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幸運貓151、藍天海同學送和PP和禮物O(∩_∩)O~
平等社會里沒有赤luo果的壓迫和指示,即使有也披了一層文明的外衣,可是眼前的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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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摔倒,可不同于平地,就那樣「撲通」一聲,倒下疼一疼,了不起起個包,青紫一塊,就完事了。
先不說那地上的有著尖銳稜角的碎石了,就算隔著衣服劃不傷,就這麼順著坡度滾下去,攔腰撞到樹還是好的,若不幸撞到突起的石塊上,頭破血流還是輕的,弄不好就要小命不保。
所以,視界傾倒間,茫目一掃,身右側後方有一棵樹,夏草情急之下,下意識的伸長手夠到了樹干,就那麼一攀握,手上傳來一陣磨礫的刺痛,
「啊」夏草痛呼出聲,但卻咬牙沒有放手,就這樣倒下的姿勢險險得停下了。
「你怎麼了?」這時被夏一直攬著的那人以一個可笑的樹袋熊的姿勢,趴俯在夏草的身上,听到夏草的聲音,閑閑的抬頭問道,臉上點也無驚駭的表情。
手心傳來的熱痛,讓夏草皺了下眉頭,她支撐不了多久,
「你先站起來,我去撐不了多久」夏草見到她臉上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我渾身無力,動不了啊」那人挑挑眼角,無辜的說道。
夏草听後,心中氣急,兩眼一瞪,
「那我就松手,咱們兩听天由命吧」
那人听了後,像個怨婦似的,幽幽地嘆了口氣,
「好吧,那我試試看吧」
現在夏草的身子就像是三角形里邊的一條長邊,搭在樹干和山坡間,手扯著樹干,腳使勁的抵著坡地,身子差不多懸空,而那人腳觸地,上半身就攀俯在她身上。
其實這個圍很好解,只要那人能站穩了,從夏草身上挪開,讓夏草慢慢的穩住身形,然後再站住就行了。
難就難在那人現在四肢軟綿無力,無法動彈,如果夏草此時手一松,重心落地,兩人怕是就如兩根圓木似的,從山坡上滾落下去。
「喂你穩住了沒啊,我真撐不了多久的」夏草的手心開始有些麻了,這是失去知覺的前兆,過不了一會兒,怕就會不由自主的松手了。
「我在動啊,你別急嘛,馬上就好了」那人賴賴地說道。
好不容易等那人從她身上起來,夏草身上立時一輕,她深吸了口氣,把腳慢慢的向樹干收縮,終于倚著樹干站了起來。
攤開手掌一看,細女敕的掌心已磨破了皮,滲出了血珠,還有幾根粗粗的木刺扎在上面。夏草狠心的閉了閉眼,伸手拔出了木刺,再睜開眼,雖然眼中滿是痛楚,但卻沒有一絲柔弱。
那人看到夏草此時的表情,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弧光,隨即斂了去,嘴里哼唧道,
「你好了沒,我快要倒下去了」
夏草朝立在身前不遠處那人看去,這時才注意到那人,此時的動作有些木然和好笑。雙膝稍稍前曲,兩只胳膊就那樣凌空架子著,似要維持身體平衡的兩個翅膀。
造型堪比老師體罰學生中的一個造型——坐飛機。
夏草眸子里閃現出一絲笑意,小心看著腳下,走上前去,又恢復了之前相扶持的姿勢,
「走吧馬上就要到了」雖然不可避免的又踫到了傷口,但夏草只是緊抿著唇,蹙著眉,沒有吭聲。
再次來到小屋前,夏草心中閃過一個好笑的想法︰干脆在此豎一個牌子,開一個山林客棧,肯定能掙錢。要麼怎麼事隔才兩個月,就有兩位「大俠」先後入住呢。
「這是你家?」那人看夏草駕輕就熟的開門,打量著四周說道。
「曾經的家,現在預留的‘避暑山莊’,不過現在看來,它的位置好像比較適合開客棧」夏草關上大門,扶著他向房屋走去。
那人听後,眸光一閃,不知是否是听出了些什麼。
「你先躺一下吧」打開屋門,領那人來到里間床邊說道。
「嗯」那人點頭,和衣就往床上躺。
「哎等等你鞋子還沒月兌呢」
那人听後,雙手後撐,上半身後仰在床上,擺了一個嬌弱的姿勢,把腳抬向夏草。
什麼意思?讓我給他月兌鞋?不行。
那人見狀,也不免強,抬腿就往床上放。
「不月兌鞋不許上床」夏草沒見過這麼不懂禮數的人,重生都比他強。
「我……這里疼,彎不下去腰,而你又不幫我,沒辦法,只好這樣羅……」那人指著胸月復間,狀似委曲的說道。
夏草和他對峙了會兒,沒辦法只好蹲子,抬起他的腿,幫他月兌靴。
這才注意到,手中的靴子看似和平常的黑色緞面靴沒什麼區別,拿在手中模上去才知,上面繡著繁復的暗繡花紋。
夏草心思只是心中這麼一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停留。
那人躺下後,面色可見的輕松了些,夏草幫她蓋上被子後,立在床前,說道,
