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要留下來?」玉辭心不滿說道,「這個人值得信任?」
「待我將你送回去,我再回來」柳青衣點點頭說道,玉辭心嗤笑,「我自己亦能回去,無需你費事…」
「這里是慈光之塔的地界,你將靈氣分與我,如今功體下降,要出了什麼意外,我如何像戢武交代?」無奈這個女人太好強了,也只能拿這種話來堵她。
「無需交代,吾王與你不過是公平交易,現在交易完成,你與殺戮碎島已無瓜葛!」玉辭心冷冷說道,柳青衣暗嘆一聲,看來自己阻止她與?無傷動手…這位王上生氣了「你又不是戢武,如何知道我與他的關系?」柳青衣笑問。
「哦?是怎樣的關系?玉辭心好奇了!」吾又何時與你有了什麼關系?
「說了你也不懂!」柳青衣冷不防來了這麼一句,把玉辭心一時噎得無話可說。
「好啦,別這樣嗎,我擔心你,怕你出事,所以要送你回去!」柳青衣看玉辭心一臉慍色,趕忙說道,「我知你之能為,但是有個人照應總是好事。」
「哼!」一聲冷哼,玉辭心轉身便走,柳青衣急忙跟上…不就是和?無傷多聊了幾句嗎…至于這樣嗎?
寂井浮廊,?無傷端坐風雨之中,一身遺世之資,一手輕點額頭,喃喃自語,「那個女人,身上之氣息,有與那人相近的味道…她想殺我,我有何嘗不想殺她呢?」?無傷手指拂過鬢角,順著發梢,抹去肩上一絲殘雪,「壓抑地殺念,勾人興趣的武息殺戮碎島,還有這種高手?」
思索一陣,卻發現這無端的思緒沒有一絲地意義,「是誰,都不只要」?無傷雙目微合,似是睡去,嘴角輕啟,悄然吐出幾字…
「不願她證吾之劍,你來!」
恩!正與玉辭心行于路上的柳青衣忽聞一聲風雪之聲,身子一頓「終是要來」
「你說什麼?」玉辭心回頭問道。
「額,沒什麼呵呵。」柳青衣自是不想再在她面前提起?無傷這三個字,她這次不動手,已經算是給足自己顏面了,若再不識好歹…
還想瞞我?剛剛那陣氣息…「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玉辭心突然說道,「你明明是苦境之人,緣何知道這麼多四?界之事?」
是懷疑我與慈光之塔的關系了…也是,自己與?無傷以劍意交流,在外人看來,的確就好像自己與?無傷早就相識一般…我該怎麼回答你?
「我有上百個理由可以解釋這個問題,但是…你會信嗎?」柳青衣反問道,玉辭心眉頭一簇,「意思是,不願言明咯?」
「或者說,不想騙你。」柳青衣無奈道。也許,是可以編個理由糊弄過去,至少,在步入寂井浮廊之前,柳青衣都可以這麼做但如今,明了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念想我,實在不想騙你
「我該覺得榮幸嗎?」玉辭心說道,「再問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殺戮碎島與慈光之塔發生沖突,你與你身後地勢力,究竟站在那一邊?」
「是你在問我,還是戢武王問我?」柳青衣問道。
「我是王的使者,我代表王!」語氣漸冷,柳青衣越發感覺,自從寂井浮廊一事之後,眼前之人,已慢慢從玉辭心,變回戢武王
「玉辭心不是戢武王!」柳青衣輕聲說著,「但無論事態到了何種境地,你不可有事!」
「那戢武王呢?」玉辭心窮追不舍地問道。
「你是一定要這般不給人留有余地?一定要這般逼迫于我?」柳青衣帶著一絲氣急敗壞地味道,惱怒地說道,「戢武王是戢武王,玉辭心是玉辭心!」
「有何區別,立場,都是殺戮碎島地立場!」玉辭心仍然不想放過柳青衣,只是看他一副氣惱的樣子,語氣少了幾分冷然。
「老子不喜歡男人!」柳青衣一句話丟下,抬腳就走…
「什麼男…」玉辭心被柳青衣突然的火氣給弄得一愣,隨即听出意思,他!!!!玉辭心面色一僵…
笑話!可惡!該死!這個混蛋!心緒混亂,暗自咒罵,無端擾我心緒…你做夢!
