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雖說在荒蕪冰原上流浪的暴徒十分的多,但是他們如果沒有特別的指示的話,是絕對不會找庫卡斯這樣人的麻煩的。單獨是那拖拽在地上的巨大鏈錘和腦袋上猙獰而又鋒利的鋼鐵犄角,那些暴徒們都會極其小心的躲避過去。角馬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它吃的也越來越多。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庫卡斯每日都要不簡單的朝它體內注入斗氣用特殊的方法進行淬煉造成的。在斗氣的淬煉下,這角馬的身子在短短三個多月時間里就增加了一肘多高,差不多兩肘多長。雖說角馬的體型更加龐大了,但庫卡斯卻不在上面坐著了。他拎了巨大而又猙獰的鏈錘和巨大的盾牌,每日都跟隨了角馬在冰原上奔跑著,借此來維持自己的騎士訓練。而白袍女祭司則端坐在戰馬上誦念經文,勾動了大量的神聖力量注入她體內。「大塊頭,你的速度能夠再快一些嗎?按照你現在的速度,我們至少還需要半年時間才能返回帝國去。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獎勵說不上早讓其他人給弄走了。」白袍女祭司或許是累了,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緣由。在誦念了一段經文後,她就合起那厚重的經書跟庫卡斯交談起來。「你可以稱呼我庫卡斯。」庫卡斯習慣性的反駁起來。自從他跟這白袍女祭司趕路十多日後,這女祭司就開始用大塊頭這個名號來稱呼起他來,這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習慣。「為什麼?只是一個代號而已。」白袍女祭司低聲的笑了起來。她倒坐在角馬上,那角馬經過庫卡斯不間斷的斗氣培養後,不僅身強力壯起來,就是靈智也高了不少。它可以根據白袍女祭司的言語進行速度和方向調整,這都是它以前所不具備的。「這樣會讓我有一種存在感。」庫卡斯隨口嘟囔了一句,而後就再也不說話了。因為他正在緊跟了戰馬奔跑,而且不時的調動一絲斗氣注入角馬體內,讓那角馬同樣一點點的強大起來。雖說他跟隨了戰馬不斷奔跑,但卻並不疲憊,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他那天生神力和服用了蠻牛草後得來的無窮無盡的耐力有很大關系。白袍女祭司見庫卡斯不說話,這讓她十分的憋悶,因此她就再一次打開了厚重的經書,而後開始誦念起上面的經文來。而這些經文庫卡斯已經听過很多次了,他幾乎不用任何提醒,就可以把這些經文背誦下來。然而白袍女祭司仍然認真的閱讀這上面的經文,而不是背誦。「有敵人從後面追上來了。」誦念經文的白袍女法師突然側耳傾听,隨後合攏了經書一臉認真的對庫卡斯說道︰「他們身上散發了一股殺戮氣息,而且是針對我們的。」「那就準備戰斗。」庫卡斯並沒有任何意外,他對有人追殺他,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當然,其實他並不在乎後面的人因為什麼原因追殺他,他只是知道,自己的殺戮即將再一次開啟了。「偉大的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告訴我,後面的追兵當中有三名盾衛戰士,七名利刃戰士和兩個二階騎兵以及一名施法者。我想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白袍女祭司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移動了身子朝戰馬前面做了些,給庫卡斯留下了一大塊地方出來。「該死的。」听到這里,庫卡斯立刻縱身跳到戰馬上,而後催動戰馬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方奔跑起來。那角馬力量強大,而且耐力更是雄厚。在駝了庫卡斯和白袍女祭司以及一大堆重物後,它仍然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七八個魔法時而不用停歇。如今得了庫卡斯用斗氣的身體淬煉,它的力量和速度比以前更是增加了很多。角馬快速奔跑,一股股寒風朝他們迎面撲來。白袍女法師扭過身子,把頭埋在庫卡斯胸膛上防止狂風吹熄自己的面孔。「你是怎麼知道有如此多的敵人追殺我們?」庫卡斯低著頭大聲的咆哮著。「因為這些敵人是我幻想出來的,所以就知道。」白袍女祭司同樣大聲的回答了庫卡斯。「我們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快速的趕路了,如果繼續拖延下去,恐怕等我們返回那個郁金香莊園後會有意外,所以我們還是早一些回去好了。」庫卡斯听白袍女祭司如此回答,立刻郁悶的減緩了角馬速度。不過白袍女祭司則催動角馬繼續奔跑。「我們上午慢一點走,下午快走,你看如何?」白袍女祭司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跟庫卡斯徹底翻臉,更不能操控庫卡斯的角馬。因此提出了這種建議。「我真的很擔心郁金香莊園里的事情,要知道那里並不是軍部的傳統勢力範圍。若是因為我們太晚回去,那郁金香莊園里的人絕對會給我們的獎賞做一些手腳。如果發生了這事情,即便是軍部有心幫我們,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了。我可不想那麼倒霉的因為耽擱了路程而丟失了那麼多的物質獎勵。」听白袍女祭司說出這一番話來,庫卡斯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也擔心起來,擔心那郁金香莊園中的人把自己獎賞給侵吞了。當然,他認為白袍女祭司在軍部服役的時間比他長,因此說出的話比較讓人相信。「你怎麼不早一些時間說?」庫卡斯幾乎把腦袋放在女祭司的耳朵旁大聲的咆哮著。「我忘記了,該死的,剛才閱讀經書的時候我才想起那郁金香莊園里的軍部分支,大多數其實都跟軍部沒有多大關系,只有少部分人是真正的從軍部出來的,其他人都是一些貴族和商人們本人或後代們組成的。」女祭司臉色有些尷尬的說了起來。當然,她的臉頰再是通紅,那庫卡斯也不會看到的,因此她十分放心的大聲回答了庫卡斯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