衣始終覺得,錯的是雅狄王,戢武王都娶了寒煙翠,難道他就不行?也許,王者有王者看問題的角度,但柳青衣只是個江湖浪客,站不到那麼高的位置,相比起雅狄王,眼前這個殺戮碎島的救贖,反而讓人感覺多了一份有血有肉的感覺….
「那是你的立場,與你的眼光,讓他無需愧疚….」玉辭心並不能接受這樣含糊的說辭,「先王之仇,殺戮碎島之人自然有殺戮碎島之人應有的立場,我的立場,就是他該為他所行之事,付出代價!」
我是和這女人八字不合!柳青衣心中忽有如此念頭,不頂我你就這麼難受?
「等我將事情告知與你,你無需站在?無傷的立場想,你只需站在你自己的立場上設想一下便可……」
「我之立場,便是他….」玉辭心話未說完,卻听柳青衣淡淡說道,「只需站在同為女人的立場想想便可….」
「女人?」
「你不讓我先將靈氣分你,就不怕我事後反悔?」慈光之塔境內,玉辭心與柳青衣結伴而行……
「我信得過你!」奉承一下,你好意思卸磨殺驢?再則,雖說玉辭心听了?無傷與雅狄王和即鹿之間的事情,雖是答應暫時不找?無傷定孤枝,但真見了面,雖敢保證她會不會直接動手,這個時候,分出靈氣,降低功體,那就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柳青衣說道,「什麼樣的首領,就有什麼樣的部下,戢武王之為人,我信得過,自然也就信得過你。」同行數日,柳青衣裝著糊涂,時不時表達下他對這位王姐的崇敬之情,倒是讓玉辭心對他少了許多的敵意….
「是嗎?那為何听說,你之前與王險些發生沖突…」玉辭心問道,這家伙,近些日子相處以來,似乎亦不是如當日初見時那般惹人厭惡,但那天在婆羅塹,此人之言語,全無半點敬意….而且還…想想都覺得憤怒!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柳青衣說的有些郁悶,這女人,就不能別提那日的事情嗎?這麼小氣!
「恩….」玉辭心沉吟一聲,似乎….可能那日,自己一時心急之下,沖動了點…「哈,我听聞你與王之事,想來也是誤會,只要你一句抱歉,吾王亦不會再計較」畢竟此人是苦境之人,又不是吾治下子民….算了,若拋開其他,此人,倒是個可以相交之人,不如給大家一個台階…
柳青衣的確是不想得罪戢武王,但是……道歉?拜托一下,是誰二話不說直接拿家伙頂人脖子的?
「哈,這是你女人的想法!」柳青衣笑言道,不待玉辭心回答,「我與戢武都是男人,男人之間交往,無需那麼介意,那日之事,我不會放在心上,想必他亦是不會,過于做作,反失卻了本意。」
一句話,把玉辭心給堵得有口難言….「呵呵,或許是我不懂你們男人之間的心思….」算了…本王大人大量,這次,便不與你這個家伙計較…
見玉辭心面皮抽抽地樣子,柳青衣心中得意,叫你玩變裝!
「那是自然,男兒心胸便該廣闊,況且戢武身為殺戮碎島之王,其心胸必然是大度的…」說著,柳青衣偷瞥一眼玉辭心….這心是不是夠大我不知道…這胸….的確沒話說了……
「你為何如此看我?」玉辭心雖然很滿意柳青衣在她面前夸獎‘戢武王’,但見柳青衣偷偷窺視自己…眼神怪怪便問道….
一句說得柳青衣尷尬無比,偷看被發現。但以他柳某人地面皮厚度,自然有圓過去的能耐,「我只是奇怪,你身為戢武王之秘使,為何好似一點都不了解他?」
「這….」玉辭心無語,我便是戢武王啊,什麼和什麼呢,「哈…哈哈」
「哈,多了解一下,也是好事哦….」柳青衣見其尷尬的樣子,便忍不住想逗弄下,「像戢武這樣的男人,世間少有….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我說玉仔,現在不動手,等以後他踫上其他女人,那就危險了哈!」
玉仔!!!@@#!!##$#!!!,玉辭心滿臉苦澀,直想一劍把這個家伙劈死,但偏偏,柳青衣話語中並無惡言,還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玉仔,所謂先出手先得啊,千萬別錯失良機,以你之容貌與修為,世間能與你相比的女人,一只手數的過來啊…」柳青衣說的,到不全是奉承,玉辭心的相貌,的確很美,雖然比緋羽怨姬少了那麼一些縴柔,但卻多了一份巾幗之氣…
「柳兄……能別叫我…玉仔嗎?」玉辭心一點也不想與之糾結自己要不要追求自己的問題…但自己,實在不能接受‘玉仔’….這個愚蠢得很有性格地名字….
