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永恆•星空

作者 ︰ 沉若冰

陸婉琪帶著淚水的笑容被譽為世紀初最令人心顫的笑,沒有學習過任何表演的她,由于是本色演出,將那份笑容中的無奈與希望,歡欣和苦累演繹的淋灕盡致,以至于後來許多賑災匯演的開幕都曾經引用陸婉琪在《心跳•永恆》中的這個經典畫面,預示著在無盡的災難中迎來希望。bxzw

周瑾瑜輕輕嘆息一聲,在大家都以為《心跳•永恆》一改以往的主題,將劇情代入順境的時候,周瑾瑜卻知道令人能夠記住並永遠無法忘記的不會是笑容,而是淚水……女孩又一次跟機器人出來逛街,大街上行人很多,似乎在舉行什麼慶祝活動,一群玩雜耍的藝人在路邊亮出了手藝,惹的圍觀者頻頻叫好,女孩很感興趣的夠著脖子去瞧,可惜她坐在輪椅上,怎麼也無法越過人群瞧到里面去,機器人呆滯的眼楮眨了眨,將女孩抱了起來舉過了頭頂,女孩一下便瞧見了里面的情況,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開輪椅的行動,除了新鮮之外,她還有種想飛的沖動。

「如果我是一只不會飛翔的小鳥,那麼你就是我的翅膀,在你的懷抱里我才感覺風的存在。」旁白這樣闡述著女孩的心理,她張開雙手閉上眼楮盡情的享受著風從臉上拂過……熙攘的人群開始離散,藝人的表演結束了,人群突然散開時的擁擠將機器人險些推倒,機器人將女孩護在懷里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在他的程序里並沒有保護女孩以外的命令,女孩卻看到那輛自己從小乘坐的輪椅被人群推來推去,從一個斜坡上滑了下去,她慌亂的想喊,卻已經來不及,在斜坡下面就是一條護城河,沉重的輪椅翻過了圍欄掉進了護城河中,幾個眨眼的時間,便只剩下河面上一圈圈的漣漪了,女孩這時才剛剛舉起手還沒來得及張口。

失去了輪椅女孩就再也沒有外出過,猶豫的表情一直掛在臉上,即使機器人如何將早餐做的豐盛,如何竭力的表演滑稽,也無法從那勉強的笑容里看到一絲徹底的放松,機器人精密的程序意識到或許她是因為失去了比自己更重要的東西……「或許今後再也無法看到你的笑容,但至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有一天思念起我來,那是我最大的安慰和價值!」機器人的旁白這樣說道,在一個深夜里,機器人來到熟睡女孩的身邊,他摘下了從未取下的頭盔放在女孩的床頭邊,露出了那張臉,清秀而冷峻,帶著病態的蒼白,一雙眼楮從機械轉為了溫柔,他俯身輕輕的在女孩白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似乎害怕堅硬的身體觸痛了女孩,有稜有角的嘴唇並沒有接觸到女孩的肌膚便返回了,淡藍色的細碎頭發被窗口吹進來的風吹動著,周瑾瑜猶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絕美男子,無數少女在這一刻發出驚嘆的贊美,想不到丑陋的機器人頭盔下會是這樣令人心醉的美麗,然而令人心碎的是,這樣的美麗很快就化為了灰燼,男子的容顏如同曇花一現,只在看不見的夜里綻放了不到一秒的憂傷。

女孩再次醒來時已經不見了一直陪伴在身邊的機器人,除了床頭上的那個頭盔,再也沒有機器人留下的痕跡,那就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她焦急著尋找著,好像遺失了最重要的東西,盡管沒有輪椅,也無法行走,她卻在地板上爬遍了屋子的每個角落,直到真的發現失去時,她也只剩下抱著頭盔在角落里哽咽起來,腦海中閃過機器人為她做早餐,為她洗衣服,推著她逛街,在她跌倒時可以抱起她來的畫面……這個時候一雙手從背後將女孩抱起,熟悉的感覺令女孩驚喜,她轉過頭瞧去,卻是隔壁的鐵匠,鐵匠將她抱起指了指放在門口的那輛輪椅,那流線型的條紋,光滑的金屬表面與機器人如出一撤,只是它不會動也不會笑了,更不會細心的照顧女孩的生活。

