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帥楚留香輕功身法極為高明,其人機智非凡,縱橫江湖數十年,雙手從未染血輾轉反側,素續緣腦中不斷閃過一人信息隱世之人,為何突然出現?又為何會對這克制邪靈之物有興趣?小李飛刀成絕響,人世不見楚留香…這種傳說中的俠者,應該非是邪靈一派才是
當初入眠前江湖故事中的人,如今,有機會遇上不差呀能讓義父這般贊嘆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盜帥現世,那探花郎呢?
素續緣轉身,側躺著,看著桌上晚燈,搖曳的燭光中,似是映照出一名一身藍衣,折扇輕搖的身影楚留香,那舍利便在素還真身上,你要怎樣盜得?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素還真,可不是什麼金伴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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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帥香帥好友一線生,你听說過這個人物嗎?」廂房內,素還真語氣疲憊道又一個不明來歷的硬角是硬角,能不出一絲響動,便入琉璃仙境,視一線生所布機關如無物,一招制住燕渡關武林中,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沒听說過」一線生郁悶道,「一個偷兒而已盜帥?哼哼,明夜他要敢來,一線生便讓他知曉,這琉璃仙境,不是那麼好入的!」
「兄長我,倒是听說過…」素柔雲忽然出聲道
「柔雲听說過?」素還真轉過身,問道,「柔雲是從何听說,可知道此人來歷?」
「之前青衣在時,常與金小開說些江湖人的故事,其中,便有這盜帥楚留香」素柔雲似是回憶道,「據說應是一多情俠者,浪跡江湖之人,應不是邪靈一派之人,只是不知為何會留難兄長兄長可曾得罪此人?」
「誒為兄又怎會無故得罪他人,楚留香,盜帥素還真是從未听聞呀」素還真嘆氣道,「若是青衣在便好,就算不明此人深淺,至少,他總是能辨別敵友啊吾友啊」
「喂喂喂!免哀免哀,你哀我傷神,素還真,柔雲說得不錯,你天生招人恨,說不定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家都不知道」一線生見素還真面有戚色,急忙扯開話題道,「現在該想得是如何對付此人,不管是敵是友,那慈航渡交予你之異寶,總不能就這麼被人偷去,那混子平日雖是無狀,不過,言及江湖事,卻是屢屢一言即中,盜帥,盜中稱帥,素還真,你可是有自信保下這異寶?」
素還真苦笑搖頭,「素某防得了君子,卻是防不了那梁上君子,依照風公子所言,此人機智非常,觀燕渡關之模樣,這位君子,輕功了得,修為亦是不凡,況且既稱盜帥,自是有其獨門的手段,如此人物,素還真卻是無自信保下這血舍利了」
「不如,便將舍利交予那位公子便是,反正不是兄長之物,兄長何必自惹麻煩?」素柔雲冷聲道,「滅境的禍端,他們滅境之中,便無高手可用?為何一定要拖累兄長!協助幫忙無話可說,可便如此將責任交予他人之身,又算什麼?」
「這」素還真一時語塞,柔雲所言,有理卻失道義,若真都這樣各家自掃門前雪,那自己這麼久來所行,豈非變得全無意義?
