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許是丟了,或許是你一直沒有。」庫卡斯扭了一下脖子,發出猙獰的笑聲來。他隨手把兩條斷臂丟掉低聲,而後低吼一聲,上前一步,一腳踹在那個中年漢子身上。「 嚓!」只是這麼一下,那中年漢子的胸骨被庫卡斯給踹碎,大口大口的鮮血也從嘴里噴了出來。怕對方跟黑發少年一樣被人救治好,庫卡斯俯子把對方的腦袋抓住,而後用力的擠壓起來。「放開我,否則你會遭受榮耀之手無休無止的報復的。」中年漢子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他用力的掙扎著,但是胸口的疼痛和雙臂的丟失讓他用不上半分力氣。圓圓的大腦袋在庫卡斯的擠壓下發出一陣陣嘎吱吱的聲響來,真個人的腦袋都在不知不覺中扁下來。「榮耀之手的報復?呵呵!我就等著呢,我倒要看看你身後的組織能把我怎麼樣。」庫卡斯根本沒有听說過榮耀之手的事情,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這個中年人。至少在他的意識里,無論如何都以及得罪了對方,哪怕是放他一條生路,他也不會感激自己的,反而會更加的挑弄是非,給他找麻煩。庫卡斯不知道榮耀之手的事情,並不代表了其他人不知道。那貴族年輕人和貴族女法師在听到榮耀之手這個名字後,臉色變得頓時難看起來。「放開他,如果你殺了他,不僅僅是你的同伴,就算是你的家人、親人、甚至這個聚集地都會被榮耀之手給徹底毀滅掉。沒有人可以殺害榮耀之手的成員,哪怕是你背後的帝國也不敢這樣做。」貴族女法師花容失色的大聲喊叫起來。她揮舞了手中的法杖,想要沖上來阻止庫卡斯,不過卻被她身邊的貴族青年給阻攔了下來。「咳!咳!快點放了我,否則你馬上就會知道榮耀之手的強大了,到時候無論你怎樣悔恨,無論你怎樣痛苦,都不會改變你的結果。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請求他們放過你的朋友和親人。」那中年漢子失血過多,視線已經恍惚起來。不過他在听到貴族女法師的聲音後,連忙掙扎了力氣說出了這一番話語,希望庫卡斯能夠放過他。「很抱歉,我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任何朋友,只要我死不掉,哪怕你們榮耀之手滅殺了整個帝國,滅殺了荒蕪冰原上所有的生靈,我也不在乎。」說話間,他再一次增加力氣,用力的擠壓著對方的腦袋。在庫卡斯瘋狂的擠壓下,這中年漢子再也堅持不住了。「放開他。」黑發青年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自己認為強橫的護衛竟然如此輕易的被庫卡斯給弄成這種模樣,在震驚了很長時間後,他這才凶猛的朝庫卡斯撲了過來。然而他的兩個同伴在他撲出去的時候,卻拉扯了他快速後退,很快消失在酒館當中。就在他們離開酒館的時候,那中年漢子的意識徹底模糊了。隨後整個腦袋好似破碎的西瓜一般,砰的一下炸裂開來。猩紅色的血水、乳白色的腦漿、好似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球一下子散落在地上。把兩個佔滿了鮮血的大手放在鼻孔前仔細的聞了起來,「這味道不錯,你們認為呢?」說話間,庫卡斯的視線落在那兩個貴族身上。「是的,很不錯。」貴族青年點了點頭,稍微有些厭惡的朝後面退了一步,卻是離開了地上散落的血跡。而貴族女法師則是冷哼一聲,她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庫卡斯上下打量起來。「我想剛才那三個年輕人應該也是榮耀之手的成員,嗯!起先我們還以為他們是聖十字教的人,沒想到竟然是榮耀之手的人。」貴族青年快速的轉動了手中銀色權杖說道︰「榮耀之手的成員死去,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想你今後應該小心一些。而且我並不想得罪榮耀之手的成員,因此就不打算跟你和你身後的勢力合伙做買賣了。」「懼怕榮耀之手的報復,卻不在乎我背後勢力的仇恨嗎?」庫卡斯深深的吸了口氣,聞著那熟悉的血腥味,他猙獰的笑了起來︰「好!我想這個肯特小鎮上沒有任何人會跟你們合作了,離開這里,到其他地方去!我身後的勢力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哈哈!為什麼要在乎你們呢?如果你們的勢力也有榮耀之手的威名,我想我會選擇你們的,只可惜你們沒有。」年輕的貴族撇嘴笑了笑,而後轉身朝酒館外面走去。而那個貴族女法師則冷哼一聲,也轉身離去了。「狗屁的榮耀之手,不管他們在外面的帝國中如何強橫,但是在這荒蕪冰原里,即便他們擁有無數巨龍,也要給老子老老實實的盤起來。」那諷刺黑發少年的漢子抱了懷中女子瘋狂的聳.動著,最後低吼著說出這一番話來。四周圍的暴民們大聲的吼叫著,卻是根本不把所謂的榮耀之手放在心上。