「那叫什麼?要不….」不待柳青衣繼續說出某些奇怪地稱呼,玉辭心說道,「玉辭心,辭心,隨便柳兄怎麼稱呼….只要不是玉仔…辭仔…心仔之類的!!」
說完,只見柳青衣呆呆地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想的???」
你也就這水準了….不過,這傻乎乎的樣子…「呵呵」玉辭心搖頭不語…
辭心….這個稱呼…似乎是劍之初專用的…不過…叫她玉仔,辭仔,心仔之類的…怕是王姐真的會翻臉….柳青衣思索一陣,開口道,「那我就叫你辭心啦!」
「恩!」玉辭心應了一聲….辭心…算了,隨他…
在慈光之塔行跡數日,玉辭心與柳青衣來到一處異地…
雪,滿天的雪,慈光之塔,不是無雪嗎?玉辭心疑惑….
「不遠了….」靠著隱鋒對他人劍意的感應,柳青衣確定自己沒帶錯路,甚至,連他自己都已經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一絲絲散在天地之間的悲愴之氣….?無傷!
恩!柳青衣透過隱鋒,瞬間感覺到一股雄渾地武息….隨即,又好似突然消失
「青仔!絕世的劍者哦!」隱鋒突然出聲…
「知道了….」?無傷…果然已經感覺到我的到來嗎?或者說,他感受到了隱鋒之上的奇異劍氣….
「哦?那人便在附近嗎?」玉辭心見狀,淡淡問道…
柳青衣突然對玉辭心說道,「看在我的份上,至少,別是現在…如何?」玉辭心不語,只是笑笑…
「別這樣嗎…」柳青衣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十分欣賞?無傷的劍藝,但是,這段時日相處,他亦是已然把玉辭心當成自己的朋友了,站在她的立場上想,她的確有報復的理由….
「朋友之間,不該是這種哀求的語氣….」柳青衣這些時日對自己態度的改變,玉辭心自然可以感受到,王者…也許注定孤獨,但玉辭心,為何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只此一次哦…」
「哈!晚餐請你吃柳氏烤肉!」就為你這句朋友,無衣師尹要是再敢陰你,柳青衣陪上面子,拉素還真和談無**和他玩到底!
「哦?原來朋友還是要講價錢的啊!」玉辭心戲謔道。
「喂!話說同行至今,都是我在做飯好不?」柳青衣不滿道….玉姐你可是女人啊,怎麼要我個大男人伺候你…
「夠了!很多了!烤你個頭啊!世上就只有燒烤這種烹飪的方法嗎!」隱鋒怒道。
「乖,听話,不然,我把你帶回碎島,叫人把你熔了做烤架哦!」玉辭心笑言道…
而柳青衣…毫無劍者的自覺,連聲附和,「是的是的,好主意啊!」
「青仔,枉費我這麼照顧你!!你….你…你!竟然為個女人出賣我!我要和你絕交!」隱鋒氣急道。
雪原之上,頓時響起一陣清脆地笑聲….
柳青衣看著眼前巧笑嫣然,如冰晶一般的女子,在滿天風雪之下,美得不可方物,如同開在冰雪世界的一株寒梅…她輸卻冰雪那一份白皙,這冰雪,卻輸了她一絲幽香…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無傷那一句…如雪,如雪…….
如雪的你啊…一時之間,柳青衣忘記了身處何處,只是呆呆地望著這個如雪的女子…
玉辭心見柳青衣突然一言不發,就那麼傻乎乎地看著自己,不知為何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身為碎島之王,何時,有那個男子,會如此…敢如此望著自己…
「你看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