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過來吧。」盧穎佳在後邊說道。拉了拉高陽的手。示意她別那麼激動。她們家可不知道都有誰的人呢。
高陽也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把人帶過來吧。真是的,我都等了多少日子了,才給弄好了送來。這農家的小菜兒也不是那麼好弄的。」說完,還抱怨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讓盧穎佳心里好笑極了。這丫頭,找借口都不知道找個好點兒的。還農家小菜兒?
殊不知,高陽早就急的不行了,能想到這個就算是不錯的了。
趙莊頭(莊子上來的人)指揮著家丁,把從莊子上帶過來的箱子,抬到了花廳。高陽已經把人都打發下去了,只剩了她身邊的婉兒和盧穎佳身邊的青葉。
沒等到趙莊頭行禮,就著急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多什麼禮,現在過來,是不是成了?」這莊子上每天都是上午來匯報頭天的情況,可是今天上午已經來過了。這下午又來,自然是有消息了。
趙莊頭趕緊點了點頭,他可是知道自家的這個當家主母有多著急,說道︰「中午的時候,出了成品了,不過,就是不是特別的透明,再一個就是不怎麼好看。不過,總算是整個的了,沒有碎。」
前幾天,他們不知道是用料的比例問題,還會技術操作的問題,總之,做出來的東西,都很脆弱,有個風吹草動的,就立刻破碎了,讓他們著急不已。今天這個總算是模起來正常了,所以,就讓他趕快來給送信來了。
「拿出來看看。」盧穎佳著急的說道。自從前些日子朝廷開始推廣兩季作物開始,她體內的功德能量,漲的快多了。這樣她用來泡藥澡的藥材,就有點兒不趕趟。所以,她現在繼續銀子呀。這得耽誤她多大的事兒呀。直接關系到她以後的幸福生活。
趙莊頭趕快答應了一聲,說道︰「都帶來了。都帶來了。」說完,就親自把那口箱子打開了。小心翼翼的捧出里邊的東西。
盧穎佳和高陽湊近了觀看。兩個人的感受詫異很大。高陽一看,就是一陣的驚喜。這比市面上那些胡商們賣的東西好多了,看看這個多晶瑩呀。那些胡商弄來的玻璃瓶子,都是綠呼呼的,和這個比差遠了。不過,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這個好像是個瓶子吧?不少字可是怎麼那麼歪歪扭扭的?這也太難看了吧。
盧穎佳到是沒那麼大的感覺。打眼一看,說實話,有點兒失望。沒辦法,現代的玻璃制品那透明度,絕對沒的說。各種各樣的玻璃制品,那是精美異常。這個花瓶,好吧,暫時就算是花瓶吧。反正形狀很像。這個花瓶,雖說不像是胡商們賣的那些那麼綠呼呼的,可是透明度也沒有那種晶瑩剔透的感覺。還是帶著淡淡的綠色。形狀?那就別說了。看看它那個歪脖子勁頭,也不知道那花能不能插進去。當然了,要是純擺設,這個造型也算是獨特了。
高陽小心的接過趙莊頭手里的瓶子,滿意的點著頭說道︰「不錯不錯。」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對著趙莊頭說道︰「雖然這個瓶子是難看了點兒。不過也算是成功了不是嗎。只要能把它制成了,這形狀的問題,你們多練習練習,我想應該是不難吧?不少字」
盧穎佳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這丫頭也能說出這樣安慰人的話。她以為依照高陽那急性子,肯定是要催促莊子上一定要快點兒想辦法呢。沒想到人家沒催,還好好的安慰了幾句。
高陽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不過,那意思盧穎佳還是看懂了︰你丫的小看本宮,一會兒在和你算賬。
就見高陽又轉頭對著趙莊頭說道︰「還有沒有?就這樣一個成了?」要是這樣的話,這成功率低了點兒吧。
「不是不是,還有還有。」說著就又從里邊拿出一個好像似碗非碗的那麼個東西。你要說它是碗吧,這也淺了點兒,你要說是盤子吧,那又深了點兒。
趙莊頭顯然也知道這個比剛剛那個瓶子還離譜。還帶那個還能看出來是個瓶子,這個可不大確定。小心的把這個也放到桌子上,這才說道︰「這一下子沒掌握好力度,就大了點兒。本來是想著做成盤子的。」
盧穎佳看了看那個盤子,插嘴說道︰「這個也挺好的。當果盤用了。」確實,這個深度,果盤最合適了,不過就是小點兒。不過,也湊合了。
高陽瞪了她一眼,說道︰「誰說這個給你了,你邊呆著去。」轉頭問道︰「還有沒有?」