補償了那酒館一些銀錢後,庫卡斯也無心再在這里待下去了。他拎了戰斧和一壇子美酒,搖搖晃晃的離開酒館朝自己的房屋行去。一路上他小心的戒備著,卻是防止那黑發少年的突然偷襲,然而直到他返回他們的營地住所,仍然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如此一來,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推開房門,庫卡斯發現自己的房屋中已經被人點燃了壁爐,在壁爐前坐了黑袍女法師。她卷曲了身子,斜靠在一張軟墊矮凳上,手里拿了一本書借助火光正在閱讀。在她身邊放了那根雕刻了花紋的法杖,法杖頂端的寶石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道道藍色的光芒來。「你今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粗莽了,一個不小心你就有可能死去。」黑袍女法師頭也沒回,低聲的說道。「你派人跟蹤我了?」庫卡斯聞言整個身子一下子繃緊,他不喜歡對方的做法。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好似一個囚犯,走到那里都沒有自由。「騎士?還是那個潛伏者?」「我自己,如果不是我,說不上還不等你返回這里,就被那些榮耀之手的人給殺了。」黑發女法師低聲的笑了起來,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庫卡斯坐在那里。而庫卡斯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就挪動龐大的身子一坐在黑發女法師身邊。在他坐下後,女法師也不管他身上的血跡,直接移動了身子靠在他的大腿上,最後還扭動了幾下,調整了位置,讓自己更加舒服起來。「榮耀之手在這個世界上的勢力及其龐大,就連一些弱小的教會和帝國都不干招惹他們,你到是厲害,直接殺死了他們的成員。」女法師放下手中的書籍放在自己小月復上,而後仰著頭盯著庫卡斯說道。淡藍色的眼楮十分清澈,借助火光,甚至能夠看到庫卡斯的倒影。「可以跟我說說榮耀之手的事情嗎?」庫卡斯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伸手放在女法師的肩膀上,而且還用手指卷起了對方的長發在手中把玩起來。「這個榮耀之手已經存在無數歲月了,甚至比一些教會和帝國的歷史都要漫長。他們在朝所有人推廣他們的理念,只可惜並沒有多少人願意接納。」女法師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她有些厭惡庫卡斯手上濃厚的血跡,只不過庫卡斯並沒有察覺到。「在歷史上記載,有無數個帝國的滅亡跟榮耀之手有關系。也有無數帝國的建立跟他們有關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因為榮耀之手的緣故死去,只不過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事情。當然,如果不是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也不會知道這個勢力的。」「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派人過來把我給殺死。」庫卡斯咧嘴一下,他悄悄的移動了一下手指,粗糙的手指摩擦在女法師白女敕的臉頰上,讓他感覺到極大的滿足。「荒蕪冰原,這里只不過是荒蕪冰原而已,他們榮耀之手再強,但是在這個區域可以說沒有任何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肯特小鎮上也不過有兩名榮耀之手的成員而已。按照他們的習慣,方圓數萬里絕對不會再出現其他的榮耀之手成員了。」女法師稍微扭動了一下腦袋,隨後制止了庫卡斯的手指繼續在她臉頰上模索。「你應該安分一些,我只累了,想在你的保護下稍微休息一下,不要想歪了。」黑袍女法師的這一番話讓庫卡斯不由的愣住了,他尷尬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什麼。一時間兩人都沉默起來。而就在沉默下來後,庫卡斯竟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燥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減弱起來,到最後幾乎恢復到了他以前的那種狀態了。「我是對你有些好感,但我想我們還沒有發展到那個時候。」女法師眨了眨明亮的藍色大眼楮,低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