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熙再次見到尤加是在夏朔的生日會上,這個她踏入阿特洛波斯島遇見的第一人,同樣有著金色瞳孔的美少年。(.請記住我)
事情是這樣的,話說上完不知哪門有關地球南北極的課,黎雪熙嗒嗒想拐未寒去中國風餐館騙吃騙喝,淺野觀晴眼神迷離貌似言情小說中的春心萌動,注意,重點來了,她春心萌動本該是對男人的可是淺野小姐偏要勾著雙狐狸眼向黎雪熙索命,誰能想象一下粗暴的淺野觀晴壓著嗓門想撒嬌結果應該是萌萌的女圭女圭音變成了大叔的公鴨桑,呀——雞皮疙瘩呀——
于是現在她們就在宴會現場了。
「觀晴觀晴,太好吃了,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們來那麼晚。」嘴里含著黑乎乎叫不出具體名字的東西,黎雪熙一邊咽著口水一邊還要擠出幾句話來。
「喂!你別都吃光了,嘴下留情,留情!」同樣嘴巴滿滿的觀晴一叉子叉到黎雪熙的盤子里,像叉大鯊魚一樣將黎雪熙的盤子清了個空。
「!」安暮澤頭疼。
他懷疑淺野觀晴硬要拖黎雪熙過來就是為了有人陪她一起丟臉,好讓人們忘記她如狼似虎的吃相。
就在這時,黎雪熙和觀晴搶著同一塊蛋糕,另一個金色少年進入了宴會現場。
他神色冷峻目空一切,栗色的發微卷,眉眼間有幾分夏朔的蹤跡,卻又跟夏朔沒有一絲共通的地方。他進入大門就順著角落直奔里面的休息室,在場的人忙著說長道短沒注意到這個精致的少年。
尤加也看到了黎雪熙,讓她不解的是他的眼楮里充滿了憎惡,目光迎上來時,金色的眸子發出不可思議的光芒,黎雪熙呼吸一滯。
前段時間黎雪熙幾乎忘了夏朔有這麼個弟弟,只有在白馬阿夜不搭理她時才會偶爾想起這是夏朔向她致歉的禮品,而源頭就來自他目中無人的弟弟尤加。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觀晴。」
「夏朔•;羅斯特的生日。(.請記住我)」觀晴滿意的舌忝舌忝手指。
「夏朔的生日嗎?」所以消失的尤加才會突然出現?
「嗯,據說是十八歲。」鬼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歲。
十八歲,成年的年紀,原來今天是夏朔這麼重要的日子……夏朔是個溫和的少年,平易近人沒有架子,越跟他相處就越喜歡他,未寒被人叼難了也是他不動聲色的保護未寒。
想到這里,黎雪熙下意識的放下刀叉,腦子不加提醒,有關夏朔的種種就如電影回放一樣清晰地呈現。
尤加進來時穿著一件米色禮服,全身透著疏離,跟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他還是一只小刺蝟,守著固有的領地不讓人擅自進入。
夏朔疲憊的揉揉眉心。
這個弟弟戾氣太重對人對事很少表露出關心,他基本上沒有等級偏見但又不像琉塔沒有底線,怎麼說?有時候他還是很痛恨卑賤的東西擾亂他的生活,比如黑眸的未寒少爺以殿下靈魂寄居者的身份要博得他的尊敬。
「尤加回來啦。」於睿原打開門,感覺到里面的低氣壓,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跟大哥。」尤加頭也沒抬,轉身出了休息室。
於睿原對尤加的態度見怪不怪,倒是夏朔嘆氣的樣子讓他心里小小邪惡了一把。「艾比蓋爾小姐也拿他沒辦法嗎?我看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制服他。」
「你是說殿下嗎?」他一向倔強,會為了殿下去艾比蓋爾那里,只是因為在他看來殿下值得他去承受**上的疼痛,這般單純的效忠理由足夠了,可是那位殿下……
