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後,有人舉報石洵王爺和邪教之間有來往,皇上命人去查,在永安府中搜得邪教人員名單一張,證據確鑿,石洵被剝奪王爺之位,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雖然想過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懶
滄瀾加快步伐,朝皇後的寢宮走去。
「姐姐你這是干什麼,快請起。」葉雪見滄瀾剛走進寢宮便跪在自己面前,心中明白了她得來意。
「姐姐,不是妹妹不肯幫忙,而是,王爺所犯的罪實在是太大了,皇上未必會听得進去我的勸告。」
「是嗎?」滄瀾起身,「那,打擾皇後娘娘了,滄瀾告退。」
葉雪,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皇上做的,枉費石洵曾對你那般情深,你卻連救他一命都不願,既然如此,你別怪我心狠。
石洵被打入天牢五日之後,皇後偶感風寒,太醫為其開了藥卻不見好轉,皇後終日咳嗽不斷,臉色蒼白,毫無食欲。
「把皇後打入冷宮!」
龍子誕生,本該普天同慶,不想皇後誕出的龍子卻是一個畸胎,皇上大怒,下令把只剩下半條命的皇後打入冷宮,不幾日,皇上冊封司徒月娘娘為本朝皇後。
听聞此事,滄瀾臉色的冷笑久久不退,葉雪並不知道,深宮之中有她安排的人,皇後日日進食的時候也吃下了些許毒藥,那種毒藥是她從蠻夷帶來的,不會害死人,卻會使人身患像是感染了風寒一樣的病癥,無藥可解。蟲
狠辣如滄瀾,不會讓欺騙了石洵的葉雪輕易死去,在剩下半條命的時候被打入冷宮,寂寞加上病痛,生不如死。
幾日之後,滄瀾去求見了皇上,看著昔日威脅自己的女子如今竟然跪在自己腳下,石杜難免有些得意。
「你是來為石洵求情的吧?不是本王不放過他,而是他的錯,實在罪無可赦。」
「我知道,」滄瀾抬頭,語氣波瀾不驚,「滄瀾前來不是為了石洵,而是想和皇上做一個交易。」
「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和我提交易!」
「皇上,」滄瀾目光沉靜,絲毫不懼他的天威,「您還記得小石頭吧?」
石杜大驚,後退一步,練練驚聲︰「你……」
滄瀾在心里冷笑,一開始,她就派人打听過了,葉雪至始至終都是石杜安排在石洵身邊監視他的一顆棋子,只是石洵一直被蒙在鼓里,連葉雪和石杜有一個孩子都不知道。
那時,石杜擔心小石頭的出現會打亂他的計劃,便派人悄悄把小石頭送到一戶農家里,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接他回來,卻不想,登基之後有很多瑣事要做,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滄瀾派人找到了小石頭,把他藏了起來,她就等著一天,可以用小石頭換回她和石洵的平安。
「皇上,你剛失愛子,不想再失去一個健康的孩子吧?」
「你……」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現出此時此刻的憤怒,只是癱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沒了下文。
沉默半晌,皇上喃喃自語道︰「好吧,本王答應你的條件,我可以放了石洵,但是你明日要把小石頭帶來給我。」
「謝皇上。」滄瀾再次叩拜,之後起身離開皇宮。
回到王府之後,滄瀾沒有在府內多留,她在王府門前翹首以盼,不知不覺已是深夜,遠遠地,她望見石洵正步履蹣跚地朝著王府走來,看到她在等他之後,他朝著她苦澀地笑笑,下一秒便倒在地上。
滄瀾急急地跑過去,扶起形容枯槁的他,慢慢地走進王府。
「他們對你不好?」看著他身上的鞭痕,她忍不住落淚。
「沒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滄瀾,我累了,我想睡會兒。」
「嗯。」
她為他蓋好被子,等他睡著以後,起身出了門外。
「事情辦妥了嗎?」在後花園里,她問等候多時的隨從。
「回夫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辦好了。」
「那就好,明日再為我辦一件事情,你們便散了吧。」
她把拿來的包袱遞給他。
「拿去和弟兄們分了。」
「夫人……」
「走吧。」她嘆口氣。
「是。」
隨從雙腳一踮,輕功離開,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六、
「王爺,能陪滄瀾去郊外走走嗎?」次日,滄瀾醒來之後問石洵。
「好。」
已經是深秋,片片楓葉染紅了整座山,石洵信手為她拿下落在她肩上的楓葉,拉住她的手,滄瀾沖他笑笑︰「真想和王爺一直這麼走下去。」
「只要你願意,本王願意陪著你一直走下去,」他攬過她的肩,「滄瀾,謝謝你沒有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離我而去。」
他從袖間拿出一副手鐲戴在她手上,翠玉手鐲配她縴細的手腕,他覺得也不是那麼難看。
冷風吹來,滄瀾的肩膀瑟瑟發抖,石洵上前輕輕擁住她。
「石洵,」滄瀾反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這天下,是你的。」
「你說什麼?」石洵還未反應過來,頸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暈了過去。
「滄瀾,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當夜,醒來趕回王永安府的石洵,看到的,卻是一片火海。
有下人在他身邊說︰「王爺,夫人瘋了,她命人把我們趕了出來,自己關緊了大門,直到起火的那一刻,我們才知道,夫人她……」
下人後面說了些什麼他听不清了,只知道朝著火勢漸大的火海里面沖,他奮力想要推開拉住他的下人們,他像頭發怒的獅子一樣咆哮著讓他們滾開,可不管他怎樣都減緩不了火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燒死在里面。
大火燒到第二日才燒盡,他發瘋一樣在廢墟里尋找著,卻找不到她得遺骸,那麼大的火,竟然將她燒的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