坐上了新輪椅的女孩茫然了,她的生活似乎又恢復到了那種孤寂,缺少了機器人的日子一切都變得乏味起來,她緊緊將機器人的頭盔抱在懷里看了看窗外熙攘的人群,旁白閃出隱約的字幕道︰「你在哪里?請你回來好嗎?我……想你了!……我會一直等你,一直等你,不管是這一輩子,還是下一輩子……」

「啪!」在輪椅背後的位置,曾經是機器人語言系統的機關處彈出了一個笑臉,代表著機器人感受到了女孩的思念,這是一份歡喜的回應,只是輪椅的背後,女孩再也沒有辦法看見了……

一個憂傷的結局,一個永恆的記憶,伴隨著將心靈都抑制的音樂,《永恆》除了部分過渡和背景音樂之外,幾乎都是小提琴的獨奏、二重奏,是周瑾瑜和陸婉琪合作的巔峰作品,雖然周瑾瑜在那個時候還沒有踫上阿卡特,沒有將「神之音」的最後一步錘煉完成,但是熟練的技巧帶來的效果是顯著的,《永恆》之後,電影院里除了輕微的抽泣就只有嘆息,趙雨馨輕輕的靠過身子幾乎貼在了周瑾瑜身上,紅紅的眼楮證明她有多麼的感動,她似乎也在害怕陪伴在身邊的機器人忽然消失了,正用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腰道︰「如果沒有我允許,不許你走!听到了嗎?如果你瞧瞧離開了,或者是讓我想你了,我……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要用一輩子……好幾輩子的時間懲罰你!」

周瑾瑜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點頭,無論將艾森克利的行為心理學學的多麼精深,在「心跳」的那一刻他都無法說謊,他知道一旦開口將無法再邁動腳步,可是有些感情與其讓它醞釀發生還不如深深的埋藏甚至腐爛掉……

銀幕輕輕的閃爍著出現的是一片星空,在大家還沉浸在猶如無聲電影的《永恆》中時,下半部的《星空》也開始了,首先在一片優美的星空中劃過一道流星,劉詩涵的聲音道︰「在這片星空下相守到永遠,快快樂樂的永遠不分開,即使人變了,心也不會變,無論你听不听得到,這是我面向星空許下的諾言。」

畫面從唯美的星空下往下拉,黎矽動听的鋼琴聲響起,伴隨著李思睿越來越高明的薩克斯技巧,金色大廳之後,神話傳奇全體成員的成長和潛能全面爆發,隱然成為中國首屈一指的代表人物,獨特的技巧在乏善可陳的國際化中國區域里可以說是獨樹一幟,似乎閉上眼就能延續那種星空下的美麗。

清風蕩漾的草原上男主角胡緣輕輕抱著劉詩涵坐在草地上,風很大,他們抱的很近,俊雅與靈秀的唯美結合令人生出一種極致的贊嘆,而遠離這兩人的身後還有一架飛機,帶著飛行鏡,穿著皮外套的袁偉飾演男2號,雖然他只在心跳2中驚雷般閃現,隨即就和天使破產的歷史原因一起被雪藏了,時隔兩年他又再次活躍在熒幕上,這一次卻是參與《心跳4》的演出,正所謂敗也《心跳》、成也《心跳》。

「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能和你一起仰望星空,而不是在遠離你的風中,孤獨的看著你的背影,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一切都會不同……」袁偉擰開隨身攜帶的酒壺喝了一口酒,隨著辣口的烈酒入喉,他的眼淚也自眼角滑落,袁偉痛苦的拍了拍額頭,努力讓自己不再去哭,不再去想。

胡緣看了看時間,拉起劉詩涵的手向飛機走去,休閑散步的時間到了,他們必須回去了,老遠的胡緣便向袁偉招手,袁偉趕緊收起了酒壺,擦了擦眼淚,故作無事一樣的打開機艙跳了下來,輕輕的擂了胡緣一拳,看得出來兩個人是很要好的朋友,胡緣用力的抱了抱袁偉,很真誠的在他耳邊說了聲「謝謝」,袁偉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輕聲道︰「客氣了,我們還分什麼彼此嗎?回去吧……」