「即然你之前也痛過,身上可有帶藥?」
「帶藥,還能吐成這樣嗎?」不跳字。那人躺在床上,扯著被子的邊,放在鼻端下面聞了聞,面帶厭色的,把被子往下拉扯了些,撇了撇唇角說道。
「那你平常吃什麼藥?」夏草又不厭其煩的問道。
「不記得」那人打量著屋頂說道。
「那接下來用我給你找郎中嗎?」不跳字。夏草見那人似對自已的病,一點也不上心的樣子,眉頭輕皺了起來。
「不用,躺一下就會好了」那人似觀察好了四處,終于向夏草看來。
「難道你之前也經常吐血?」夏草听後心頭沉了幾份,比她想像中的好像還要嚴重幾分。
「經常吐血,我還能活到現在嗎?你真當我是山中精怪,還是咒我早點死啊?」那人嗔怪得看了夏草一眼。
夏草受不了的,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就好……」
「只是偶爾……」
夏草放心的話語,和那人戲謔的話語同時出口,兩人的眼神也撞在了一起。
夏草偏開頭去,讓心中的怒氣平息,然後回過頭來,
「那即然這樣,請‘大俠’你好好休息,走時別忘了關門就成」
「‘大俠’?呵,我可不是什麼‘大俠’」那人的語氣里諷刺意味頗濃。
「那敢問如何稱呼?」夏草問道。
「如果我說我是采花賊,你信不信?」那人流光溢彩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夏草,語氣如情人間的呢喃。
「信……要麼怎麼死賴在我家桃園外面不走呢,恐怕真要你埋在那地方,你也是樂意的吧桃花樹下埋采花賊,也算是相得益彰嘛」夏草涼涼的說道。
「那你就不怕我會對你……」那人挑挑那道細黑長眉,賤笑著說道。
「我覺得吧,閣下與其對我出手,還不如看著鏡子里的自已,得到的安慰和滿足比較大些,閣下不是對自已的‘姿色’,也頗為自豪的嗎?」不跳字。夏草挑著眉眼,嘴角噙著笑說道。
免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夏草這會兒是豁出去了。
「嗯,有道理,可惜我喜歡的是女人啊?」那人破為煩惱的說道。
「哈哈哈,不急,您可以慢慢找,慢慢采,那采花賊大哥,您歇著,我告退,還是那句,走時別忘關門就成」夏草看著窗外的天色已泛白,沒時間陪此人在這里閑扯了,說完轉身就想走。
「你就把我丟這里不管了……」那人淒涼的拉長著調調說道。
「我說請郎中,是您自個說不用的,你自已也沒帶藥,平常也不知吃什麼藥,要我怎麼幫你?」夏草反將了此人一軍,語調高仰的說道。
「你不是說你自已懂醫術嗎,路上還問了我那麼多的話,你……噢……我明白了。」那人說著說著,好似悟懂了什麼似的,頓了下,頗為自得的點頭道。
「你明白什麼了?」夏草站在里間門框邊,好笑的說道。
「咱們心知肚明,總之呢,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看不看病,給不給藥,都隨你,反正我的命就放在你手里了,我若死在里,去閻王殿里報道時,就說是有人見死不救,誤了病情,害我送命,定要在閻王面前,告你一狀,訴一訴我一這可憐的幽魂的怨屈」那人側躺在床上,笑嘻嘻,頗似無賴地說道。
「隨你,人死後的事兒,誰知道呢」夏草听後,越發覺得此人無賴至極,遂不再多言,轉身便走。
「喂喂喂……」任那人再如何的大呼小叫,夏草也沒回聲。
待夏草走遠後,那人臉上的無賴笑容,變了些,妖了些,媚了些,冷了些,目光也幽深了些,邪獰了些,血腥了些。
「我勸你在沒有一擊必殺我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出手的好,要是在這個屋里留下點什麼我反抗過的痕跡,那女人看到後,怕是心里會不安吧」
「我不問你是誰,只問你接近她有何目的?」一個明顯是刻意壓低過的嗓音,從某個屋里沒被照到的暗暗的角落里傳來。
「如果,我說,這是意外,閣下信嗎?」不跳字。那人看似躺得隨意,被子下的身體卻緊繃著,蓄勢待發。
「那就速速離開」暗處的人,靜默了會兒,沉聲命令道。
那人听後,唇角扯出一抹冰冷嗜血的笑魘,手指瞬間而動,
「嗯」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
「我不愛听人這麼對我說話,看在那女人的份上,這只是小懲,我說意外,便是意外,信不信由你,就算我真的對那女人有所企圖,閣下以為能阻止的了我嗎?」不跳字。那人一雙狹長的眸子,在屋內熠熠生輝,緊盯著某處。
一時間屋內靜默了,過了會兒,
那床上之人,似已確定暗中之人已走,氣機松懈了下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咳咳……女人,你不給我拿藥的話,這次有可能真的會死了……」說完身子一沉,便躺在床上,昏迷了過去.