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三百三十八章 誰才是你的王子

作者 ︰ 沉若冰

周瑾瑜被劈頭蓋臉的痛罵一頓,有些模不著頭腦,張著口剛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卻生了一點小爭執,似乎是劉母在責怪劉石的話太重,搶過了電話筒,周瑾瑜耳邊則傳來劉母的話道︰「小周啊!別理那個老古董,你們都是現代化的年輕人,這個時代也不是原來那麼傳統了,有些時候情不自禁……咳咳,你把電話給詩涵好嗎?我有些體己話要和她說。」

周瑾瑜隱約覺得好像對方誤會了什麼,可是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直接將手機遞給劉詩涵,劉詩涵左大臂受創,可是右手卻沒事,她接過電話放到耳邊,剛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周瑾瑜和自己父母說了些什麼,只是听到劉母在那邊的話音異常溫柔道︰「詩涵,你現在長大了,無論是事業也好,愛情也好,我們都管不了你什麼了,媽媽並不是說教你,就是想和你說說女人間的私話……昨晚疼嗎?」

劉詩涵想到那幾乎貫穿左臂的槍傷,到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便應道︰「當然疼了,那一下穿透進來,我都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麼撕裂開了,瞬間就沒什麼知覺了,大腦里一片空白,眼前都黑……」

「別害怕,別害怕!這是女人的必經之路,每一個女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那你流血了嗎?多不多啊?」劉母又繼續問道,劉詩涵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周瑾瑜,暗怪他怎麼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就把事情都和家里人說了,父母此刻該多擔心啊,周瑾瑜一夜未睡,這個時候劉詩涵已經月兌離危險,他放松下來,疲憊感襲上心頭,頭不由自主的沉重起來,在胸口好似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劉詩涵以為他心虛默認了,便開口答道︰「流了好多血呢,我醒來以後才現被子上、床單上到處都是,都把我嚇傻了,還好瑾瑜在我身邊陪著我,心里就不那麼害怕了。」

劉母擔憂道︰「哎喲,我可憐的女兒,你是第一次,他就折騰的這麼厲害呢?也太急躁了一些,踫上你這種情況應該溫柔點呀!也難怪,小周那種年紀血氣方剛的,很難忍得住,不像你父親,現在就是想瘋也瘋不起來了……咳!那個既然你行動不方便,那就先在小周那歇著,這個時候要多休息,我在家炖點補血的東西,回頭給你們送過去,男人其實玩的太瘋也挺傷身的,順帶給他炖點補精的東西……就這麼說了,等弄好了再給我閨女打電話。」

這下連劉詩涵也听出了一絲不對勁,她剛想直起身詢問周瑾瑜,卻見周瑾瑜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睡著了,看著他為自己而疲倦的神色,劉詩涵不免心中歡喜,連日來那份失落都煙消雲散,口上輕輕的做著口型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周瑾瑜的頭又在那里一栽一栽的,就好似是在回答劉詩涵似地,劉詩涵卻能偷偷抿嘴一笑,刻意側過身來面對著他又睡下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但是歐陽劍的心情並不好,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回家吃飯,歐陽儀就好像是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就差拿爪子在歐陽劍的身上撓了,面對著歐陽儀咄咄逼人的責問,歐陽劍只是選擇了沉默,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道︰「媽,今天是大年夜,我不想和你吵,如果我在這里你無法安靜的話,那我走好了。」