劉詩涵也感謝道︰「還是要謝謝你,否則,我和他無法享受這麼寧靜的時刻,這個夜晚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寬容給了我們一個完美幸福的時刻!」

袁偉笑的很勉強,也很尷尬,他轉過身去道︰「快走吧,回去晚了就不安全了……」飛機起飛時,袁偉載著那對幸福的男女回到了機場,這是一個制造小型私人飛機的基地,因為要經常試飛,所以處于一個原野上的空曠地帶,附近沒有什麼商業中心,有的只是農場和礦山,劉詩涵與胡緣離去之後,只剩下袁偉又孤單的坐在飛機旁,他抬起頭看了看星空,思緒不禁回到幾年前的時候。

袁偉和胡緣是大學室友,和性格開朗的胡緣不同,內斂的袁偉習慣將什麼心思都隱藏起來,他喜歡一個女孩子已經很久了,盡管他學的飛行駕駛,卻還是每天都到圖書館里來,因為在這里看到那個令他心跳的女孩,清純學妹打扮的劉詩涵正抱著一本詩集在翻閱著,袁偉勾起微笑的嘴角看著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和充實,即使不敢上前去表白,可是這份靜靜的注視就已經讓他感覺很滿足,忽然他的肩膀被人重重的一拍,這份幸福被突然打破,室友胡緣來找他了,察覺到袁偉和平常很不一樣的慌亂和緊張,胡緣順著他剛剛注視的目光搜過去,一眼便見到了清秀純美的劉詩涵,他調侃著室友道︰「你喜歡別人,靜靜的坐著看有什麼用?至少要上去打個招呼啊!」他拉扯著袁偉上前去,絲毫不顧忌這是禁止喧嘩的圖書館。

騷亂已經引起了劉詩涵的注意,她怔怔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陌生男人,眼里充滿了困惑和害怕,受不住劉詩涵注視的眼神,袁偉忽然甩開胡緣的手快速離開了,一張帥氣的臉上滿是羞紅,這還是他第一次為女人心動,越是愛得深,越是不敢靠近,對于袁偉來說,沉默遠比被拒絕更讓他坦然。

袁偉的忽然離開,令胡緣好生沒趣,他撓著頭給劉詩涵道歉,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做了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劉詩涵通情達理的一笑,這個時候圖書管理員走了過來,悶聲就叱責兩人道︰「就是你們擾亂秩序嗎?如果不想我給你們的導師留下通報批評,就給我留下來好好打掃衛生!」

辛苦的打掃著偌大的圖書館,胡緣身為一個男人都累壞了,他直起了腰吐了吐舌頭向劉詩涵道︰「不好意思,連累你了!等會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表達我一份歉意,如果你拒絕的話……我恐怕會傷心的無法繼續打掃了,你想一個人做完所有的事嗎?」

劉詩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輕一笑道︰「好吧!只有你這次的邀約我不會拒絕……讓我想想要吃些什麼呢?」畫面從逐漸熟絡攀談的兩人拉開,轉向隔了兩個書架的靜僻地方,袁偉正滿頭大汗的擦拭著地板,他透過書架看到了劉詩涵與胡緣的說話,劉詩涵還好心的用紙巾擦去了胡緣臉上的汗水,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兩人都有很不錯的感覺,沒由來的袁偉一陣心疼,可是他將這份疼摁了下去,低著頭又繼續擦地板……「即使你不知道,我也希望為你做一些事,即使你不會感動,我卻覺得能夠滿足,看到你的笑臉已經足夠了。」……

袁偉閉上眼,在酒醉中感受著那份稱作「嫉妒」的心痛,忽然他被叫醒,迷蒙的睜開眼才發現已經靠著飛機睡了一晚,飛機設計師拿來一份圖紙道︰「等會這架新型機要經過東西向的橫飛測試,還有環飛測試,你準備一下吧……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要不要換個人測試?」

