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來到了燈紅酒綠的地方,唯唯諾諾的抱緊小書包東張西望。她梳著兩條小辮子,劉海很自然的垂在眉邊,深藍色的校服,裙邊還染著血漬,一雙黑色小皮鞋擦得格外通亮,這一系列的打扮與這繁華閑雜的酒吧顯得格格不入,反而更增一番清純之色。「這里就是酒吧啊?」殘月小聲的說道。
「你不適合這兒,趕緊離開。」一道慵懶而略顯低沉沙啞的聲音縈繞在耳際,殘月眨著水澄澄的大眼尋找聲音的來源,「我在這兒。」男子慵懶的半躺在充滿詭譎氣氛的沙發上,右手執起一杯滲滿鮮紅液體的玻璃杯,殘月一眼便認出這個男子,就是他用賽車將薇婭載走的。
「能告訴我薇婭在哪嗎?」殘月乞求道,男子似笑非笑的將紅色液體一飲而盡,「給我倒上。」他指著旁邊的葡萄酒,帶著命令的口吻,殘月乖巧的替他倒上一杯,奇怪的是,酒里居然有一股難聞的腥味,殘月盡量控制住想嘔吐的**︰「可以告訴我薇婭在哪了吧?」男子依然不語,充滿邪氣的臉上掛滿了淡定的微笑,殘月皺了皺眉頭不再搭理他,逕自離開。
「薇婭不會見你的。」殘月轉身,男子奇異般的消失了,「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難道我白天撞鬼了?」殘月喃喃自語。
空氣中浩浩蕩蕩的血腥味一波又一波繼續肆意的沖擊著整個酒吧。
啪啪啪——酒吧引起了一陣騷動,爭吵聲、低吼聲、摔跤聲、叫喧聲一一環繞在耳際,殘月疑惑的朝聲音的發源地跑去,只見兩個少年撕打成一團,佔上風的黑衣男子出拳相當的急、狠、準,招招致命,然佔下風的男子虛月兌的躺在地上喘氣,汗水血水模糊了全身。
殘月嚇得渾身直發抖,這究竟是酒吧還是人間監獄?殘月本想逃離現場,不料勝利的鈴聲響邪惡的響起,十幾人異口同聲的大叫兩個字「老大。」殘月這才發現,佔上風的黑衣男子既然是拓野,光亮閃爍,拓野將滲滿汗水的黑色T恤月兌掉,露出麥色的健康肌膚,一臉險邪的壞笑,深邃的雙眸噙著一抹噬血的沖動,他象征著陽光同時也象征的黑暗。
「哥,拓野哥哥?不,你不是。」殘月無法承受凶狠殘忍的黑衣男子會是溫文爾雅、英俊瀟灑、溫柔體貼的拓野,她眼圈紅潤,臉色蒼白。拓野回頭發現殘月居然出現在酒吧,而且將剛才自己凶殘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現的淋灕盡致,本是一臉惡劣的表情,立刻變得安靜溫柔甚至是手足無措。殘月失落的跑開,她最尊敬的哥哥,最愛的哥哥,居然……
「殘月,殘月。」拓野沖下卷擊台,拉住殘月的手,滿臉愧疚。「殘月,你怎麼會在這里?」殘月回身含淚嚷嚷︰「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拓野逃離殘月直視自己的異樣眼光,心虛的說著︰「我只是……呃,你逃課?為什麼不听話,為什麼不乖?」拓野試圖轉移話題,殘月嘟著小嘴,一臉受傷的神態︰「我來找薇婭的。」
「她在哪里?」
拓野那急切的眼神讓殘月心口為之一怔,難道他們之間????
「你喜歡她嗎?」殘月是歇斯底的大吼出聲,沒有發現酒吧里那一陣陣的喧鬧聲,有幾個,似乎想湊熱鬧的人,在那里大聲叫著拓野的名字,以及不停地低毀著薇婭的放蕩。
當然,殘月並不知道薇婭是舞女!!!
啪的一聲,拓野打了殘月一個耳光。殘月咬著下唇,淚水不听話的流了下來。
「殘月,對不起。」拓野滿臉悔意,將殘月狠狠的摟入懷里,殘月心痛的在拓野的肩上咬了下去,拓野吃痛的皺著眉頭,殘月一把將拓野推倒︰「我再也不理你了。」
拓野低頭無語,內心百感交織,肩頭的鮮血汩汩而出,他已分不清是傷口在刺痛還是左心房在隱隱作痛,抑或是兩者都在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