歐陽儀也不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面對著曾經百依百順的歐陽劍這時候劇烈的反彈,說話語氣充滿威脅,十分惱怒的指著門讓他滾,歐陽劍就真的這麼離家出走了,大年夜的晚上,他開車道單位附近的公園里待著,雖然說車里的空調並不會讓他感覺寒冷,可是他的心卻涼透了,他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小時候那麼開明睿智的母親,現在會因為林玲來百般阻撓他,夾在親情與愛情之間,他真的覺得好難好難,一晚上他都在給同事、朋友、同學打電話,一直打到手機沒電,對方無不是在和家人團聚,享受著一年里最為歡慶的時光,歐陽劍唯有吐出幾個拜年的詞語就那麼支應過去了,或許從電話里听到別家祥和的氣氛,他的心里也踏實些,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在車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隔日一早,歐陽劍就開著車繞著北京城快轉了一圈,沒有一家店鋪是開張的,好不容易現一家KTV還在營業,似乎因為店主是美國人並不過春節,走進這家KTV才現價格都漲了一倍,但是歐陽劍並不在乎錢,只是淡淡的向前台道︰「給我開間房。」

「對不起,已經客滿了,春節期間本就沒什麼店面營業,所以都聚到這里來了,如果先生有耐心的話,請坐在那邊稍等一下,還有半小時就能空出一間包房。」營業小姐答道,歐陽劍無奈的往休息區坐下,隨手在KTV的自助市里拿了一瓶啤酒。

歐陽劍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在他身邊坐下來道︰「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營業員,老子給三倍的價錢都不肯摧客人離開,真是不懂賺錢,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地方待,老子才不來這麼幼稚的KTV……」這家KTV的環境布置很一般,稱不上什麼奢華,而且明顯是為在校的青年男女準備的活動場所,無論牆紙還是桌椅都充滿了卡通動漫的風格,令歐陽劍和這位剛剛坐下來的年輕人十分突兀。

歐陽劍覺得這聲音好似哪兒听見過,回頭一瞧,不由月兌口而出道︰「張謙?」他眨了眨眼楮,幾乎以為自己瞧錯了人,坐在他身邊絲毫不輸于他的頹廢男子,居然真的是張謙,張謙那英俊帥氣的臉現在也完全扭曲了,不知多久沒有刮的胡須亂七八糟的,臉色呈現一種青黃色,似乎最近都沒有休息好,眼袋也很沉重,還有厚厚的黑眼圈,為了遮掩這些,他還特意帶了個黑框眼鏡,當然是沒有鏡片的那種。

張謙摘下黑框眼鏡,仔細瞧了瞧眼前那人,也啞然失笑道︰「歐陽劍?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怎麼可能會在這里踫上你?」雖然語氣和以前一樣充滿了攻擊性,但是張謙和歐陽劍經歷過這幾個月後,都已經不是原來的心態,兩人互視一眼均是苦笑起來,卻有了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歐陽劍喝了一口啤酒道︰「今天大年初一,你怎麼沒有在家?每年這個時候你爸爸不都是很忙的嗎?要到處去拜年、拉關系……莫非是因為生意破產了?所以干脆也閑下來了不成?」

「你嘴里的味道比廁所的還要難聞,所以閉上你的臭嘴!」張謙反唇相譏道︰「你老媽那邊不是有很多親戚嗎?每年這個時候你不都扮作乖乖仔和你媽媽一起到處去接受表揚嗎?怎麼現在淪落的好似乞丐一樣?」

歐陽劍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資格說誰……」就在他們對視的時候,營業員走過來道︰「有一間空包房了,就是有點小,你們兩個誰要?」歐陽劍和張謙同時站起說了聲道︰「給我!」

歐陽劍瞪了一眼張謙道︰「是我先來的!就算再怎麼無恥,也要分個先來後到,這可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家的俱樂部。」

張謙卻絲毫不讓道︰「我已經給了定金了!誰讓你連點先入為主的概念都沒有?從小到大你就知道跟我搶,搶了我姐姐對我的愛,又搶爸爸對我的夸贊,現在連一個KTV包房你都要跟我搶?這次我偏不讓!」

營業員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氣勢怯聲道︰「要不……兩位一起進去成嗎?反正兩位不是認識嗎?而且都是一個人,分成兩個包廂的話多不劃算啊?下一個包房可能要等很久,要不兩位一起進去先玩著,回頭有了空包房我再來通知你們成嗎?」