袁偉搖了搖頭,按照設計師的指示登機了,就像往常一樣經過第一次東西向的橫飛測試,袁偉將飛機落了下來,停在了機場,飛行師問他飛行過程中有什麼問題,袁偉想起了測試中動力表出現的異常反應,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可能下次測試就會出事故,剛剛想說出來,他卻看見胡緣和劉詩涵親密的從遠處走來。

「或許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故障,沒有我的話,她或許更安全、更開心,我也不必那麼辛苦……」一段旁白閃現後,袁偉搖了搖頭道︰「我去洗把臉就進行第二次測試。」似乎不想在最後的時候還看到劉詩涵與胡緣在一起的甜蜜,袁偉繞過了他們往洗手間去了。

胡緣向設計師詢問起袁偉,設計師卻說他等會要進行測試,但是精神不太好去洗手間了,胡緣和袁偉是同一個專業出身的,本身也是這個機場測試員,立即應下道︰「那麼讓我來測試吧,我欠兄弟的太多,理當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關照他的!」說著話,他戴上了自己的飛行鏡,向劉詩涵揮了揮手登機了。

當袁偉神情莊重的走出衛生間時,卻發現自己那架有問題的測試機正在天上盤旋,胡緣正好從他的上空飛過,還輕松的向他揮手,袁偉一下子慌了神猛地跑到設計師那里問詢道︰「那不是我的測試機嗎?誰讓他踫的!那不是他可以踫的!快讓他下來!」話音未落測試機出現了劇烈的搖擺,緊接著以一條不規則的弧線盤旋而去,在不遠的高空處爆炸了……

袁偉在房門外抽著煙,房里的劉詩涵已經不知哭了多久了,她一遍又一遍的收拾著胡緣的東西,袁偉卻只能在門外听著,一顆心不知被撕裂了多少次……哭泣的劉詩涵翻開了胡緣的日記本,她驚愕的發現在昨天的日記中胡緣寫道︰「兄弟,我那聲謝謝,是在感謝你把詩涵讓給了我,讓我能夠幸福,我永遠欠你的!」

劉詩涵直到現在才發現袁偉的心事,她慌張的打開門就見到了袁偉,好似逃避一般的繞開了他沖向了袁偉的房間,袁偉在後面快步跟著,他想阻止卻沒做到,劉詩涵已經發現了他最大的秘密,袁偉的臥室里,牆上、天花板上、工作桌上,到處都是劉詩涵的照片,袁偉、胡緣和劉詩涵三人合照的照片中,他還特地將胡緣遮住了,看起來就好似是與劉詩涵一起合照般。那一瞬間,袁偉和劉詩涵的臉色都蒼白了。

袁偉將手絹遞了過去,劉詩涵卻重重的推了他一把跑了開去,躺在地上的袁偉一下子失去渾身的力氣,他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悲傷,可是淚水卻止不住的滾落,耳邊迷迷糊糊的听見了飛機發動的引擎聲,他睜開了眼,好似想起了什麼,驚慌的跑了出來,只見到劉詩涵偷偷地拿走了自己的測試鑰匙開上了另一架飛機,任由袁偉如何大喊也不理會,袁偉拼盡全力的奔跑和呼喊著,卻只能見到飛機越飛越遠忽然間在空中熄了火,喪失了所有的動力的飛機一頭撞上了山崖……失去力氣的袁偉癱倒在地,眼前卻是一片星空,一道旁白在星空中閃現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能和你一起仰望星空,而不是在遠離你的風中,孤獨的看著你的背影,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一切都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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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票居然跌到了90%的警戒線……不是黑票太多,其實是紅票太少,上了6000之後,基本上沒動過了,反而是投黑票的書友,為了激勵我很是賣力啊!投紅票的書友哪里去了?那邊的掌聲蓋過你們啦!

因為不是寫實的官場小說,所以淡化了,其實就是那麼個意思,為了體現莫弘文對那次事件的重視才設了那麼高的一個位置,實際上官場要提升肯定是要到處調動穩步提高的,這個也是我欠考慮了,如果不寫副市長,而是寫個實權部門的一把手可能要好點,後面還會有點涉及官場的東西,我會考慮周詳一點的,感謝aixixi書友的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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