趙莊頭又捧出幾個形狀不等的成品,說道︰「差不多就這些了,別的都不怎麼成器,就沒帶來。不過,還有一些打算做小件兒的,沒成,就直接成了圓珠兒,我也給帶來了。」
盧穎佳湊到箱子邊上一看,好家伙,里邊鋪著一層圓圓的玻璃珠,就好像是小的時候經常玩兒的那種一樣。也是泛著微微的綠色。盧穎佳用手抓起一把,感受了一下,還是滿懷念的。閉著眼楮模索了模索,突然問道︰「你能不能再做幾樣這麼大小的珠子。要一種比一種顏色深,和這個顏色差別大點兒的。就算是有黑色的都行。」
趙莊頭撓了撓頭,說道︰「黑色的我到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不過,讓這綠色深點兒到是能做到。不過,您到底想要幾種不同的綠色?」
「要是能成的話,除了這個再有五種就好了。當然了,要把它們放到一塊兒能明顯分出來的那種顏色。要是不行的話,少點兒也行呀。」盧穎佳想了想說道。
「應該沒問題。」趙莊頭想了想說道,「不過,還要回去做了看看。」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要是不費事兒就做,要是麻煩就算了,我也就是玩玩兒。」
兩個人又問了幾句,最後囑咐趙莊頭別著急,一定要好好的琢磨琢磨,盡量讓它更透明,工藝上也要精美一些,這樣粗糙可不行。最後給了賞錢,這才把人打發回去。
等人走了,兩個人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相視一笑。高陽往靠背上一靠,輕松的說道︰「可算是成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總是擔心要是真的出不了成品,那我這些日子受的氣,可不就算是白受了嗎。那我不得氣死呀。現在這樣雖說還是不能拿出來,可是總算是讓我看到希望了。」
盧穎佳听著她的嘮叨,笑著說道︰「你啊這下課算是能放心了吧。別每天都急的跟什麼似的了。看這進度,年前怎麼也能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今年給陛下的年禮你都可以放心了。」
高陽嘿嘿的笑了兩聲,眯著眼楮點著腦袋,說道︰「那是。呵呵。」
「對了,你剛讓他們做那個珠子干嘛?這玩意兒雖說不容易得,可是,做首飾的話,可沒有珍珠水晶的好看。再說了,你還讓他們弄什麼綠色的,不是更難看了。」
「呵呵呵,我哪是做什麼首飾呀。」盧穎佳笑著說道︰「我是看你們每天下那個圍棋太費腦子了,打算找個別的玩兒。」
高陽看著她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行了啊。你還嫌費腦子,誰不知道你在國子監的時候,這個圍棋學的不錯呀,現在顯擺是不是?」
盧穎佳立刻喊冤,說道︰「哪能呀。你看看我多謙虛的一個人呀,怎麼可能是顯擺呢。我是真的嫌棄那個東西費腦子。我就想著玩兒點兒簡單的。」
「行,那你跟我說說,什麼簡單的要用到這破珠子了?」高陽不相信的問道。
「呵呵,跳棋。」盧穎佳說道。這真的是她突然想到的。本著能成就成,成不了就拉倒的原則,跟趙莊頭說的。
「跳棋?沒听說過。」高陽想了想說道。
「當然了,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盧穎佳大言不慚的說道,「過來,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兒。」
拉著高陽BALABALABALA,就把跳棋是怎麼回事兒,跟人家白活兒一通。高陽一听,挺有意思呀,既不顯得白痴,又不像圍棋似的那麼費勁兒,而且貌似還能好幾個人一塊兒玩兒。拉著盧穎佳說道︰「你有這主意怎麼不早說呢。咱們等什麼玻璃珠子呀,要是他們做不出來,咱們還玩兒不了了?」
盧穎佳翻了翻白眼兒,心說︰我早說了難道做木頭的,讓人家給刷漆嗎?
高陽說道︰「婉兒,你去找著,看看我那嫁妝里邊,我記得有一盒子是各色的珠寶,好像我還沒去做首飾呢,先拿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盧穎佳一個勁兒的在旁邊翻小白眼兒,這公主就是公主,一點兒都不知道奢侈是什麼東西。竟然打算用珠寶做跳棋。這要是丟一個,還不得心疼死呀。雖說她空間里這樣的奢侈品也不少,可是現在不是正在困難時期嗎,得知道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