歐陽劍和張謙萬般無奈下只得委曲求全共同進入了這一間小包房,包房剛剛被收拾干淨,張謙往沙上一躺,隨手點了一歌,又讓市服務員拿兩瓶紅酒來,歐陽劍不甘示弱,只是他的酒量有限,讓服務員拿了兩扎啤酒來,兩個人不由分說先是咕咚咕咚的把自己灌了個半醉,歐陽劍打了個酒嗝,這一天一夜他什麼東西都沒吃,就喝這些酒了,感覺人都有些頭重腳輕起來,意識也是昏昏沉沉的道︰「你這個笨蛋,到KTV里哪有听歌的?都是自己唱著的,你看我給你來一《精忠報國》!」

「去你妹的!誰要听你的破嗓子,听我唱一《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再說!」張謙說道,他喝的紅酒是後勁大,這時候人還是比較清醒的,拿著麥克風點了《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唱起來,可是歌聲快到結束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舌頭打結起來,顯然是酒勁開始上來了。

歐陽劍指著他笑道︰「不行了!你不行了!不過,這詞真是寫的好,‘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所有的心碎全與我相伴,沒有你的城市我真的好茫然,所有的快樂都與我無關……’感同身受啊!」他說著又給自己灌了杯酒。

歐陽劍的話,似乎刺激到了張謙心里的事情,張謙扔了話筒,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卻是將歐陽劍的酒瓶子甩飛老遠道︰「你喝什麼喝?你有資格喝酒嗎?你懂什麼叫心碎嗎?你懂愛情嗎?你什麼都不懂!你狗屁都不是……我姐姐那麼愛你,可是真的出事的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躲去哪里了?她整宿整宿的打你家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跑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你,你這龜孫子是不是怕承擔什麼,故意藏起來了?你現在還有種在我面前裝!」

「砰!」的一聲啤酒瓶子摔碎在地上,歐陽劍甩了甩頭,他平時就被歐陽儀的說教壓抑了,這段時間正處于爆的邊緣,本來不喝酒還能用理智壓住情緒不去和張謙計較,畢竟他自覺的確是有愧于張可人,可是這段時間一直埋在心底深處,反復拿出來舌忝傷口的事情又浮現在眼前,他猛然站起來推開張謙道︰「你懂個屁!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曉不曉得是我們的爸爸找人把我裝進麻袋里揍了個半死?然後直接把我扔到了通縣的路邊上,我那時候身無分文,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差點就凍死在路邊,要不是我媽媽沒日沒夜的找我,將整個北京城都翻了一翻,最後才在通縣找到我,我早就死在我親生父親的手上了,那個時候我也是丟了半條性命,在家整整躺了一年才恢復過來,等我重新回到學校的時候,你們誰都不在了,只有可人的一個室友給了我一封絕情……我該恨誰?我身上的血肉都是來自于他們,我該恨誰!」

張謙被歐陽劍這一推,整個人倒到了沙上,後腦勺磕在了沙角,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背著自己做出那些事來,不過,仔細一想,他父親白手起家,一開始走的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路子,連日夜相伴的親生女兒他都下得去手那樣折磨,找人揍一頓這個已經遺棄的歐陽家的人又有什麼不可能呢?或許他的父親正在旁邊看著,心里還覺得很痛快,感覺這一拳拳就像耳光一樣抽在了歐陽儀的臉上。

張謙吃疼,站起來便和歐陽劍廝打在一起,雖然心里已經信了七八分,可是口上仍要說不信,兩人在宏大的音響效果下糾纏廝打著,從沙上,到茶幾上,又到地上,連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都險些遭殃,不過廝打歸廝打,他們誰也沒有下狠手,都沒有抓著打破的啤酒瓶之類的東西往對方身上捅,還刻意的保持著與那些危險品的距離,似乎就是為了享受那種拳拳到肉,以及被打在身上的感覺。