以為夏朔會恍然大悟一番,然後去對紫陌施展美男計,誘惑她規勸自己桀驁不馴的弟弟,可他連思忖的空檔都沒有便又嘆了一口氣。
「你太不了解尤加了。」
「既然這樣,就別談尤加的事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說到生日,是誰要辦生日宴會的?好不容易清淨些,也讓我忘記了在巴黎的噩夢。」
「當然是你們羅斯特家那位偉大的管家先生了。他再三叮囑理事長要辦好你今年的生日會,理事長現在也不會想跟羅斯特家撕破臉,為你辦生日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就知道是他。」
「你五百五十歲的生日沒在法國,想必他一定很遺憾。」
在法國,珣先生和母親一樣熱衷幫他和尤加搞宴會,每每這時都要折騰好幾天,名門淑女跟著她們的貴婦母親一起將羅斯特家的宴會搞成相親大會,他和尤加早就提出抗議但那兩位仍樂此不疲。
母親是純粹的炫耀,珣先生是幫著母親炫耀。
「出去。」夏朔取下衣架上的禮服。
當兩個耀眼的少年出現在大廳正對面的梯上時,全場氣氛達到了最**。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尖叫,一部分誓守矜持的少女一面對不合禮數的不雅舉止嗤之以鼻一面偷偷地瞄著人群里的美少年。
瞻仰時間完畢,潛伏在牆角的普南多隔開了正要踫到夏朔少女們,女孩們立即向其投以怨毒陰森的目光,普南多不為所動,眼楮只一心一意裝著夏朔。
夏朔輕笑,「抱歉,各位,可能不能一直招待你們了,接下來就由普南多替我照顧大家。」
溫柔王子夏朔•;羅斯特此話一出再沒人抱怨萬年冰山普南多,更有人發掘出綠眼楮的普南多也是大帥哥一枚,有了普南多的掩護下夏朔順利月兌身。
人類被阻擋在大廳,夏朔、於睿原循著漸漸暗下的水晶吊燈來到另一個宴會大廳,這里的奢華景象遠遠超出那一邊人們的想象。
各色眸子的優雅男女風情萬種的挑逗對方,水晶杯里鮮紅的液體以一種浪漫鋼琴曲的步驟滑入同伴口中,剩下最後幾滴時被故意引到嘴角,接下來嘴角被性感的唇吻住,唇輾轉離開後再沒多余的紅痕。
「喔,夏朔大人來了。」苔玫琳依依不舍的放下杯子正惋惜不夠量,夏朔溫潤俊美的臉龐奪取了她的注意力打發走了心底的躁動。
「夏朔大人。」周旋在各類游戲中的血族斂去玩世不恭和輕浮,嚴謹恭敬的問候雙金的羅斯特家族長子。
「大家不必在意我。」夏朔走進人群,融入他們。
於睿原遞來一杯紅色液體,「看上去很醇厚的樣子,應該很好喝。」
夏朔接過杯子,剛要入口苔玫琳的聲音闖進。
「籍尼卡,你的心口還疼?」
「嗯,像是被挖過一樣。」
「真是怪了,明明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他拿著杯子,思考許久以前就沒怎麼搞清楚的問題,幾個人物關系理下來他還是被繞得一團亂。原來即使年齡長了沒天賦的方面還是沒天賦。他放棄挑戰自己虛心跟專家請教,「籍尼卡是苔玫琳的堂弟?」
「名義上是,據說籍尼卡是格洛瓦夫人的私生子,格洛瓦夫人跟費寧•;喬納先生感情向來不睦,喬納先生也不過問他太太的私生活,不過,苔玫琳跟籍尼卡感情好是事實,拉德爾理事長喜歡他也是眾所周知。」於睿原喝了杯中液體立即變得神采奕奕,對夏朔的問題不加考慮一語道破。
「理事長看來並不介意籍尼卡的生世。」夏朔低語。
「有一個不听話的女兒,讓他發現外甥的好了。」
夏朔放下杯子,眸光一沉,金色在其間聚攏透著探究不了的復雜,半晌薄涼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