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的銀發少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庫卡斯身邊,並伸出小手緊緊的抓了他的獸皮袍子。「大人!」少女怯生生的喊了起來。「去!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庫卡斯伸出大手來在少女頭頂上模了模,而後就示意對方離去。這少女也察覺到了眼前的情況不妙,她感激的朝庫卡斯看了一眼,而後親吻了他的獸皮袍子,這才帶著庫卡斯給她的錢袋離開這里。在銀發少女轉身離開的瞬間,庫卡斯的視線落在少女身上。而就在這個時候,長臂少年雙手一晃,兩柄精鋼短矛好似閃電一般撞擊在那被庫卡斯丟在地上的暴民身上。鋒利的短矛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好像孩童用鋼針穿刺布女圭女圭一般,輕易的把那個暴民穿透,而後釘在堅硬的地板上。這暴民慘叫一聲,一臉怨恨的倒在地上看著黑發少年三人,卻是再悔恨自己不應該貪圖銀錢而破壞這里的規矩,最後落了個死亡的下場。「殺人滅口,真是好算計。」庫卡斯眯縫了眼楮看著地上不斷抽搐的尸體,再又看了看那黑發少年和他的兩個同伴突然咧嘴笑了起來︰「不要以為這樣就算是把事情結束了,今天你們必須死,破壞規矩的都要死。」這廝興奮的吼叫著,他一手拎了戰斧,一手拎了桌子再一次狠狠的朝黑發青年撲了過去。鋒利的戰斧在空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弧線,勢必要把黑發青年的腦袋給切割下來。只可惜一旁的貴族女法師再一次出手阻攔了。「沒有任何證據,並不能因為猜測而隨便說其他人觸犯了規矩。大個子,你應該冷靜一下。」貴族女法師拎了法杖站立在庫卡斯跟黑發青年中間,希望能夠阻攔兩人的爭斗。「讓開,法師大人,這根本把管你什麼事。」庫卡斯根本沒有把貴族女法師放在眼中,他上前一步,想繞過女法師。可就在此時,一個中年漢子推開酒館大門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股寒風伴隨了他進來,吹動了酒館中的蠟燭搖曳不定。「你們回去,這里交給我就可以了。」中年漢子同樣赤手空拳,上半身吃果果的,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皮褲。在外面的肌膚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傷疤。黑發青年剛想上前說些什麼,但看到中年漢子一臉嚴肅的表情後,只好狠狠的瞪了庫卡斯一眼,而後歉意的朝貴族女法師點了點頭就帶領他那兩個同伴轉身離開酒館。「給我留下來。」庫卡斯那里肯放對方離去?他猛的把手中戰斧丟了出來,那戰斧好似颶風一般,呼嘯著瞬間出現在黑發青年後背處。「啊!」黑發青年大吼一聲,更多的火焰從他手套上鑽出來纏繞在他身上。只見這黑發青年猛的一轉身,雙拳揮動,劃出兩個半圓來去抵擋庫卡斯的戰斧。三十多磅重的戰斧被庫卡斯丟出來後足足有千余磅的力量,只見戰斧撞擊在兩個火焰凝聚的半圓上面,竟然發出了一聲劇烈的金屬踫撞後,這戰斧就被兩個半圓硬生生壓了下去。「無知的野蠻人,你練屬于自己的武技都沒有,只是依仗了一身力氣和最基礎的騎士戰斗技巧,根本別想戰勝我。」黑發青年冷哼一聲,雙手相互踫撞,更多的火焰從他手套上鑽出來纏繞在他身上︰「如果你今天能夠活下來,三日後我們在北面的樹林里再一次戰斗,希望你盡快的信奉一個所謂的神靈,讓她好好的保佑你!」黑發青年惡毒的言語落在庫卡斯耳朵里,讓這廝憤怒的咆哮起來。他大吼一聲,稍微傾斜了一子,好似坦克一般朝對方撞擊過去。可就在此時,那中年漢子卻跳到前方伸手阻攔他。只見這中年漢子面對庫卡斯小山一般的身子沖鋒根本不驚慌,他一臉嚴肅的站立在那里,雙手交叉,成十字狀。而後猛的甩開兩條臂膀,一個十字形的白色虛影從他胸前凝聚出來,隨後好似流星一般撞擊在庫卡斯沖過來的身子上。「砰!」的一聲,白色的十字斬撞擊在來不及躲閃的庫卡斯身上,直接把他半塊身子給切割出一個十字形的傷口出來。