「無論如何,邪靈與素還真,卻是結了冤仇難解,如何都好,血舍利是斷不可流失于素某之手」
「那兄長最好是物不離身」素柔雲自語道「那小公子未必靠得住」
「柔雲你對風公子有成見」
「他對你難道就無成見?」
「你!」
「又想教訓我了?」
眼見這兩兄妹之間,又有爭執之像,一線生急忙出聲道,「素還真呀,柔雲這麼說也是實話,都是為你好呀,不可動氣」
素還真啊素還真,你平時的溫和婉轉,到了至親之人身上,卻是差了許多一線生心中嘆息,這柔雲的脾氣,還是與過往一樣呀「柔雲呀,素還真亦是身不由己,你就別為難他了,如今,還是想好如何應付明天的事吧」
「盜帥楚留香,從無失手,柳青衣從不無的放矢,你就抱著你的舍利當命好了!丟不了理所因當,丟了就罪責上身!」素柔雲滿臉不高興道,「吞到肚子里最保險!」
「柔雲我誒」素還真無奈,對自己的小妹,自己終究虧欠太多,說不了重話呀
「恩恩,說的也是,如此看來,放在身上,還真是不保險,素還真你又不是專門防偷的,這種江湖盜兒的手段,必定近身,而你,恐怕是這琉璃仙境唯一能與那盜帥一較高下之人,交手是免不了怕著了道兒啊」一線生皺著眉頭,江湖上厲害的偷兒他知道不少,這種人或許武功平平,但是那些許手段,卻是任憑你修為再高也無用處若是一般盜賊素還真自然不懼,但這次來的,分明是個硬角
一線生正思索著,卻見素還真盯著自己看著,「恩!素還真你看我做什麼?喂!硬 誒!我還沒活夠啊!」
「來者針對素還真,血舍利放在素還真身上,必不安全,好友呀…以好友藏匿手段,和過人的智慧,想必是無礙的況且,舍利在好友身上,好友只要躲好便是」素還真尷尬說道,心中,卻是不免想起一線生的一些不良記錄好友你落跑的本事,可是當今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呀
言語間,不待一線生出聲,素還真卻已將血舍利取出交予其手上,「武林安危,生靈希望,便交予好友了」
「素還真你!!!」一線生氣的胡子直翹,好呀!你素還真一口一個好友,臨了過橋就給人這麼一腳踹下去呀!就差說一句,橋下水流湍急,好友還請珍重
「好友,素某相信好友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素還真連連作揖道,「委屈好友,麻煩好友,有勞好友了」
一旁素柔雲听得這一聲聲好友,無端眉頭大跳站起身,便往房外走去
「柔雲」
「要如何是你們之事,我來此,只是確認柳青衣生死,如今,該是好好想想如何向談無欲說才是」
「小妹」
「如何?」
「無欲天,可還住得慣嗎?談無欲」
「兄長,背後議論他人,非君子所為,兄長還是先和一線生想想,如何保這舍利不失吧」
人,走得干脆利落,素還真一陣無言,素某想問的,明明是談無欲的傷勢,怎到了你這兒,便成了背後是非?誒柔雲對我,仍舊有些成見呀是我方才說話重了嗎?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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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山門之前,今日卻現佛影,素白長衫白帽,半遮的面容,三人同裝,緩緩向前…
「神子如此,但是有幾分佛門高僧之像恩,乍眼一觀,好一位慈悲菩薩」白帽之下,幾縷紅發,一臉莊嚴之像,眼中,卻有笑意幾分,仔細看,不是朱武是誰?
「過獎了,戰神之威,雖減幾分,但仍有怒目金剛之勢,銀鍠朱武,不凡矣」鳩盤神子少有地沒言語挑釁,面帶幾分祥和微笑,眼中邪光盡斂,若是不知其人,當真是那案上菩薩入世
「還輸神子稍許,朱武自嘆不如呀」
「過謙,過謙了,猶勝鳩盤多矣…」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旁若無人地互相夸捧,令走在最前的柳青衣眉頭大驟,忍不住回頭低喝道,「你們夠了沒有!」
「哎呀,炎魔不對,是柳大師大師不可犯嗔戒呀」銀鍠朱武輕笑道,「順氣,順氣,莫急,莫急,一個不小心,吾等三人,今日同葬于此哦」
「哎喲,吾還以為你啞巴了,一路不說話,恩恩恩這個表情不差,佛者,你是在為蒼生而悲憤嗎?」鳩盤神子邪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褪去魔身,倒是與當初留術于劍上那人有幾分相似之處,恩呵呵,好一個斯文秀氣的炎魔茶毗呀」
「你們不說話會死嗎?同葬?放心!朱武,我們最多死,你至少得鞭尸!還有你,外甥長得像舅舅很奇怪嗎?你哪里有意見?」柳青衣憤憤然道,「都給我閉嘴!安靜!順說,鳩盤我警告你,來這逛逛我也陪了,功法你免想打主意!」
柳青衣低聲咆哮一陣,心中卻是兩頭郁悶,一是鳩盤神子,這家伙可不是什麼听話的人,自己得罪玄宗夠狠的了,再鬧這一出的話,以後見面就直接生死好了二嗎,便是這次恢復原身之後,這面容,卻是有幾分細微改變,乍一看雖然並無如何,但若仔細觀察,卻是能找出幾分無衣師尹的影子
這下好玩了,回頭踫上玉辭心,她一仔細看這臉,不翻臉的可能真心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