玉辭心疾步追上,擋在柳青衣面前,「不該想的事情,就免去想!否則,你將召來死厄!」
「我該說過,我最厭惡別人威脅我,死,很簡單,你手上的劍,是拿來觀賞的嗎?」柳青衣冷聲道。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玉辭心拔劍直指柳青衣,「笑話!」
但見柳青衣一言不發,沉默一陣,突然一步向前,不待玉辭心反應過來,頂著劍尖一把將其抱住。
傾雪劍盡沒入體,穿身而過…
「你!!!」玉辭心心中大驚,卻又不敢動彈,怕一時失手,傷了人命,「你瘋了!肖仔!」
「額…別吵啊,听我說話…」柳青衣強忍胸口劇痛,低聲說道,「就是喜歡上你而已,要不要這麼大的反應?又沒說要你接受,就這麼簡單而已嗎連喜歡都不可以?我喜歡你,與你何干呢?」
「你我…」聞之冷靜而又低沉地聲音,卻給玉辭心有一種灼人的感覺,話語中的情感,直接明了,不帶一絲虛偽,玉辭心看不到這個抱著自己之人的臉,但卻能感覺得到,也許這是相識以來,這個家伙最為認真的一刻…
躲嗎?如何躲?傾雪刺穿了這個家伙…會死掉的自己沒必要殺他,他對殺戮碎島沒有威脅那就算了
腦中徘徊著一個個借口,玉辭心漸漸放松了自己緊繃地身體,就這麼被靜靜地抱住,一手輕輕按上柳青衣胸口,似是怕刺于他身上地傾雪劍再傷了他…
「不用回應我,也無需考慮我之立場,柳青衣只代表柳青衣,在我面前,玉辭心也就是玉辭心…與任何立場無關玉辭心玉辭心,都已辭去心中一點,為什麼還要考慮那個叫戢武王的家伙的立場呢?」呢喃一般地言語,聲聲傳入懷中之人的耳中。
是啊,辭心辭心,就現在,就這麼一會,我非是戢武王,非是殺戮碎島的救贖就這一會兒
「唔」不清不楚地話語,傳入柳青衣耳中…
「哈,我發覺你比之前胖了一點,是因為最近吃太多肉了嗎?」
「別吵!」
「哦」
風雪之中,相擁地兩人,獨立與這片銀白的世界,周遭地一切,變得那般地模糊,只有彼此之間地氣息,愈加地清晰
寂井浮廊
一人一劍,奪盡了這雪夜地淒艷。
一陣沉穩且輕地腳步,踏碎了寂井浮廊地幽靜。
一身紫金儒服,一張俊秀眉目,用一種溫和語調…「還在猜你的雪迷嗎?」
?無傷挽著一襲冷風殘雪,低聲說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今日的你,與往日大不相同。」來人似是毫不介意?無傷語中所指,仍舊用那種暖人心脾地語調說道,「你之心情,似乎有帶一種令吾陌生地愉悅。」
「訝異了?或是,你緊張了?」?無傷似是完全無視來人心情,刺耳地言語一再說出,「越是不安地情緒,越是能勾起劍得哀鳴。」
「那是因為你,有令任何不安地能力。」來人輕嘆道,「為何你對吾,總是如此地提防?」
「為什麼你,就不能直接表達要說的言語?」手一揮,?無傷周身風雪退避,「今夜這場雪,下得分外地淒厲」
「我總是會忘記,與你說話地方式。」來人苦笑一聲,說道,「吾要你,為吾除去一人。」
「遮掩地話語,隱藏不了你心中地惡念,殺人,你不會不忍,我亦是同樣。」?無傷言之淡淡,「要殺誰,不必告訴我你為何要殺,我不想听…」
「柳青衣!」來人口中吐出三字。
?無傷眼神一凝,沉默片刻,說道,「我拒絕。」
「為何?」不解,眼前之人,第一次,拒絕了自己的要求,為何?
「我不听你要殺地理由,亦無解釋不殺地理由。」?無傷說完,似是不想再與之言語,閉上雙目,仰頭而臥,任由風雪撲面。
你是何時,招惹了他呢?難明地心緒,無聲地寂井浮廊,透出一陣迷蒙氣息,如同?無傷此時地心情
來人沉默,夜雪,為何下得如此淒厲?遮擋了眼前地視線,一瞬之間,來人眼中地?無傷,前所未有地模糊…
…………
「那個…我說…辭心你能不能輕點痛!!!」一聲淒厲,柳青衣哀聲說道,「這邊是傷患,拜托一下,可以溫柔一點嗎?就一點!」
「下一次,我會對準心髒!」玉辭心一緊手中繃帶,「在哀出聲,我現在就在你身上刺上幾劍!」
…………
一處山洞之內,玉辭心一邊處理柳青衣之傷勢,一邊借機報復著…
都是你,都是你,亂我地心緒,打擾我原有地生活!該死!
「包完了,近期不要與人動手,否則傾雪上的寒氣入心,我是不會再將靈氣分你!」玉辭心冷聲說道。
這個女人變得真快啊,不過喜歡上了,又能如何呢?柳青衣無奈。此處已是殺戮碎島地邊界,是到了分離地時候…
「下次,我再來殺戮碎島還能見到你嗎?」柳青衣試探地問道,自己,終不是那麼放得開,什麼我喜歡你,與你無關說著容易,做起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