本來被庫卡斯以為堅硬無比的皮膚,在這十字形的撞擊下根本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聖十字教的人?」一旁貴族女法師吃驚的捂了小嘴看著那個中年漢子,而她的同伴,那個貴族青年則收起了臉上的無所謂的消融,快速的轉動了手中權杖盯著那個中年漢子。中年漢子並沒有空閑時間回答貴族女法師的話語,因為這個時候,受傷的庫卡斯並沒有停留,他仍然沖了上了來。胸口處有一個三尺大小的十字形傷口,血肉外翻,大量的鮮血好似泉水一般從其中涌了出來。而庫卡斯不僅沒有感到死亡的恐懼,反而興奮的吼叫起來。「給老子死去。」快要沖到那個中年漢子跟前時,庫卡斯猛的停下了身子,而後抬起右腳來狠狠的朝前方的空地踏了過去。巨大的腳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來。這悶響不是平常那種重物撞擊的悶響,而是一種類似牛叫的悶響。這一腳下去,堅固的酒館都開始搖晃起來,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氣流從庫卡斯的腳下朝前方蔓延過去,一路上的桌椅被這氣流瞬間撕裂成兩半,就連地板也被那看不到的氣流給撕裂了。而那個中年漢子一臉吃驚的看著庫卡斯,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層白光從手臂上散發出來,在他身前形成一個薄薄地盾牌來。無形的氣流撞擊在盾牌上,瞬間把盾牌撞碎,而那個來不及躲閃的中年漢子發出一聲悶吭,好似被狂奔的戰馬撞飛了一般,連連倒退三五步才停了下來。「死。」庫卡斯大吼一聲,不做任何停留,再一次上前沖了過去。他丟了手中桌子,雙手成爪狀,狠狠的朝那個中年漢子雙肩抓了過去。這一次那漢子不在跟妖道硬抗,而是轉動了身子,開始躲避起來。一時間兩人在這並不大的酒館中追逐起來,只把這本來就很混亂的酒館弄的更加混亂起來。大量的暴民端了劣質白酒大聲的吆喝著,或是給那個中年漢子加油,或是給庫卡斯這個巨人加油。他們並不怕爭斗者誤傷他們,他們甚至還有意識的縮小圍觀圈子,讓兩人在更加狹小的範圍里進行殘忍的爭斗。「殺了他,殺了他。」一聲聲咆哮在酒館中回蕩著,那伙計們快樂的端著一杯杯酒杯送到客人們身上,趁了他們興奮,從他們身上撈取更多的金錢來。連續幾次追逐,終于被庫卡斯找到了機會。那中年漢子在躲避他的雙手時,竟然反手去打擊他的手臂。兩個蒙了白色豪光的雙手狠狠的斬在庫卡斯的手臂上,本來那中年人認為自己即便不能夠斬斷庫卡斯的雙臂,也能夠讓他見血疼痛。哪曾想他雙手斬在庫卡斯那好似成人大腿一般的手臂上後,竟然踫的一下被彈開了。來不及思索其中緣由,這中年漢子身形爆退,想要月兌離庫卡斯的反擊。哪曾想他剛一後退,就感覺身後有東西把他阻攔下來。「滾開!」中年漢子在這暴民聚集地待了十多年時間,瞬間就明白是四周圍看熱鬧的暴民趁機下手阻攔他,希望借此能讓對方把他給殺死。情急之下,他爆發了自己所有的斗氣朝後面退去,那曾想後面的阻攔好似山峰一般,雖說他爆發了所有斗氣後退,但速度卻比平日慢了數倍。也就是這一點點的異常變化,庫卡斯的大手抓了過來。磨盤大小的手掌狠狠的抓在中年人肩膀上,好似鐵矛一般堅硬手指用力抓緊,牢牢的把中年人固定起來。這中年人跟人爭斗次數已經很多了,即便是被庫卡斯抓了肩膀,雙手無力,但他仍然反抗者。只見他雙腿一卷,隨後好似閃電一般朝庫卡斯的胯下踢了過去。「吼!」庫卡斯再一次大聲吼叫起來,他猛的把中年漢子高高舉起,如此一來,中年漢子的雙腳只是踢在他胸月復處。庫卡斯雖說用力收縮肚月復,想要躲避,但對方的雙腿太快了,只感覺胸月復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五髒六腑瞬間翻滾起來。「死!」庫卡斯顧不得胸月復處的疼痛,轉而雙手用力,好似老鷹抓小雞一般,用力的朝兩邊撕裂。「 嚓!」只是這麼一下。那中年人只感覺自己的雙臂瞬間失去了直覺,整個人從空中無力的掉落在地上。「我的手呢?我的手去那里了?」掉落在地上的中年人想要站起來,但是他卻沒有察覺出自己的雙臂已經被庫卡斯硬生生的撕扯下來,幾次掙扎站立不起來後,他這才反應過來,隨後一臉瘋狂的朝庫卡斯猙獰的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