直到許久,兩個人廝打的累了,便躺在地上呼呼喘氣,歐陽劍覺得音響的聲音很吵,隨手撿起地上的那個遙控將KTV設備都關掉了,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張謙打不動了,卻又破口大罵道︰「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就是欠揍,打了你左臉,你還要把右臉伸過來讓我打,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你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在家浪費RMB……中國那麼多兵器你不學,偏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你學醉劍,鐵劍你不學,去學銀劍!終于,你練成了武林絕學……醉銀劍!最後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難怪取個名字都叫歐陽劍,你這輩子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賤死的!」

張謙也不知哪里來的才智,這一通酣暢淋灕的辱罵,頓時將憋屈在胸口幾十年的氣都抒出來,歐陽劍听他說的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結果觸到了臉上的傷口,不由疼的「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問道︰「行了,我不跟你那麼幼稚,罵我兩句,我又少不了一塊肉,你終究是我有血緣的親弟弟,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照應過你,被你罵上幾句也是應該的,只是造物弄人,我和可人終究是一段不可挽回的錯誤……說起來,你到底為什麼這樣?」

張謙爬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道︰「因為我痛苦!也不知我們兄弟是不是被下咒了,怎麼感情都這麼不順利,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我卻愛上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是生過孩子的……見鬼了!這種話我為什麼要對你說?」

歐陽劍听到這里卻來了興趣,從地上爬起來,在桌上撿了兩瓶啤酒遞給張謙一支道︰「干杯!因為你不爭氣的哥哥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淪落到這個地步,我打算和一個單親媽媽結婚,這事兒還沒說出口,就被我媽媽知曉了,被她像看賊一樣的看著我,更過分的是,她還做出了傷害那女人的事情,使得我現在拼命的想她,卻連見她一面也不敢,昨天晚上又和我媽媽吵架了,今天更是連那些親戚的面都不想見,那些家伙哪個不是看著我媽媽的面說話,誰會幫我說話呢?與其去遭那份罪,還不如在這跟你打架來得痛快。」

張謙與歐陽劍痛飲一支啤酒後,張謙取出手機來撥打了林玲的電話,也不管那邊接沒接便道︰「起床了,起床了!姐姐,我跟歐陽劍在這喝酒唱歌呢!你來不來?我們可都是為你要生要死的,現在家也回不去了,父母也不敢見面,該死的!都是那些該死的愛情啊!你告訴我,哪個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我沒有歐陽劍帥氣、成熟,也沒有他那麼好的事業、成就,我還有前科……我想不通啊,林玲,我怎麼會喜歡你的?我為什麼要愛上我哥的女人啊!」

張謙說著話都快哭出來了,他此刻的確是酩酊大醉有些耍酒瘋了,歐陽劍一巴掌把他拍開去,搶過電話來道︰「呃……你別听那傻瓜瞎說,他喝醉了,我……我沒有周瑾瑜那麼好,周瑾瑜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講義氣,為人也是一等一的好,我佩服他,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能放過了,他可以給你比我好的多的幸福……趙雨婷算什麼?她不就是家世背景好點嗎?我家也不輸她多少,你給我撐著!什麼時候也別放棄,萬事都有我給你做後盾!知道了麼?林玲!一定要好好的跟周瑾瑜過日子……」

林玲在電話那頭听著兩個笨蛋說著沒頭沒尾的醉話,一聲不吭,直到這個時候才插嘴道︰「你們在哪兒?我過來見你們,真是不夠意思,喝酒也不喊上我,還跟我說什麼喜歡……我馬上過去!」她正是從公寓中出來剛剛跟趙家姐妹通了電話,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和張謙、歐陽劍一樣,滿腦子也都是「為什麼」,就是想痛痛快快的喝醉一場,大年初一的雪特別的厚,飄在身上也格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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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加班,今天下雨好冷啊,居然讓我在街上吹風,哎,這個年越過越沒感覺了,明天元宵節,希望大家快快樂樂的,別跟我一樣很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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